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离开了办公室，交换而来的，是那个已经几天没见，但依旧一眼就让人心惊的陶宸煜。

秦菀婉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陶老师，是您做的吗？”

陶宸煜的眼睛瞬间埋进了一层阴霾。

他在秦菀婉面前总是很难控住自己的情绪。

“菀婉，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呢？”

这句话明明一听就觉得他是承认了，但秦菀婉偏偏听出了一种冤枉的感觉。

她又没来由心虚：“你知道景童若会出事，你也有能力，而且，我得罪过你。”

陶宸煜沉默得看着她。

秦菀婉只觉呼吸不畅，不自觉退后了几步：“您现在，难道不是来谈条件的吗？”

“你在心里给我定了罪，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秦菀婉跟着沉默。

她想理智得和陶宸煜谈，但奈何她没办法做到心无旁骛。

好像听不得他说一句泄气的话，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人。

陶宸煜声音却又忽然软了下来：“对不起菀婉，我不该为难你的。你不要担心，森木和你爸爸的事情我会解决，你还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

秦菀婉惊讶得看着面前的人。

他一点都不像他。

好像犯了什么错，急于解释一样。

小心翼翼，没有章法。

如果不是他做的，那这种没来由的好，只会让她觉得疑惑。

她问：“交换条件呢？”

“你已经给我了。”

“是什么？”

陶宸煜无言得看着她。

给了最好的……

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