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一条，顾渊还用笔在上边圈上几圈。

在合约期间内，若是一方打破合约关系，需支付另一方人民币一千万，以示惩戒。

顾渊扬了扬手里的纸张，揶揄地说道：“玩的挺大的啊，你就不怕自己输了？”

“怎么，顾少爷还怕付不起么？”这是苏云清在之前基础上特意加上的一条，原因就是，在约莫着三年后，他就遇上了自己的真命天女了，嗯，有钱不赚，就是傻蛋。

顾渊从容地在下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给递了过来，浅笑着：“我是怕你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

“不，我这是看到了商机。”

接过笔，苏云清也签下她的名字，合同一式两份，一份给顾渊保管，另一份她自个儿留着。

“那……你请我来都不请一顿饭的么，就请我喝杯茶？”顾渊看着这空空如也的桌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它可是和我说，它饿了。”

“那就点菜吧，顾少爷想吃点什么？”

郁安点完菜，就这样抱着胳膊盯着紧闭的雅间的门，一动也不动。

在她刚才点酒的时候，曲颖极其强烈的想拦住她躁动的手，但奈何拦不住啊。这人倔起来跟牛一样。

“你之前喝过酒么？”曲颖看着郁安，欲言又止。

郁安摇了摇头，旋即回复：“第一次尝试尝试，你不想喝就别喝，我自己喝。”

“……”

拜托，她俩还没有成年好不好，你有必要点白的吗！第一次点个啤酒会死！想酒精中毒送医院啊！

曲颖不止一次想冲出门去把隔壁的苏云清给拉过来，让她好好劝劝自己这“好妹妹”，但都被郁安给瞪了回去。

嗯，还是等她醉了再去找吧。

菜全部上来之后，曲颖盯着这“满汉全席”，无从下筷。她觉得自己就不该赴这个约，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鸿门宴。

正当她发着愣的时候，郁安那边已经开始灌着酒了，一杯接着一杯，那白酒就跟白开水一样的喝下去，不要命似的。

边喝，又因为那灼人的辣意，眼里涌出泪来，眼尾一片红，喉咙也一直咳嗽。

“喂，你有病啊！”曲颖抢下郁安手里的杯子，把她面前的酒一并抢了过来。

郁安想压过来，脑袋已经晕乎乎的，曲颖一用力就把她按回了座位上。

“你这么发疯她看的到么？她看不到！那你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么？”曲颖把服务员重新叫过来，把酒拿了下去，换了一壶白开水上来。

“是啊，她又看不到。”郁安双眼无神，手无措地抓着桌布，不一会儿，那豆大的泪珠又落了下来。

“阿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郁安沉默片刻，才把头转向曲颖，随后却抱着膝将脑袋埋了起来。

“对，你说的没错，我是有病，我见不得她和别人多说一句话，见不得她对着别人笑，更见不得她在我和别人之间选择了另一个人。哪怕那是我做错了，我都希望她能偏袒着我。”郁安将深埋的脑袋抬了起来，眼底透露着迷茫：“你说，我要怎么办？”

曲颖神色复杂，走过去，摸了摸郁安的额头，语气沉闷：“郁安，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恋人一般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