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还是被劫(1 / 2)

一觉睡的是昏昏沉沉,不知何年何月,卓锦正还半睡半醒,突然感觉面前有刺眼的光亮。

是了,天不早了,该起来练武了,不然老头子又该说了。

她还兀自想着,只当是在家里睡到了大清早。

眼前的光亮却刺目的很,还又晃来晃去,她禁不住眼皮子微微撩开半截,只瞄了一眼,立时三魂吓去了七魄。

“…!”只见她正睡在一张大红喜床上,脸正对在床外,再看看自己身上,并没有盖任何被褥,竟穿了一身新娘子的凤冠霞帔!

她立马一个趔趄坐起身,神色惊恐,这是哪?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穿着一身喜服躺在这陌生的新房内?

一思及昨日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但仔细一回想,只觉得宿醉带来的头痛几乎让她目眦欲裂。

卓锦低下头皱着眉揉太阳穴,就在这时不知突然从哪传来了一声声音。

“卓将军,一夜好睡?”

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那喜桌后原来竟默不作声地坐了个一身常服的男子,他衣裳颜色暗,再加上只有一点蜡烛,天还未明,她倒还未曾发现他。

不过他只一张口,早已将他的声音刻画进了脑海甚至梦里都对这声音是咬牙切齿的卓锦自是不会认错他是谁。

原来是这样。

她放下揉额头的手,挂了丝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寒,“沈寒,今儿这出好戏,都是你安排的吧,我居然会被套上喜服搬上了你的床,没想到沈丞相白日里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却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

沈寒闻言却哈哈一笑,颇为讥讽,“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昨日里来劫我的亲,沈某都没和你计较,到了晚间进了新房,我揭开盖头,竟然是你披着盖头倒在我床榻上呼呼大睡。”

沈寒声音微冷,“你说,我的新妇去了哪里?你们使这调包计又是什么意思?”

一番话说的卓锦哑口无言,也失去了那种坦然自度的气场,“啊?原来不是你把我绑到这来的?”

沈寒有点嫌弃,“我要你有什么用?”

卓锦沉思,“记得昨日我酒喝多了,兄弟们闹着说要去劫亲,我就跟过来了,隐约记着入了人群马受了惊,一下子把我摔轿子上,就撞晕了…”

“那合着倒不是你的错了?”沈寒微微冷笑。

卓锦连忙摇头晃脑,伸手忙摆,表情试图真挚,“那哪能是我的错啊?我都晕过去了!”一边在心内痛骂,不知是手下哪个兄弟这么坑她,竟想了这么个李代桃僵的馊主意来整她,回去她一定要好好跟他们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