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2 / 2)

贝容芷听了心里虽然解气,但是心里隐隐觉得姜裳并没有她娘亲说得那样拿不出手,若姜裳真是如丫鬟般的气派与形容,哪里来的胆子敢与她争辩,而且一次宴会就让她结交了两个贵女。

更何况上次她在她手上吃了那么大亏,丢了好大一个面子,害得她最近连门都不敢出。

这件事情可没完。贝容芷不想那么轻易放过姜裳,她害她丢了面子,她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

贝二夫人捏捏贝容芷小琼鼻:“我们娇娇只要在群芳宴上大放光彩,到时候娘就能给你说上一门极好的亲事,让你的小姐妹们都羡慕你。这可比跟一个村里出来的贱婢斗气来得痛快。”

说到这贝二夫人眼睛里放出光彩,仿佛幻想的未来就在眼前一样。

贝容芷听完露出甜甜的笑容,嫁得如意郎君自然是她的目标,但是得罪了她的人她也不能放过。

“啊,”贝容芷突然想起来什么,“那她天天出门也不管吗?”

自上次之后,她就派人盯着那主仆俩,没想到她们俩居然天天出门,果然是乡下出来的村姑,一点规矩也没有。贝容芷眼神里流露出嫌恶。

这丫头性子随她,在家又被宠惯了,很少受气,估计是上次的事情她心里一直记着。贝二夫人心里了然。

她拍拍贝容芷肩膀,安慰她:“不管,我们可管不着。”

她是嫡母,怎么管不着了?贝容芷听了就想反驳。

贝二夫人接着往下说:“不仅不管,我还派人瞒住了她们出门的消息。这两个没教养的小娼妇,最好是在外面闹出什么。这样,别说是找个清白的读书人家了,到时候恐怕要送进庙里,青灯古佛相伴一生,多好。”

贝二夫人对姜裳主仆俩这一结局很满意,露出开怀的笑容。

贝容芷垂眸,她娘总是对没发生的事情抱有很大的幻想,与其靠幻想报复,不如她自己动手比较实在。贝容芷嘴角轻轻勾起。

“小姐,”绿漫从屋外回来,进了门先叫姜裳,然后屈膝行礼。

姜裳头也没抬,提笔缓缓落下一行字,她在抄方子,听到绿漫叫她,只回了一句:“打听到什么了吗?”

绿漫上前给她磨墨,她手腕轻移,声音轻柔:“奴婢一开始去问的采环,可那丫头嘴里哼哼唧唧的,也没一句准话,估计是不太了解,也不好意思直说,拿话搪塞我呢。”

采环是上次给她们领路逛园子那丫头,瞧着沉静,竟是个虚有其表的。给她们领过一次路就敢甩脸子,第二次又拿话塞人。

不知道是故意把这样的丫头往她这放,还是这贝家的下人都是这副德行。

姜裳“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绿漫笑笑又接着说:“奴婢瞧她嘴里没句实话,就去大厨房把今儿的午餐取了,顺便跟厨房的厨娘们套了话。您猜怎么着?”

她也没卖关子,自己提问自己就答出来了:“这府上果然有事在忙,顾不上管我们。”

“说这京城每年五月有个群芳宴,京城大大小小的闺秀贵女都能参加,要比什么琴棋书画绣舞茶,若是能在群芳宴上拔得头筹,亲事都是极顺利的。这几日府上的人都不敢让几位小姐烦心,连吃食都是贝老夫人瞧着点的。”

“所以最近她们都在忙着这个,没空管我们了?”姜裳正好抄完一篇,收起笔问她。

若是这样那确实情有可原,说起亲事,她今年十五岁,贝容芷比她小一些,应该也是十四五岁,贝容菡比她略大一岁,今年十六。

按年龄来算,本朝女子多在十六七岁定亲,十**岁出门,贝容芷跟贝容菡都是适婚年龄,三房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绿漫点点头,把手巾打湿给姜裳擦手,她边擦边笑着说:“听说贝二小姐刺绣不错,这两天正关在房门里苦练绣艺。贝三小姐善琴,这一阵她院子里琴声不断。只是我们住得偏了些,没有这个耳福。贝四小姐仿佛也要参加,只是不知道擅长哪一种。”

三房果然也有适龄女孩子。难怪都没空来管她。

“听说,”绿漫低声说,“贝四小姐是庶女,不得三夫人欢心,因此才没有什么消息。”

手上的墨痕都被擦掉了,姜裳哂笑:“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绿漫抿嘴一笑:“没什么关系,不过是说给小姐听着玩罢了。”

看来都是在忙着正事,没空来找她这个“表小姐”的麻烦。倒便宜了她,偷得几天清闲日子。

群芳宴,不知道靖西侯府的人会不会参加,若是参加,她便想个法子去看看,若是不参加,就不凑这个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