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过往，他说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感受，也许依旧存有怨愤，又也许已经释怀。

但他打从内心感到幸运，并无比庆幸自己能在绝望之际遇见他生命中的救赎。

那是他最狼狈的时候，但同时也是他觉得最幸福的时候。

陆云遥垂下眸，轻声问了一句：“你不后悔吗？”

青戎唇角微扬起一抹弧度，眼里仿佛有微光闪过，“我不后悔。”

“哪怕对方最后把你引入了无法挽回的深渊？甚至需要以你的生命为代价，你也依旧不后悔？”陆云遥提高了声音，继而追问道。

青戎垂着眸沉默片刻，终是苦笑一声，只见他缓缓抬起头，对上陆云遥幽深的眸子，一字一顿，又坚定执着地开口说：“对，哪怕需要付出我的生命，我也绝不后悔。”

陆云遥根本不能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她定定地看着青戎，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等她再开口，淡然的声音里则多了一抹莫名：“我知道了。”

双方的眸光再次相对，与先前不同，这一回少了一股味，却仿佛多了一股人情味。

正巧听见金岩的小声嘀咕，金岭忍不住睨眼瞧了下金岩，虽是无声，但那眼里却满载着鄙视。

金岩顿时疑惑了，难道是他理解得有偏差了？

他们双方眼神碰撞而产生的，难道不是浓浓的人情味？

此刻空气中正弥漫着的，难道不是感人的气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