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是想活下去，但绝对不是成为你的傀儡活下去。月离，你不要当我不知道，你炼化的容器之毒，会让人迷失心智，受你控制。”风亭冷静地看着月离，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你那日见到的，只不过是我的几个失败品，真正的容器之毒，不会如此。”月离道。

“真正的容器之毒？也就是说，你还要拿人做试验。月离，适可而止吧，这世上没有什么真正的容器之毒，有的只是你自己野心和欲望罢了。你借着救人的名义去试炼容器，到最后不过是为了训练一堆傀儡兵，好满足你自己变态的控制欲，你想当主宰世间一切的神，你想让整个天地臣服于你，可笑愚蠢！月离，别做梦了，醒醒吧！”

“世人皆谓我痴迷，可我才是世上最清醒的那个人。风亭，我原以为你是和我一样的人，我以为，世人骂我狼子野心，污我毁天灭地，你始终会和我站在一起，现在我才发现，你所谓的仁义道德早已容不下我。”月离很平静地说。

“月离，不是我不容你，但凡这个‘容器’真的能救人性命，而不是像那几个失败品一样四处残害无辜性命，我也不会拦着你。”几个人，屠害了一个村，如果不是他和月离及时赶到，那天，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也是在那天，风亭发现，那些中了容器毒的人会像傀儡一样听命于月离。

“所以，如果我要继续炼化容器，你要拦着我吗？”

“不，我会杀了你。”

“我们终究，只能走到这了。”

“月离，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日天黑前，我在不醉不归亭等你，如果你愿意放弃试炼容器，就来找我，你做的那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没来，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不再是朋友，下次相见，就只是敌人了。”风亭转过身背着月离，说这样的话，比他第一次和萧莞表明心意时还要艰难。因为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风亭在不醉不归处等了三天三夜，都始终没有见到月离，当他回到这个洞窟时，月离和他的试验品早已消失地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