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淮南沉吟，想今天的嘟嘟，忙道：“嘟嘟应该是好的吧。”

狸狸摇头：“嘟嘟应该本体也是污浊，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洗濯过，所以身上的清气居多。”

淮南哦了一声，心道，莫非是清子？又忙道：“地灵可以随意变化吗？”

狸狸摇头，“地灵生来无形无体，就是浑浊的一团。但它们可以在看到某样东西时，变成那件东西的模样。有些强大的地灵，甚至在原主人死去之后，变成主人的模样，在城市边缘或者荒郊之外游荡。”

“那今天的嘟嘟？为什么是玩具熊的模样？”淮南问道。

狸狸侧头想了想，“或许是清子喜欢这个模样。”

淮南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今天在那树下时，嘟嘟还是一团雾气，到了寺庙了，便成了毛绒熊的模样，它是将自己认做清子，见自己不理它，以为清子认不出它来了，所以才变成毛绒熊的模样。当知道自己并非清子时，心中悲伤，便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只听狸狸道：“其实你不知道，坏的虽然是人，可最后一切恶果，都会被地灵带走承受，直到灰飞烟灭。”

淮南不懂道：“灰飞烟灭？”

狸狸点头道：“是。因为人族语言能量场的特性，能够不断吞噬附近相同的能量场让自己长大。当人还活着，本身的气场还存在，会有偶尔的善念，来牵制这种吞噬。可当人死后，没有了牵制，这种能量场便会像一个无底洞一样，不管走到哪，只要能量想和，都会不自觉的开始吞噬。它们所过之地，都会污浊不堪。”

“不管是森林里的妖怪和精灵，还是城市里游走的生灵，都会厌恶排斥地灵的经过，因为地灵并不是天地而生的灵体，是污浊的人类死后留下的附属品，会给它们带来灾难。所以，大多数地灵，最后都是无处可去，自己主动或被迫站到太阳下，接受阳光的净化，然后灰飞烟灭。”

淮南听得入神，心中不知怎的有些悲伤，又想起今天的嘟嘟，只听狸狸忽然道：“那个小兰，最近好像不对劲。”

淮南奇怪：“怎么了？”

狸狸道：“今天在那树下，嘟嘟并不是想借小兰的影子行走，而是想吞噬净化掉她身上的污浊。”

“嗯？”淮南有些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