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小菜，又听了会戏剧。

等到天晚一些了，连食客都差不多走得干干净净了。

陈启才揣着自己的小木牌，慢慢吞吞的往家走。

到一处无人的小巷时，陈启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了那道木牌。

这木牌上写着“周府”二字，乍一看像是哪家府里的通行令牌，但若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令牌周围纹理的与众不同。

“二皇子是真的贼呀……”

陈启喃喃自语。

整个谍密司的布置都是单向连接的，整个大炎国九州108县，每个县都有类似于这样的联络地点。

为保密。

每个联络地点都各不相同，在这可能是茶馆，在那儿可能是青楼。

与此同时，每个联络地点的暗号，交接流程又都各不一样。

在这可能是做手势，在那可能就是点特殊的菜品。

加上单向下令的任务机制，以及“备用钥匙”的紧急情况备案，加之一系列辅佐措施，整个谍密司的工作可谓是万无一失。

毕竟，除了总揽全局的二皇子，其他负责人可能出了自己这旮瘩连联络点都找不到。

“你办事这么牢靠，我就放心了呀……”

陈启嘿嘿一笑，哼着小曲回家了。

今天他已经把某个身份给“合法化”了，等到了武州，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武州人了。

连官府都找不出毛病的那种。

……

推开门，陈启皱起了眉头。

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陈启眯起了眼睛，从锦囊中拿出了李公公送他的那把匕首。

……

熟悉的郎中，熟悉的药箱，但却没有那熟悉的好脸色了。

老郎中冷着脸号完了脉，然后一言不发地开了一张药单。

“先生妙手仁心。”陈启挤出一个笑脸，从里拿出一小锭银子。

郎中别过身，不去接那银子：“以后莫要找我了。”

他转身去收拾自己的小药箱，一边收拾，一边板着脸，冷生生的说道：“我王思皓行医几十年，治的是人，不是玩具。”

“怎么能说是玩具……”陈启想要解释。

老郎中面无表情看着陈启，眼神中带着某种寒意，让陈启下意识的止住了话语。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老郎中低头整理药箱：“是我打眼了。”

他速度很快，整理完后，背上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启苦笑了一声，跟在老郎中身后，一路送到了门口。

看着老郎中消瘦挺拔的背影越来越远，陈启摇了摇头，回屋了。

……

床榻上，鼻青脸肿的小珠儿昏迷不醒。

床头的柜子上，一盒被弄得破烂的烧鸭饭静静的躺在上头。

只是早已凉了多时了。

陈启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给小姑娘压了压被子，然后拿起桌上老郎中放的药单出门了。

这次的药，他得自己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