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企鹅人撑着他的鸟头手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后面还跟着看起来惨兮兮的一个人，从他顶着的灰扑扑的麻袋头罩，克里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是名声狼藉的稻草人。

企鹅人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大口茶，还没平复好呼吸，稻草人就神经质的嚷嚷开了。

“如果你能早点告诉我，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就在你的仓库里而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企鹅人气愤的放下茶杯反唇相讥：“如果你当时听我的话早早地重新做一份，也不会因为研究所被炸导致交不了货。”

昨天午夜爆炸的不止市政厅和监狱，不少“知名地标”也在其中，包括稻草人的研究所。

稻草人转悠了一圈后坐到企鹅人对面，往前探出身子，急切的问：“你有办法的对吧？虽然谁都没想到小丑会这么做，但那可是你的仓库，我不信你没给自己留后门。”

企鹅人咧嘴露出一个冰冷的假笑：“我是个诚实的生意人，不做这种没品的事。要想打开仓库钥匙和密码缺一不可，不然你就等着仓库爆炸全哥谭一起玩完吧。”

毒素是稻草人研究出来的，威力有多大稻草人心里清清楚楚，这可是他活到现在最成功的作品，天才的创意和莱克斯公司雄厚的资金支持，估计这辈子他都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可小丑在阿卡姆！谁知道他把钥匙丢给谁了！”稻草人暴躁的站起来不停地踱步。

企鹅人抽抽嘴角：“容我提醒一下，刚才除了小丑之外唯一知道钥匙去向的人被你手下乱枪打死了。”

“那是因为有小丑帮的人混进来！”稻草人大声辩解道，“再说哥谭这么乱，谁知道哪把枪里藏有钥匙，他连买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让我们怎么找？挨家挨户去搜？”

企鹅人闷声喝茶，这时候生气只会自乱阵脚。

“他怎么不把钥匙藏他自己内裤里……对啊，企鹅，你说有没有可能小丑随便找了把枪让那蠢货卖出去，真的钥匙还在他自己手里？”

企鹅人撇撇嘴：“哪怕小丑把钥匙吞进胃里也早被蝙蝠侠揍得吐出来了。继续排查，也许有人看见了买家的脸，那蠢货说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一个光头打开门，克里斯认出来这是企鹅人的手下维克多，凭借企鹅人无意中说过的一些话来看，科波特家族里不少脏活都是他在做。

“老板，红头罩带来消息，蝙蝠侠在阿卡姆一无所获，小丑什么都没说。”

“……他还挺有骨气？”稻草人想到蝙蝠侠的拳头，忍不住一哆嗦。“如果小丑一直不出来，是不是就没人能打开仓库，哥谭就暂时安全了？”普通的小打小闹还好，他可不想哥谭因自己的毒气彻底玩蛋，若真有那么一天，也只有小丑和小丑女欢天喜地，阿卡姆的狱友们则会先跑出来送他一程。

企鹅人看了他一眼：“你在做梦。”

休息室一阵沉默，小丑跑出来是早晚的事，再说，现在盯上这份毒气的人可不止哥谭和莱克斯公司。

企鹅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灵敏的嗅到最近哥谭暗流涌动，窥视的眼睛后面甚至还有官方的手笔。

“墨菲，最近你和红头罩可要盯好小丑。”企鹅人叹气，这个疯子真是让人不得安生。“通知蝙蝠侠吧，维克多，让蝙蝠侠操心去，谁叫他护着那个疯子。”

蝙蝠洞里，蝙蝠侠和三代罗宾在监控室忙碌着。

“企鹅人这是疯了吗！”提姆崩溃的拽着头发：“就这么点线索让我们在哥谭找一个金发美女？他连是女的都确定不了，也许是个有女装癖的男人！”

“专注，提姆，我们已经找到符合条件的人了，现在只需要慢慢排查。”布鲁斯沉声说，目光紧紧盯着监控，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哦，看看排查对象：妓.女，游客，学生，白领……这种人满世界乱窜，今天上午还有一队符合条件的金发模特去了瑞典，你怎么肯定钥匙还在哥谭？”

“如果她带着钥匙离开哥谭那可再好不过了，我感谢她全家。”布鲁斯喝了口咖啡：“火车站的监控看完了？”

“……”

“那还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