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

红头罩看了一眼后视镜：“我们给夜翼送一份大礼。”

警车里，迪克一只手控制方向盘，另一只手举着电喇叭，冰冷的雨顺着车窗拍打在他脸上，每喊一句都要灌进去一大口雨水。

“……前面的车！立刻……”迪克正喊着，隐约看见跑车里丢出来什么东西，下一刻，一只湿漉漉的大喜鹊从侧车窗冲进来，直接扑在他脸上。

“s**t”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被遮住视线的迪克凭经验猛打方向盘停在路边，差点和后面的警车来个车毁人亡。

余光中，一抹蓝色的东西砸在迪克双腿之间，迪克下意识的并住腿一个哆嗦，喜鹊见达到了目的，喳喳叫着从迪克脸上下来，在车厢里乱扑腾。

看清腿上的是什么后，迪克倒吸一口冷气。

几辆车接着去追红头罩，剩下的警车停下来，围住了迪克。

“B，我可能……会有点麻烦。”

暴雨过后，新的一天开始了，哥谭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

老城区公寓楼的废墟上仍在冒着黑烟，建筑工人们戴着小黄帽，清理着废墟，几个工程师拿着图纸激烈的讨论着，为新楼的建设争论不休。

另一边架起了一台摄像机，哥谭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正在用哽咽的声音，向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展示这悲惨的一幕。

“……截止到今天上午八点，爆炸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了27人，五位哥谭居民仍然留在重症监护室，三十户居民失去了他们的房子，变得一无所有……幸好，善良的韦恩先生对他们伸出援手，韦恩集团在爆炸当天做出了公告，承诺他们会全面接手伤者的救治和安置工作。”

说到这里，主持人脸色一变，换成一副坚定又愤怒的表情：“小丑已经伏法，然而蝙蝠侠至今仍未露面，我们仍未知道公寓楼爆炸的真实原因，哥谭警方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凶手，就连昨天晚上的仓库爆炸案也始终没给社会一个说法，让人不禁怀疑纳税人交的钱是否——”

直播画面里，一个助理跑到主持身边小声耳语几句，主持人面容一肃：“我们的记者从前方传来最新消息，哥谭人民的老朋友，英勇无畏的格雷森警官在昨晚的仓库爆炸案中做出了重大贡献，警署总局将在不久后为他授予荣誉勋章。

“但是，亲爱的观众朋友，我很遗憾的告诉大家，哥谭警方对此并未做出回应，甚至拒绝讲述格雷森警官的英勇事迹，我不得不做出合理的猜测：格雷森警官是因为哥谭警局的打压才心灰意冷的转到布鲁德海文，无能的哥谭警局是不是因为嫉妒才将一个英雄拒之门外……”

“啪！”提姆关掉电视，不满的坐在餐椅上，“一派胡言！哥谭警局能说什么？小丑因为蝙蝠侠舞蹈礼仪不到位，一气之下打算毒死所有哥谭人？”

布鲁斯韦恩正在切煎蛋的手停下了，不赞同的看着他。

“我又没说错，达米安你也听见了，小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提姆看向喝牛奶的达米安，达米安赞同的点头。

“那个女记者说的是真的吗？迪克又要多一枚勋章了？”

布鲁斯垂下眼：“发生这么大的事，总要推出来一个救世主振奋人心。更何况他还是首富的儿子。”哪怕第一个拿到药剂管的不是迪克，也很有可能会安到迪克头上来树立警方的形象。

“那只鸟怎么样了？你和迪克有发现什么吗？”达米安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怎么检查都是一只普通的喜鹊，没有基因突变，也没有被人驯养的迹象，看着像只野鸟。”布鲁斯眯着眼睛抿了口红茶，“而这才是最大的疑点，鸟类的夜视能力很弱，一只喜鹊不可能在雨夜里飞行，还能准确的接到一只试管。”

“确定那是一只喜鹊吗？不是乌鸦、或者，鸽子？”达米安急切的问。

“我看得很清楚，那只喜鹊现在还在警局，”布鲁斯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它的品种？”

达米安耸耸肩，拿起一块面包：“最近我有鸟类观察的作业。”

“这样啊，”布鲁斯隐晦的和提姆对视一眼，“我和迪克商量过了，为了防止意外，这只喜鹊在蝙蝠洞待着比较保险，之后再找魔法侧的人检查。迪克对警方的说法是，这只喜鹊本来就是迪克养的，所以才能接住试剂瓶，但因为天太黑所以上错车了，最后关头才飞回来……”

达米安吃得越来越慢，竖着耳朵听见布鲁斯最后说：“……所以你可以在蝙蝠洞，好好完成你的观察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