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看见燃烧着的火光与袅袅的烟圈还好些,若是看见了,必是嗓子发干,手指不适。
墙上的钟表均匀的发出秒针走动的声音,“哒哒哒”,时间缓慢的流淌,谁也没有说话。
当香烟燃烧了四分之一时,韩以倩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她轻咳了一声,眼神也有些闪躲,韩初尧就像在看好戏一般,眼里意味深沉。
和她斗了这么多年,她的习惯与弱点,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韩初尧依旧没有出声,整个正厅静悄悄的,只是偶尔响起几道摩挲声。
是韩以倩在焦躁的搓手指。
要想惩罚一个人,自然不能给她个痛快,钝刀子慢割肉,才是最痛的。
直到香烟燃烧完一半之时,韩以倩的神经终是绷不住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下|贱的杂碎,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韩初尧想起了四年多前的一个雨夜。
那天他也是坐着黑色宾利来到这,下车时,整个院子里都响彻着韩以倩的咒骂声。
有人为他撑开墨色的雨伞,大雨噼里啪啦的掉落在雨伞上而后倾斜而下,形成一圈雨帘,他大概的扫视了一圈,注意到这座院子还没有打扫干净,角落里堆着许多的垃圾废品。
不过门窗倒还是挺坚固的,毕竟要防止韩以倩逃跑。
韩初尧举步走进客厅,小小的房子里只有两件沙发和一张桌子,西北角的天花板处还挂着一张好像存在了许久的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