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白哥哥情深，他们却隔了君臣伦理这道天堑。甭说相守，即便是相对都不敢有半点逾矩。

类似的闹剧，姐妹俩上演了不止一次，战缨也不止一次黯然神伤过。

唯独今天这一幕，晚晚看见了。

她刚从内务署回来，手上还捧着几件宫服。本就不悦的心情，因此也更加郁闷了。

“晚晚！领了什么好东西？过来看看！”

眼尖的姚芊芊，不等晚晚走近就跑了过去。

“还好东西？那些奴才都知道娘娘不得宠，就是这些下等货也要等到最后！”

晚晚说着，眼圈便红了。

姚芊芊顺手拿起，就见好几处都是蛀虫洞，当即气得扔在地上连踩几脚。

“岂有此理！再三五天就是年节了，难道让姐姐穿这些去叩拜皇上皇后？这不是成心让姐姐出丑吗？”

“无妨！姐姐又不是小孩子，不穿新衣照样能过年！你就别生气了，犯不着！”

折回来的战缨，将姚芊芊带到梅树下坐着，给她喂了一块儿点心。

“甜甜嘴，就好了！”

姚芊芊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敢情芊芊倒成了小孩子，竟需要姐姐拿点心来哄！”

战缨莞尔。

“那是自然！在姐姐这儿，芊芊从来都是妹妹！姐姐哄妹妹，天经地义！”

“那就好！芊芊那儿还有些料子，这就给姐姐取去！”

姚芊芊说完，不等战缨阻止，就像个熊宝宝似的跑了。战缨笑着摇摇头，回身就见晚晚走了过来。

“娘娘！适才太皇太后遣了人来，宣您去慈宁宫。”

“推了！就说我身子不适！”

一听太皇太后的名字，战缨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老妖婆，是嫌她活着碍眼了吧！

“呵呵！缨嫔娘娘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瑞儿？

太皇太后的贴身大宫女？

战缨侧目，果然见那瑞儿正立在不远处嗤笑着。当即冷哼一声，自她身边擦过。

“身子是本娘娘的，舒适与否自然由本娘娘说了算，岂能由一个奴婢妄加揣测？有这耍嘴的时间，还不如回去给主子多按按来得好！”

“你……”

瑞儿气结，莹白的脸涨得通红。

“你什么？再这般没规没矩的，当心本娘娘治你的罪！哦！对了，回去记得代本娘娘多多问候太皇太后！”

战缨走了。

看着她不紧不慢地晃远，瑞儿低咒几声也回了慈宁宫。

“那个贱人，何时胆子这么肥了？竟敢违抗哀家的懿旨！”

偎在凤榻上的太皇太后，挥退身后捶背的宫女，眯起了老眼。

霸儿这次铁了心，即便自己装病也不来。本想着再以战缨为饵，谁知她竟拿起大来。

呵呵！好！不愧是皇儿看中的女人！但要想笑到最后，却还差太多了！

“太皇太后！您就由着她这么放肆吗？”

瑞儿等不到太皇太后的怒火，忍不住想提醒一下。谁知太皇太后只是抬了抬眉，吩咐便下来了。

“听说那洛妃最近抱恙，你且拿些补品看看去吧！”

瑞儿愣了愣，才怏怏不乐地退了出去。

毓秀宫。

不同于含香殿的冷清，完全就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不但宫人多，而且一个个进进出出的十分忙碌。娘娘说了，只要好好做事，除夕人人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