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佳看着嘉嫣那副作态觉得很好笑，以前嘉嫣可是小公主，手指里卡了小刺都得哭闹上半天，后妈就在旁边不断地哄，又给买衣服又给做大餐，才能让嘉嫣稍稍舒心一点。那时候嘉佳的日子就很难熬，小心翼翼地降低存在感，上个厕所都轻手轻脚像做贼一样，可还是时不时就招来一顿从天而降的喝骂，骂得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错的。

现在，嘉嫣的手上都被咬出那么深的口子了，不去看医生，拿创可贴随便一糊就完事儿，只是因为觉得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在程绍年家待一会儿，想好好表现，怕就这么走了，以后再没机会来了。

程绍年将嘉佳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拿着奶瓶喂它喝奶，专心地欣赏它小小的嘴巴有节奏地一鼓一瘪的可爱模样。

嘉嫣在一边干坐着，有点尴尬，主动搭话道：“小白好可爱啊，我也想喂喂它，让我试试吧？”

嘉佳抬起眼皮冷冷地看着嘉嫣。

嘉嫣愣住。这小白狗居然能做出不屑的表情，她是被一条狗给鄙视了吗？程家的狗都看不起她吗？

程绍年也注意到了嘉佳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他捏捏嘉佳的小鼻头，语气轻快地戏谑道：“干什么呢这是？脾气这么大？”

嘉佳哼了一声，垂下眼皮继续专心喝牛奶。有种就把它给嘉嫣好了，它有的是办法让嘉嫣倒大霉。

逗完嘉佳，程绍年才对嘉嫣道：“不了，小白不习惯被别人喂。”

嘉嫣又陷入了被动的尴尬里，只能眼看着程绍年和小白狗互动，都插不上话。明明之前两个人还能说上不少话维持舒适的气氛的，自从小白走丢半天那一次起，程绍年对她冷淡了许多……

她害怕两个人就这样冷下去，不甘心地又尝试道：“让我试试吧，看着很简单，之前小白在我家的时候我经常喂它，应该没有事的。”

程绍年看嘉嫣那么坚持，就把嘉佳转放到了嘉嫣腿上，反正他在这儿看着，出不了什么事儿。

嘉嫣一手摸着嘉佳的背，一手拿着奶瓶喂嘉佳，姿势和方才的程绍年一模一样，小心翼翼地像是捧着祖宗。

她看嘉佳没有像方才独处时那样暴起咬她，心渐渐放了下去，抬起头对程绍年笑道：“小白好软好可爱呀，我好喜欢它。”

程绍年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

嘉佳眼看着程绍年和嘉嫣之间的气氛转好，气得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得偿所愿！

它酝酿了一会儿，在嘉嫣的腿上释放了膀胱里的存货。

嘉嫣脸上本来带着浅淡的笑意，忽然那笑意冻住，眼神僵硬地转化成了惊愕。

程绍年过去把嘉佳抱起来，嘉嫣的白色裤子上铺着一大片黄色尿渍。

他轻拍了嘉佳的小脑袋一下，道：“你这小鬼，怎么乱来？”

嘉佳缩了缩小白脑袋想，做出做错了事害怕被骂的可怜表情，湿湿的眼睛看着特别的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