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挂掉电话,穆庭山闭了闭眼,走进厨房,冷静地拿出冰箱里的纯牛奶,给电磁炉插电,开始给江余热牛奶。

至于叮咚不停的手机,被他扔到了沙发角落,再不肯多看一眼。

端着牛奶回到卧室,他看着躲进被窝安安静静生闷气的江余,把人捞到怀里,低声说:“阿余,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反倒跟我生气了?”

江余委屈,越发沉默地埋进了被窝,不想和他说话。

穆庭山深呼吸:“我不跟你吵架。”

他试图和江余讲道理,“我带你去会所见人,你眼睛一直盯着陆川,走的时候也忍不住看着人——”

“我没有。”江余闷声说。

倘若江余真有移情别恋的心思,恐怕穆庭山早就当场发飙了。

“阿余,”他问,“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陆川,你们之前认识吗?””

“不、不认识。”

“那你怎么总是盯着他看?”

“他比你好,”江余闷着声音,隐隐透出几分羡慕,“他对钟瑜很好。”

穆庭山险些没气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对你不好吗?”

“不一样的。”

江余摇摇头,他羡慕陆川对钟瑜的感情,在末世,两人始终没有分开。

哪怕后来基地要求部队去重度污染区采取样本,陆川也没去。

江余心想,在陆川的心里,钟瑜才是第一位的。

可是在穆二的心里,江余未必是第一个重要。

想到这里,江余越发沉默,仰头看了男人一眼,默默把人推开,自己钻进了被窝,抱着枕头开始委屈地抹眼泪。

换作以前,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满,江余也要大吵大闹哭着和他闹,很少有这样委屈到躲起来悄悄抹眼泪的时候。

看到他这般乖巧的模样,穆庭山憋了一肚子的气瞬间全没了,低着头认栽,“阿余,我错了。”

“呜。”

“不哭了好不好?”

“呜。”江余哭得越发厉害了。

穆庭山扶扶额,无奈又心软,只能卑鄙地拿出老办法,从抽屉里翻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厚脸皮钻进去,捧着江余脸颊,半是强迫半是亲昵,舔咬着他的唇。

“别哭,哥哥给你喂糖。”

“唔唔唔。”江余呜咽着摇头拒绝。

穆庭山也不着急,含着糖,一个使劲捏住他下颌,两人唇齿亲密相缠,慢慢的,甜腻的奶糖味道充斥鼻尖。

江余想起幼年时期跟着穆二躲进被窝偷偷吃糖的场景,那时两人都很小,穆二不喜欢奶糖的甜味儿,江余却很爱,于是一个故意拿着糖,另一个眼巴巴地循着奶糖舔。

穆二从小就是一个大坏蛋!

江余眨眨眼,顾不上继续委屈,气急败坏的拍了他一巴掌。

得了他这一巴掌,穆庭山反倒没生气,重重亲了他一口,“乖,想出气冲着我使,一个人委委屈屈地抹眼泪,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

江余露出哭得通红的眼睛,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你欺负我……”

“小祖宗,你看清楚了,又甩巴掌又咬人的是谁?”

穆庭山疼得倒抽气。

江余松开口,这才看见了血肉模糊的牙印儿,绿植藤蔓咬人一向凶,他狠不下心,藤蔓反倒给他出气了。

江余心疼地看了又看牙印,红着眼,不争气的低头轻舔着上面的血迹。

穆庭山的心都被他舔酥了。

原本温情脉脉拍背脊哄人的动作也变了样,带着粗糙硬茧的手指倏而滑入后腰,把人压到了身下。

“我们吵架呢。”江余一边踢一边骂。

“哪里吵架了?”穆庭山可不认,牢牢抓紧了他脚踝,“乖,人家还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呢。”

“呸。”

无论如何,到最后,江余真真切切和他床尾合了一回。

第二天,江余死也不肯爬出被窝。

穆庭山乐得趴到枕边,“真的不想起床?”

江余恼恨:“你走!”

“行,家里没水果了,我下楼买点。”

???

江余不信邪,安安静静等了几分钟。

很快,伴随着砰的一声关门闷响,江余慢吞吞的探出脑袋,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走的真快。”

江余不高兴地说着,第一次没有了担心男人离开的惶恐心态。

他下意识摸了摸发痒的手腕,借着明亮的阳光,认真打量着手腕肌肤,江余的皮肤白,衬得血管颜色都浅了几分。

就在这时,绿色的叶片尖尖试探地冒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