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第四十一章:心乱如麻(1 / 2)

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医院看看白冰冰,好问问她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早餐- 白冰冰留医以来,因为不喜欢医院里饭堂的饭菜,宁肯叫我到大街上的大排档去买饭菜也不愿在医院吃,所以我得去问问她。

同时,在她面前‘露’‘露’脸也是很有必要的。否则,将来有一天她妈妈莲馨说起今天在超市里碰见我帮别人买卫生巾纸,而白冰冰想起这一天来,她还从早到晚都没见过我,就怎么解释,也解释得不清楚了。

到得医院,正想推‘门’入病房的一刹那间,抬头往里看之际,才发现潘国庆坐在白冰冰‘床’边的椅子上,正各白冰冰有说有笑的。

由于说好了要和潘国庆公平竞争白冰冰的,而今晚又是他早到白冰冰的病房里,我便默默无言地在留医部的走廊,找了张靠在很边角的椅子坐了下来。这样大度礼让的行为我都做得出,因此,有时候我心里就难免泛起芳雅那句说话来!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是否真的爱白冰冰?就是打心眼里认定她就是你今生今世在寻找的那一个!”

按照正常习惯,当我看到潘国庆在白冰冰的病房里时,不要说立即进去捣‘乱’、拆台什么的。就算是客客气气走进去,对潘国庆说你来啦?太巧了诸如此类的说话。然后找一张椅子,也坐在白冰冰面前,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也不能让大好时机给潘国庆独占啊。

可我几乎是自觉地,毫无醋意地坐出一边去,等候着潘国庆从白冰冰的病房里走出来,才轮到我进去。我发觉,我和潘国庆这样子的文明竞争,倒不似是来看病人的,而是来看医生的。

静寂的过道里,我感到有些空落和孤独,多少次我想拿起电话打给芳雅,可最后还是放弃了。虽然内心里一直鼓励自己说,那个电话你无非是问问她和投资人谈得怎么样,并不涉及到‘私’人感情上去的,可我就是不敢打。

这太没道理了,此刻,我正坐在白冰冰留医的过道里,是来探望白冰冰的,怎么着,我都得一心一意吧?更何况,我才离开芳雅多长时间?我就迫不及待地要给芳雅打电话,那也太过分了。而且,说不定现在芳雅正和那个投资人陈志军说得好好的,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岂不是打‘乱’了气氛!

可是,要是,要是……万一那个陈志军与曹杰一样,打着投资旗帜却不安好心那可怎么办?我这时候给电话芳雅,就有可能帮了芳雅一个不小的忙。打还是不打呢?我拿出了电话,放在手掌中把玩起来,却没有真的给芳雅拨电话。

我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会儿,白冰冰就在离我不到几十米的病房里,也许,她此刻正与潘国庆相谈甚欢,但他们有此便利条件,客观上还是自己给予他们的。至于主观上嘛,唉,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假如今天晚上潘国庆给白冰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自问自己,我会不会吃醋?还是暗暗地祝贺他们?我发现,人是一种感情与情绪复杂的动物。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人有可能变得很专一,很唯一。

但是,不要因此而以为,这就是一个人最终的选择和守诺。在环境、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可能会遵守那种唯一。但是,当环境和条件发生变化之后,就如当初我和倚婷那样;就如接着的我和唐嫣昕那样,是怎么分开的,至今仍然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

我在写这篇文的时候,我发现我比较卢梭,当然没有他那么深刻。但在人的感情真实‘性’,以及感情的脆弱‘性’,当然也包含感情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方面,我还是比较大胆地写出来的。我们所处的是一个暄嚣的商品经济社会,物质的泛滥与‘诱’‘惑’,已经让我们不能平静地对待社会的利‘诱’,因此,我们这个社会,很难再生少年维持那样的人物和‘精’神世界了。

但是,这并不是说,生活在商品经济社会的人们,就没有了感情准则。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细腻,没有那么的死心塌地!对物‘欲’的追求,以及物‘欲’的引‘诱’,往往让人把持不定。再加上社会发展带来的兴趣爱好的多样化,使人们在吸纳‘精’神养份的过程中,不再主要依靠书本。

诸如信息轰炸式传播,接受灌输的多角度‘性’,使现代人们的‘精’神世界不再郁于感情的细腻与幻想,而更多地把物质牵扯进来,于是,庸俗的、物质的、比较式的观点就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人们的头脑,所以很纯很真的感情,反而成为了幼稚的一种……

所以,有关我的感情上的微‘波’细澜,我自己都不知怎么评价自己!总之,我思想上的动摇,是能够感觉得出来的!我其实也很物‘欲’,也很抵抗不住异‘性’‘性’感的‘诱’‘惑’。以至我一闭上眼睛,芳雅的‘肥’厚凹凸,就会呈现在脑海里。想芳雅的全身,想芳雅的一切。就怎么赶也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