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释一双手插在裤袋里，眉眼低垂，偶尔抬起眼幕，目光流转之间都是叛逆的感觉：“我不都跟您说，让您别忙了吗？我妈亲口说的，她生下我后就没想过管我，随便我长成什么样子的人。”

所以他不管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有多大反应的。

听到这话的柳婷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胡说！哪有一个妈妈会说这样的话……”

不过，说来自己好像确实是从没有见过顾释一的父母呢。

家长会也是，都是他小叔、班上顾渊同学的父亲帮着带话的。

魏其乐狠狠地嗤了一声，白他一眼道：“怪不得长成这副德行，原来是没有爸妈教。”

顾释一闻言目光一滞，低垂着的长卷睫毛，映着冬日里明亮而浅淡的阳光，微微颤动。

忽然伸手，狠狠地揪住了魏其乐的脖领子。

那双眼底迅速染了血红，紧紧地逼视着他。

没等魏其乐回手，顾释一已经被魏君洲推开。

看周围的老师们投来惊怒的目光，柳婷从椅子上起身，叱道：“顾释一！你还敢在办公室动手？！”

顾释一将手伸回裤袋里，散漫地收回目光。

魏君洲看向弟弟，声音低沉地吐出两个字：“道歉。”

不管怎么说，他刚才那句话都过分了。

后者一脸抗拒，又不敢违背哥哥的意思，只能万般不情愿地看向顾释一说了一声：“对不起。”

因为顾释一的父母始终联系不上，老师只能就此作罢。

出了办公室，魏其乐跟在哥哥身后，语气欣喜道：“哥，谢谢你能来这里……”

魏君洲没理，兀自走回高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