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漂亮。

绝了。

万通眼眶灼热，捏着卷子的手微微发抖。

他今天早上又被老太婆唠叨了几句，心情不好，上课的时候拿错卷子了，懒得走回去换就直接发了。

这套可是理科的数学卷，还是专门给一班二班的尖子生们准备的，难度非常大。

他给尖子班出的卷子，最后一道题都是出自于奥数比赛的题库。

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想让那些优秀的学生知道天外有天，不要骄傲自满；第二是想从中发现数学天才。

这张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更是去年国际奥数比赛的题目。

他真没想到，十四班的学生，居然有人能答得上来这道题。

高三是按照成绩分班，一班都是尖子生，以此类推，越往后学生文化科成绩越不理想。

十四班是高三最后一个班，这个班上的学生都是艺体生，文化科成绩都不好。

而且，这套卷子，已经在一班发过了，就连钟耳，也都没有答上来。

钟耳可是个数学天才，去年在全国奥数比赛中拿了一等奖，经万通举荐被保送到京城第一学府瀚唐大学。

万通搞了一辈子数学，现在最大的快乐就是发掘数学天才，培养数学科研人员，为数学的发展再贡献一点微薄的力量。

究竟是谁，一直这么不显山不露水的？

万通郑重其事地将卷子翻了个面，盯着首页姓名处歪歪扭扭写的“风林晚”三个字，怔了半分钟。

这是谁？

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透过走廊玻璃，望向人山人海的大操场，心情突然有些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