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歆看着里面的人，很想立马退出去，只是她不能。

她只是顿了下，便拿起门后的一把扫帚直接走了进去，她既然敢接娄初月这个订单，就不带怕的。

扫帚从地上扫到桌子上，娄初月边避开边恼怒的道“梁凡歆，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她离开自己的办公桌椅，梁凡歆停下手中扫帚，平静的看着她，“没看到我在打扫卫生？”

“你扫地往我身上扫什么？”娄初月嫌弃的看着她手中的扫帚，“你这明明就是故意针对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你的客户，有你这样对待客户的吗？”

梁凡歆平静的看向她，“我怎么对待你了。”

娄初月得意的斜眼看向她，“你知道我在其他地方定制这么大手笔的服装会有多少人伺候我吗，就你这小破公司，不但一个伺候我的人都没有，你竟然还敢这样对我。”

梁凡歆扶着扫帚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道“我只是扫扫晦气。”

她越是平静，娄初月就越是听的恼火。

“我来你的公司是你的荣幸，你竟然敢说晦气？”

梁凡歆不置可否，并没有因为她嚣张的话表现的生气，而是说起正事，“今天还不是交货时间，你过来干什么？”

娄初月听她终于问起这个，收敛了下自己的怒气，鼻子一扬，鼻孔朝天道:“当然是监督你，我花了这么大的价钱定制的衣服，不亲眼看着，我怎么可能放心。”

梁凡歆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娄初月每天在这里以监督的名义赖着不走，那她会麻烦的很，尤其娄初月如果对她指手画脚的话，她恐怕连按时交货都做不到。

“我建议你看看合同。”稳了稳心神，梁凡歆镇定的看向娄初月，“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们双方合作期间，乙方没有任何干涉甲方设计的梁利。”

“怎么可能，为我设计衣服，凭什么不让我干涉？”

“合同上就是这么写的呢。”梁凡歆看着娄初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合同仔细的看到，貌似看到了她说的这句话，娄初月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你给我下套？”娄初月抓着合同眼神阴沉的质问道，这一条，跟其他的合作条款夹杂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条款，她当时哪里有心情一条条看下来。

梁凡歆脸色不变的微笑道“这合同可是当初让你看让你签字的原原本本的合同，并不存在拼接篡改合同，所以你这样说我可不合适。”

“你，”娄初月抓着合同的手一点点收紧，看着梁凡歆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像手中的合同一样抓成一团。

梁凡歆面带微笑的回视向她，这一招可是她跟那个男人学的，用来坑人，再好不过。

娄初月被她脸上的微笑刺激的更加羞恼，手中的合同几乎要被她抓成废纸。

梁凡歆指向门口的方向，“所以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公司。”

娄初月死死盯着她看，看了好一会儿，像是突然有了主意般，脸上的怒色顷刻褪去，并且把手中的合同一点点展平，然后叠好放回自己包里，再抬头，脸上已经带了笑意。

“行，我不干涉你的设计，不过我在旁边随时观察进展总可以吧。”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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