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顾玖都是知道的，也是因为如此，顾齐修对张奶奶的感情很深。

“三丫头对齐修还是很好的。就算后来和你们的爷爷离了婚，她也愿意带着齐修。因为她得到了全部财产，怕顾总照顾不好这孩子。

我一直以为她把齐修当作亲儿子看待，后来才知道我想错了。”

说到这里，张岚看向一直静静听着的顾释一，“阿释，三丫头她是不是总是教你说，你是男孩子，比你两个姐姐尊贵，做什么都是对的？

还跟你说，小玖和莳莳说你错，都是因为和你过不去？你生气就打回去，打不过的话，就去她那里告状？”

顾释一点了点头：“可我也记得您说过，是人就会犯错。”

这两位奶奶都对他很好，他都不知道该听谁的。

他问爸妈，他们都对自己不冷不热，不管这些……

“阿释，三丫头对阿渊说的话，和对你说的根本不一样。”

在顾释一怔然的神色中，张岚温和柔婉地继续说，似乎是希望这样能减少对这孩子的伤害，“她对阿渊说，别和姐姐们起冲突，就由得你和两个姐姐去打去闹。你们三个关系越差，对他来说越好。”

“她、她说这些……”顾释一听后瞳孔剧颤，强颜笑了一声，“是……什么意思啊？”

不相信！他不相信！

从小到大，自己唯一只有在奶奶身上感受到过亲情的感觉，难道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