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喻诺恩不明白杜凯维为什么会一直问她记不记得坎皮格里奥滑雪场,她反问杜凯维:“你为什么一直问我坎皮格里奥滑雪场呢?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问过我。”

“所以你那次是听到的了?”

喻诺恩‘嗯’了一声。

“那你是真的不记得坎皮格里奥滑雪场了吗?“杜凯维一直用不肯定的语气问喻诺恩是因为连他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可是喻诺恩眼睛卧蚕的那颗痣又在告诉他并没有认错人。

“对不起杜先生,我真的不记得你说的坎皮格里奥滑雪场。”

“那你在前年的圣诞节有没有去过那个滑雪场?”

喻诺恩很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记得我千年的圣诞节是有去过滑雪场,可是不是坎皮格里奥滑雪场。”

“不可能,你肯定去过。”杜凯维的眼神突然严肃起来。

喻诺恩问杜凯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之前我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但你卧蚕上的痣又在告诉我并没有认错。“

这时换喻诺恩疑惑了,她问杜凯维:“可是我在前年的时候的确没有到过你说的那个滑雪场,我去的是另一个滑雪场。”

“你去的是哪个滑雪场?”杜凯维问。

“马力尔伊瓦啊。”

“不是…….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啊,你说在滑雪场见过我,那是不是你记错了?”喻诺恩问杜凯维。

杜凯维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喻诺恩看,照片里的女孩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滑雪服,双手捧着冒着热气的白色马克杯,站在酒店的走廊边,后面是蓝色白云和白茫茫的雪山,而当喻诺恩一看那熟悉的侧脸时,有点震惊,她问杜凯维:“这不是我吗?”

“那我是没认错人了吧?“

喻诺恩一时间大脑被搅得乱糟糟,她问杜凯维:“你在什么地方拍的?什么时候拍的?“

“就是前年的时候,在坎皮格里奥滑雪场旁的酒店,当时是早上的时候,我看见你站在酒店餐厅外的走廊,于是自己悄悄拍下的。”

“可是我真的没有到过你说的那个滑雪场啊?在同一个时间我是在另一个滑雪场。”

“也许你真的记错了。”

“不可能,大家都告诉我是在马力尔伊瓦滑雪的时候晕倒了然后被送到医院后来又被转送回米兰的。”

“晕倒?在马力尔伊瓦滑雪?”

“嗯。”

“你能不能把你晕倒的过程告诉我?”

“怎么了?”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喻诺恩想不明白杜凯维一直坚持是在坎皮格里奥的滑雪场见过自己,她说:“既然你说在坎皮格里奥见过我,那我们那时是有发生什么事吗?还是你单纯和我只是一面之缘?”

杜凯维摇摇头,说:“不是,不是一面之缘。”

喻诺恩皱眉,想起杜凯维看她时的眼神时,她心底里有一种不安油然而生。

“在平安夜那天,我在坎皮格里奥的酒店见到你,那时你自己一个人坐在酒店的餐厅,一边喝着茶,一直看着外面下雪,平安夜里,酒店里热闹的圣诞气氛都好像感染不到你一样,你一个人就一直坐在一旁,动作极小。”

听着杜凯维说的话都在描述着当时那个场景,喻诺恩的脑海里似乎有若隐若现的景象出现在印象中,但不真实,很虚蒙,就好像是在自己的眼前笼罩着一层白纱一样。

“记起了吗?”

从喻诺恩茫然的双眼中,杜凯维就发现喻诺恩真的并不是在装不知道的。

“在这么热闹的餐厅里,就你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旁,你的身边就好像被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保护着,没人可以影响到你,你自己像是活着自己的世界里。而那天我也刚好临时起意要到坎皮格里奥滑雪场滑雪,在酒店的平安夜里,第一次见你。接着连续两天,我和你都在同样的时间去餐厅吃饭,后来我就想认识你,毕竟在为数不多亚洲人的酒店里,我觉得你就是中国人,我也想跟一个中国人用国语聊一下窗外的好风景。”杜凯维说。

喻诺恩问他:“那张侧脸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是另一个早上了,我去吃早餐的时候刚好又碰见你,在前一晚的时候,我就跟你打了一个招呼,你根本就不想搭理我。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的时候我趁你不注意就悄悄地拍下这张图片,早上的你好像心情好了很多,愿意跟我这个来搭讪的人多聊了几句。后来我们一起度过了很放松的几天时间。”杜凯维盯着喻诺恩说。

喻诺恩瞬间避开杜凯维的眼神,她发现杜凯维的眼神似乎很着急在求证一些事情。

“我们之间有发生什么吗?”喻诺恩对上杜凯维的双眼,但很快就移开了,她都不能给到那双眼睛想知道的答案。

“我们认识后,就互相聊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但我相信你知道我的事情是比我知道你的还要多,很多时候你都很谨慎,不太愿意说自己私人的事情。而且你还报了一个假名字给我,以至于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假名字?什么名字?”

“你说你是从英国来的,中文名字叫‘文竹’,突然的一天,你消失了,等到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去问前台拿你的联系方式,结果又是另一个男孩接的电话,他说不认识你。你说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人就坐在自己的眼前,可杜凯维始终解不开压在自己脑海里的谜团,他接着说:“你滑雪时冲出了雪道撞到一棵树上,接着昏迷了一天的时间,等到你醒来后,你就悄悄地离开了,没跟我说一声,直接就退房离开。”

“你说的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是不是你编造的一个故事来的?”

杜凯维淡定一笑,说:“你知道你消失之后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我以为网络这么发达,我应该是可以找到你,结果你真的像人间蒸发一样,说不见就真的不见了,那时我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但是我完全就没有去过坎皮格里奥滑雪场,而且我记得自己全程都是一个人在玩,并没有认识到其他人!”喻诺恩说。

“那你说一下你什么时候去马力尔伊瓦的?”

“我是平安夜前一天去的。自己一个人去,因为那段时间我跟家里人闹了些矛盾,想自己一个人去散散心,于是就去了马力尔伊瓦滑雪,但我印象中也没见过你。在马力尔伊瓦滑雪的时候,我刚滑完雪就晕倒了,酒店送了我去当地的医院,医院通知了我的朋友和家人,于是他们就把我转到了米兰的医院。”

“为什么是米兰的医院?”

“因为我住在米兰。”

本想可以问清楚的问题越发变得复杂难解,杜凯维一时也想不明白想不通,以为可以从对方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结果是解析不通的地点。

“这件事真是一件‘未解之谜’了。”

喻诺恩也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跟你坦白,我真的记不起之前有见过你,而且你说的那些事,我也想不起来。”

“明白,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被我们遗漏了,事情终会有解开的时候的。”杜凯维说,“那我们已经算是重新认识过了,你就不要叫我杜先生了,叫我Kelvin吧,叫英文名显得大家像朋友一点,对吗?”杜凯维对着喻诺恩笑。

喻诺恩在心底里承认杜凯维的确长得很帅,一身笔挺修身的英伦风西装,精神帅气的样子有着让人侧目的魅力,对比林在安那种痞里痞气的帅气,杜凯维的男性荷尔蒙会让人觉得有安全感。突然想到林在安那家伙,喻诺恩的脑海里就飘过他那些耍赖皮的语句。

“叫我诺恩吧。”

“那我以后还可以约你出来吃饭吗?朋友?”杜凯维打趣着。

喻诺恩轻轻地点点头,说:“好。”中规中矩地回他。

“你待会回酒店?”

“不是,这几天我放假。”

“哦,我还以为你要回去,我可以顺路载你回去。”

“你来A市是出差吗?”

杜凯维说:“不是。我楼上在搞装修,有点嘈,所以就想去住酒店了。”

“装修的声音的确挺烦人的。”喻诺恩也是很怕在休息的时候有那些噪音。

“你是在帕克顿酒店做什么工作的?我看你不是专门负责清洁的吧。”

喻诺恩想了想,很难跟对方解释清楚自己的工作岗位:“我是去实习的,哪个部门需要人我就去帮忙!”

“那你跟帕克顿酒店的喻总是什么关系?你们两个都姓喻的。”

“是吗?我姓多余的余,我们总经理好像不是这个姓吧?“喻诺恩已经吃饱了。

杜凯维侧头看向外面的公路,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