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骄傲,下巴永远抬起(2 / 2)

“现在你已经得到了。”

“不,还早。”

五年,他自是有时间慢慢来。

——

回到家中,梁凡歆特意看了看家中每个人的反应。

新闻那么火爆,他们不可能都没有注意到的。

莫绍峰一看到她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瞬间就热情了起来。

“阿歆回来了呢!快坐下吧,工作了一天了,辛苦了吧?谢阿婆,赶紧去给大小姐做点好吃的。”

梁自如也站在一边,看见梁凡歆,心下自是赌气,但一句话也不敢说。

现在梁凡歆可是家里的大红人了,谁都不敢惹到她,惹到她也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莫绍峰是识趣的,怎么说自己年纪大了,家中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虽说他还是比较看中莫恩晴,但他作为一名商人,自是看到了梁凡歆在生意场上的天赋要远远高于莫恩晴。

他必须倚重这两个女儿,除非他有儿子,现在梁凡歆可是嫁了卢一帆,不管她做了再多荒唐的事,不管她出了什么样的丑,现在他都恨不得将梁凡歆给供起来。

“小晴,方杰呢?”

梁自如刚一开口,原本来闷闷不乐赌气的莫恩晴脸上就出现了笑容来。

对哦,她梁凡歆再风光也没有什么用,在自己面前,她永远都要是卑微的,这辈子都是,毕竟她深爱的男人现在跟自己订婚了,只要一结婚,他就名正言顺的成为自己的丈夫。

只要能够气到梁凡歆的,在她看来,便是极其欣然的事情。

梁凡歆,你等着,这才刚开始呢!

结婚了又如何,还能离婚呢!

林方杰缓缓的走下楼梯来,他也是听到了动静才过来的,方才客厅外面的声音他也是听到了,知道是梁凡歆回来了,那天自从梁凡歆出走后,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恨不得跟梁凡歆一起走,但最终的理智和母亲的拉扯,让他制止住了自己的行为。

他不过就是个提线木偶而已,受制于他人,他的人生也不属于他自己。

他是真心喜欢梁凡歆的,他也相信四年的感情不会这么轻松的说忘记就忘记,梁凡歆一定也没有忘记自己。

如果可以,他只祈求老天爷可以给他们一次重来的机会,不管是重新认识,或者是重新相爱。

梁凡歆抬起头来,在与林方杰目光相触碰的时侯,眸底的光冷淡到了极点。

生性薄凉,从不会去留恋什么,也没有人值得她去留恋。

“妹夫也在啊。”

她微微一笑,一双美丽的眸子仿若来自天外,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忘记。

想当初,林方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侯,就被她的眼睛给深深的迷恋住了,那个时候,他就对自己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守护她的,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誓言仿佛还只停留在昨日,如今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们也再也回不去了。

梁凡歆云淡风轻的这一声“妹夫”叫得他心里好难受,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席卷上心头来,挥之不去,一点一点扩散开来,一点一点占据了他的心,

他无处可逃,只能承受,只能承受。

“歆歆。”停留在嘴边的两个字到底还没有说出口,他们之间,现在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莫恩晴注意到了梁凡歆眼眸中虽然极力在伪装,但仍然掩饰不住的失意,于是乎嫣然一笑,假装甚是自然的拉起了林方杰的手,轻轻的笑“姐姐知道一句话吗?叫做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姐姐的订婚仪式被搞砸了,但是我跟方杰已经成功订婚了,姐姐难道不该祝福下我们么?”

梁凡歆冷冷的抬起眸子,一触及到梁凡歆那双虚伪的脸就觉得无限的恶心,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想当初,她迷迷糊糊的记忆,母亲对待任何人永远都是那样的宽容,永远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从来就没对任何人发过火,哪怕是家里的女佣。

只是,“好人有好报”这个道理终究还是没有在母亲身上应验。

那时侯,梁自如刚进莫家的大门,年纪只有十九岁,孑然一身,无依无靠,母亲见她可怜,很多活儿都舍不得让她干,自己亲自动手,甚至把她当作了自己的亲妹妹。

只是梁自如的野心,最终还是展露了出来。

母亲去世,莫绍峰美难过几天就迎娶了比自己小了十来岁,家里的女佣梁自如为妻,那时候的梁凡歆只有四岁,被谢阿婆抱着,默默留着眼泪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年幼的她,从此心里有了阴影。

这世间的男子,或许都如此的薄情。

婚姻对于女人来说,便是坟墓,埋葬了青春,埋葬了身子,也埋葬了最后的年华。

这个世界上,有守寡的女人,却从没听过守寡的男人。

就这样,梁自如成为了莫家少奶奶,她进莫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有关前妻的一切给全部清理了。

年幼的梁凡歆死死护住属于母亲的东西,瞪大了双眸。

“谁敢动母亲的东西,我就杀了谁!”

“反了天了,我让人整理下卫生难道还有错吗?人都已经死了,东西还不清理出去,留着难道不慎人么?”

梁自如哭哭啼啼的去找莫绍峰,各种诉苦,梁凡歆始终扬起下巴,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维护着内心最后的尊严。

她不会让任何人碰母亲的东西的,谁碰谁找死!

莫绍峰一听,这丫头居然不把后妈放在眼里,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还了得?亲自抽了竹条鞭子来,使出最大的力气,愤怒的打在了梁凡歆的身上。

然令他惊慌的是,不管他怎么打,梁凡歆始终倔强的高高抬起下巴,一点也没有怯弱的样子。

这哪里像个四岁的小孩子?

已经打得皮开肉绽了,可是却连眼泪都不曾掉落过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