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牢卫已是吓得直抖，跪了下去。“姬盟主饶命！属下知错了……知错了。”

姬蕴怀疑地望了一眼关押萧月的水牢，见里面毫无动静，便抱了玉娇娥轻点水面飞走，只留下一句：“自去戒律堂领罚吧。”

四人面如死灰，吓得不轻。

忽然，张牢卫跪到流春面前，哭道：“姑娘，姑娘行行好救救我们吧。去了戒律堂，忤逆盟主之罪最轻也要一百鞭子，会去了半条命呀。”其他三人也哭着哀求道。

流春也是吓得不轻。只是好在她是夫人的贴身丫鬟，要处置也是夫人亲自处置。

因而也就定了定心，说道：“几位大哥别慌，先送我出去吧。等到了夫人身边，我一定把诸位的情况说一说，夫人心善，一定不会不管你们的。且安心吧。”

四人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划了竹筏出去。

姬蕴抱着玉娇娥，一言不发，一路回了他们居住的院落。他出了江府不久，便见素萧匆匆赶了过来，一问之下才知玉娇娥竟然去了水牢，他一惊之下，连忙赶了回来。

幸好没事，一想起水牢还有萧月，他就一阵后怕。

门外，灵毓似笑非笑道：“你明明可以自己拦下嫂嫂，为什么偏偏舍近求远，去找大师兄？”

素萧轻笑：“嫂嫂就快要临盆了，我怎么敢拦阻，若是动了胎气，我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灵毓指了他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既怕得罪嫂嫂，又怕大师兄怪罪，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是也不是？”

素萧一阵心惊，自己的心事竟被灵毓猜得一清二楚。面上却是带笑道：“随你怎么想。好在没出事，大师兄也可安心了。”

灵毓觉得自己猜中了，一脸自得，但笑不语。

屋内，玉娇娥坐在绣床上，小心翼翼地看着面目清冷的姬蕴。她知道，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阿蕴……我错了。我就是觉得他们可怜，想去看看而已……你看，这不是没事吗？”玉娇娥伸手牵住姬蕴的手。

姬蕴紧握住她的手，“玉儿……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里面关的都是些什么人吗？为什么自作主张，要去水牢？”他紧紧盯着玉娇娥的眼睛。

“我……我昨日送了些糕点过去，想做些善事为孩子祈福。谁料到，今日他们就病了许多人，我心里不忍，就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看你……日日都很忙……这点小事不想你操心。”玉娇娥低下了头。

姬蕴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玉儿……对不起。我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你……可是，那水牢你再也不准去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先和我说，好吗？”

“好。”玉娇娥直点头，又哀恳地说道：“那四个牢卫大哥，你能不能别罚了？他们都是被我逼的，你要打便打我好了。”说着执了姬蕴的手，拍向自己的脸蛋。

姬蕴哭笑不得。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它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