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他手机拿出来给他老婆打电话。”企鹅人面无表情的吩咐布奇，很快，铃声中，一具女尸从对面打开的窗户中掉了下去，在早已清场的大街上摔得四分五裂。

看着面如死灰的光头大汉，企鹅人撇撇嘴。就这胆子还敢背叛他？

“让人下去收拾收拾，别影响市容。”

维克多点头领命，转身正打算出门，在杀戮中锻炼出来的经验让他心神一动，身体比脑子反映的更快，飞速转身抽出手.枪，抬起胳膊冲企鹅人开了一枪。

原本被一群人按在地上的光头大汉突然青筋暴起，肌肉像吹气球似的鼓了起来，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紫红色，只见他一把掀翻按住他的几人，眨眼之间就窜到企鹅人面前抓向他的脖子。

“砰！”鲜血和脑浆飞溅出来，维克多的预判十分精准，正好击中科恩先生的脑子，撒了企鹅人一头血。

企鹅人和科恩先生的身高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老板！”布奇慌慌张张的把死尸从自家老板身上踹开，掏出纸巾帮老板擦头发。

企鹅人脸色阴沉像是刚喝了一口生脑浆，冷冷的盯着地上那具涨得不成人形的死尸，死尸手里还紧握着一只空针管。

聪明的他这想通了一切，恨的双目通红咬牙切齿：“试剂……小丑！稻草人！你们很好！”

*

午饭结束，红头罩正在厨房刷碗，心里想着克里斯的训练计划，突然被一声惨叫拉回现实。

“红头罩！”克里斯举着手机跑进厨房。

“跑什么！肚子上还缝着线呢！回去躺着！”红头罩皱着眉，这蠢鸟怎么一惊一乍的。

“完蛋了，我姐姐提前回来了！”克里斯急忙把手机递给红头罩。“怎么办啊，咱俩一直报平安，以为等她回来我就好了，可这伤还没好呢！”

没好？还知道没好？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可不像受重伤的人。

红头罩脱下手套大概扫了一眼聊天记录：“平时别沾水，别当着她的面换药就行，她又不会让你做什么剧烈运动，要是你有女朋友可能我还会担心点。”

“可是，可是，”克里斯觉得伤口隐隐作痛，“可是她回来了我就得去她们公司打工，模特一天换几十套衣服，这怎么藏得住。”狄安娜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打工？那二十万不够你用的？”红头罩一听这话认真了，看向克里斯的眼神有点冷，拿了我的钱还想给别人打工？

克里斯下意识的一抖，“我当然不想去，但是那钱我解释不清楚啊……”

倒也是，红头罩沉思片刻，正常人要是得知自家宝贝弟弟和危险的雇佣兵混在一起，肯定会担心，更何况克里斯刚和他搞一起就中了七枪，虽然有运气的成分，但这是事实。

不光克里斯怵他姐，讲真，他也有点心虚。

手机振动两下，两人凑近一看，是狄安娜的信息，她已经出了机场正在往家赶。

事不宜迟，得赶紧解决狄安娜。

红头罩摸了摸下巴，洗钱过明路，这个他熟。

“克里斯，你觉得我开家枪店怎么样？”

*

肖恩大街上，一辆出租车和一辆警车停在路边。

“无证驾驶还敢载客，你胆子不小啊。”迪克·格雷森在路边教育司机，来哥谭办点事总能遇见点意外，要不是这司机看见警车就突然拐弯想跑也不会被他们盯上。

司机在旁边赔笑：“警察先生瞧您说的，我就是早上出门不小心忘带了……”

“无证驾驶就不要找这么多借口，正好我们办完事了，汉森警官，麻烦你带他去趟哥谭警局。”迪克对同伴说，走到出租车旁边敲了敲副驾驶的窗户，“至于这位乘客小姐……嗯？怎么称呼？”迪克顿了顿，这美女有点眼熟啊。

“狄安娜·加西亚。”狄安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平时遇见这样的帅哥她还敢聊个天打个趣，可现在这场面搞得她像是窝藏罪犯一样。

“好的加西亚小姐，你愿意坐警车回去吗？作为一个绅士我可不能把女士留在路上。”迪克熟练地说，他记起来了，倒霉拿到小丑钥匙的无辜女孩，房子还被小丑炸了。

“当然，非常感谢。”狄安娜欣喜的把行李搬进警车。

真好，能省一趟车钱。

系好安全带，迪克露出一抹绅士的笑容：“打算去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我猜是16号大街？”十六号大街上有哥谭最著名的经纪公司。

“噢，我也想去，可惜不行。”狄安娜耸耸肩，“索菲亚大街十九号公寓，麻烦你了。”

迪克发动起车子，斟酌片刻：“也许有点冒昧，我看你刚从机场回来，假如你不知道的话，我是说，我记得两天前那栋公寓被炸毁了。”

“你说什么？”狄安娜惊讶地看向他，随即反应过来，危险的眯起眼，拿出了手机。

*

“狄安娜知道家里被炸了。”车上，克里斯对红头罩说，他们开的是辆黑色普通车，以防万一，这几个月那辆红色跑车都要停在仓库落灰了。

“早晚都得知道，趁着没到再对一遍词。”红头罩把车开进延龄草大街。

“好的，你叫杰森，是一家枪店老板，我们是打游戏认识的，获得了深厚的友谊，你给我一份工作……”说着克里斯摇摇头：“我觉得不行，我不打游戏的，也不会用枪，很容易就露馅。”

“先把今天糊弄过去，以后学就是，你不想减肥去做模特对吧。”红头罩漫不经心的说，把他拐到店里就简单了，没有他教不了的东西，枪多简单，他要是教不会克里斯就把头罩换成绿的。

“为什么不告诉狄安娜出租屋被炸？”

“因为我打工赚了钱租了新房子，想给狄安娜一个惊喜，”克里斯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你真的不记得了？再想想，我总不能不知道自己租的房子长啥样吧。”

“啧，我记得在哪就不错了，那么多谁记得住长啥样。”

克里斯听了心里直发酸，无形炫富最伤人。

“狄安娜离开的几天里你都去哪了？”红头罩接着问。

“帮我老板看店，我们老板人美心善，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想到中午的羊腰子，克里斯眼中一热，“还亲自给我做饭，真的是哥谭绝世好老板。”

“别吹得太过火，‘人美’这句删掉。”正好到达索菲亚大街，红头罩一个酷炫的漂移把车停在路边。

砰！

车身突然抖了一下，克里斯和红头罩同时扭头往后看。

“出车祸了？”

“是追尾，”红头罩一把扯下脸上的头罩，露出一张年轻帅气看起来又有点凶巴巴的脸，他现在是枪店老板杰森。“别担心，后面车全责。”说着他解开安全带打算下去查看情况。

“可你刚才玩了个漂移——等等H、杰森，后面好像是辆警车！”细心的克里斯认出了后面车的配色，回头正好看见摘了面罩的红头罩，“嘿！你……我是说，你长得挺帅的。不是那个，你不打算做一点伪装吗？”

听见后面是辆警车，杰森把头罩塞进车座底下，“一场小事故而已。”

迪克有点小尴尬，刚处理完一起，加西亚小姐还没下车呢，自己就把人家的车撞了。

副驾驶的狄安娜有些惊慌失措，探头张望着：“严重吗？好像尾灯碎了……”

“没事，我去处理一下，你在这里等着，”迪克解开安全带笑着对狄安娜说：“只是一场小事故，我还能顺手查个驾驶证。”离开前他调皮的眨眨眼：“这可是警车。”

红头罩的车内一阵沉默。

“老板……”看着径直走到车窗旁的警察，和车窗内脸色阴沉的杰森，克里斯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说：“这警察，有点眼熟啊……”似乎前几天刚见过的样子，感觉还会给他一梭子飞镖。

迪克耐心的敲着驾驶座的车窗，车窗上贴了遮光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里面能看见外面，按照流程，迪克先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

“例行检查，请打开窗户，出示您的驾驶证。”

“……F**K!”

车窗内，杰森气急败坏的掏出头罩套在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