“就说她去旅游了。”
“……哦。”
即便是卢静璃不说,这件事情还是被卢家的人都知道了。
夏侯老太太哭着让卢一帆把梁凡歆找回来。
卢一帆“歆歆是去旅游了,她玩够了自然便会回来了。”
“你这混小子!当年我怎么劝阻,你都不听,现在歆丫头走了,你又这么淡定了,该不会是同你爸之前那样似的,在外面惹了风流债回来吧?!”
“奶奶,”卢一帆勾了勾嘴角,一字一句,“我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歆歆的事情,无论身体,还是心。”
有卢一帆这样一句话,夏侯怀瑜这才稍稍放心。
另一边,卢静璃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宫振冥,企图让宫振冥劝劝自家这个假淡定的哥哥。
宫振冥也是无语了。
之前媳妇儿跑了,比谁都要着急,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说卢一帆不爱梁凡歆了,那么宫振冥是不相信的。
两个人之间发生矛盾,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但是问卢一帆,他又不说,只是让宫振冥别插手他的事情。
梁凡歆一走,卢远辰就开始动手了。
用远辰的股价开始阻击卢天的全部股价。
这件事情在整个江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亲兄弟已经开始内讧了,不再相互伪装了。
卢远辰的手里是掌握着夏侯怀瑜、卢潇潇连带着童薇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总共是百分之三十,同卢一帆手里的百分之四十也只不过才百分之十的差距。
笑话了,卢一帆守护了卢天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交到别人手里?
对于卢远辰大兵小将的伎俩,卢一帆表示自己并不放在眼里。
但是卢一帆不着急,坐在家里的老太太却急眼了!
这不明摆着让外人都看他们卢家的笑话的吗?!
“远辰啊,算奶奶求求你,放过卢天吧。”
老太太现在是真的别无所求了,弥留之际只求看到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卢远辰点了根烟。
吞云吐雾。
眼圈将他的轮廓模糊了,声音都一并跟着模糊了。
“当年我和我母亲流落街头,你可曾考虑过要放过我们母子?”
“当年我妈那件事情,始作俑者不仅仅是卢峥嵘和卢谦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还有你,给我妈两千万先是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再然后又背地里找人把她轮干,从此以后你们这群豺狼虎豹过得潇洒了,却可怜我的母亲,在精神病院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夏侯怀瑜眸光一闪,“远辰呐,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
“不关你的事情?你说不关,我会相信?奶奶,我并不想要伤害谁,我只是想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罢了,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和我母亲的人都为此付出代价,包括你。”
卢远辰将门拉开。
门外,卢一帆长指夹了根烟,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挡住了眼睛。
刚刚在书房的对话也不知被他听了几分去。
卢远辰深深看了他一眼。
什么话都没说。
紧跟着便离开了。
……
一栋约摸着有100平米的出租房。
黑色的墙壁,黑色的窗帘,黑色的沙发和桌子。
极致的黑。
这样的黑色总令人第一念头,便想到是男人居住的房子。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照不来一丝光线。
客厅的沙发旁,颓废着一团不明的物体。
“咚咚咚。”
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
那团原本一动不动的不明物体终于动了动,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嘶吼,“谁呀?”
如同被火烤过的声音,沙哑,低沉,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
不过看那纤细笔直的身躯,倒知道是个女人。
摇摇晃晃着去开了门。
扑鼻而来的烟味和酒味混杂的味道,叫敲门的人瞬间皱眉。
“冷嫣,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那人说着,直接推开门进来,透过门外照过来的光线,环顾一圈,扫到满地的酒瓶、烟盒。
桌上都是早已经摁灭的烟头,黑色的沙发一角是被烟头烫过的痕迹。
男人揉着额角,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面含着显而易见的恨铁不成钢,“呐呐,你是不想活了吧?自我毁灭?”
“你怎么来了。”
冷嫣的声音很沉,很沙,坐在沙发上又点了根烟。
青白色的烟圈袅袅升腾。
冷嫣刚抽了一口,紧跟着烟就被夺去,头顶是一声不悦地低喝,“别抽了!你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三儿,你少管我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