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 章 雪恨(1 / 2)

回到明福客栈,夫差进屋歇息。叔雍见他闷闷不乐,怕忧出病疾,非要夫差出去散散心,说是发现一处清静之地,让他缓缓心神再回客栈。井察子十分赞赞,自与郚公子一别,夫差又复忧悒之色,的确该调适调适心情。

夫差被二人左言右说,逼得无奈,只好去了叔雍口中清静怡人的地方。哪里景色秀美?分明是一荒凉河堤,枯草丛生,无半分欣荣之气。夫差苦笑,这就是他辛辛苦苦找寻来的好地方!

叔雍微微一笑,“景色美不美不重要,听完末将之言,定保二公子心情大好。”

“什么事?如此有效用?”夫差问道。

“公子对郚公子说的神秘人可好奇?”叔雍问。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夫差问道。

“当然!”

“嗯?莫非已尽在掌握?”夫差不由得问。

“公子出发之后,简老爷告诉属下,此事只能告诉公子一人。所以,方才未有表露。”叔雍解释道。

“简素一介武勇,怎会有这般谋算?必是伍大人帐下的吧?”夫差恍然大悟。

“是。简老爷赴任之时,伍大人就悄悄告知秘密。未敢让公子知晓,实乃这是最后的利器,轻易不能使用。”叔雍道。

“若非不得已,本公子又何曾愿开战?”夫差叹道。

“简老爷说,攸城西后街的麻衣巷子,在第一间石墙上刻下日月图符,就会有人来相见。公子打算何时启用?”叔雍问。

“越快越好,他既在城中,掌握的情况应该更清楚。咱们在攸城不能久留,速战速决。”夫差沉思后道。

“如此,属下即刻前往。”

“等等。”

“公子还有何吩咐?”叔雍静静望着夫差。

“说是赏景,这么早回去,如何让人信?”夫差道。

“非是要对井察子刻意隐瞒,实在是简老爷再三交待,此事除属下外,只能容公子一人知悉。”叔雍显得有些过意不去。

“本公子不也才知道吗?井察子非小气之人,不会计较这些。”夫差宽慰道,“这些人乃伍大人帐下,调遣、启用不归咱们。只要能暗中相助,足矣。”

“属下明白。”

叔雍刻下约定记号后,不消一个时辰,就有人来客栈与他见面。来人自称阳墨,三十出头,清瘦温雅,像个读书人。夫差又去仓台见郚公子、逖公子,几人正在商谈。叔雍征得阳墨同意,带他来到仓台。寒暄后,阳墨开门见山,言他们掌握的消息、线索,皆为假!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

阳墨不慌不忙,将他与手下弟兄潜入颖园所得来的消息说与他们听。原来,众传纷纭的玓夫人色诱诸将,不过是她故意散布的假消息,目的在于混淆视听。那些所谓的“玓夫人”,不过是她训练出的女谍,与飞花楼的阿月一样,位卑身贱,任由真正的玓夫人摆布。玓夫人家世显赫不假,父兄手握重权也不假,她深知将军们或重职重位,或贪财好色。因此,对贪权柄者许以重诺,对好色之徒则献以美人,逐一满足他们的贪娈。

“真正的玓夫人呢?”夫差平静地问。

“她简裳素服,隐于暗处。”阳墨答道。

“那些将军不知情吗?”郚公子好奇地问。

“玓夫人本就深居简出,仅亲近的侍女、家丁认识。而所献的姑娘经过调教,举手投足颇具派头,再辅以华裳,自然无人起疑。”阳墨道。

“别说粗莽好色的楚将,阳公子若不说,咱们不也确信无虞吗?”井察子道。

“是啊,谁能想到玓夫人一介女流会有这么高的手段?”逖公子如同听了千奇百怪的荒怪故事,久久回不过神。

“前番城将破之时,玓夫人让冒名顶替的姑娘分乘数辆马车,引开注意,之后才另择轻车简从,逃出将覆之城。”阳墨说道。

“护卫的人这么少,她不怕被擒住吗?”郚公子问。

“这些人看似平常,实则武功高强。”叔雍道。

“不错,在下曾与他们有过一次照面,怕打草惊蛇,未与其交手,但从身手判断,决非闲人。”阳墨道。

“墨公子,我想办法逼玓夫人现身,可有把握跟住她?”夫差问。

“没问题,在下率所有弟兄,一定让她无所遁形。”阳墨很有信心。

“叔雍,你带来的人现在何处?”夫差问。

“就在城内。”叔雍道。

“什么?你们不是只有三人?”郚公人惊问。

夫差微微一笑,“你都明白单打独斗成不了事,更何况本公子。”

“切!”郚公子对夫差的轻视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