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斗嘴、结缘(1 / 2)

点点飞星传情,片片纤云弄巧,脉脉月华如练,悠悠又见鹊桥。河畔边的女子心中大约都在感叹牛郎织女的爱情,祈愿自己也能在今夜觅得一如意郎君!

站在河边的钰舒,瞟了一眼身旁的艾公子,心中纳闷,他的心上人怎还未到。许久...也不见他与心上人相见,莫不是被人放鸽子了吧?这古代女子也敢如此放肆,就这样随意的将自己的情郎仍在这万花丛中。

她打量着艾湉,从他的衣着和谈吐来看,应该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公子。若是在今夜被这万花丛中的哪家姑娘相中,再让这天上的牛郎织女牵根红线。这英俊潇洒的情郎便被人给抢了,只怕他的那位心上人将来要哭瞎了眼。

她暗自偷笑,侧目看着艾湉。见他正仰面看着牛郎织女二星,看了一会,口中念道:“金乌玉兔,时当几望,只是光明相与。天孙河鼓事应同,又岂比人间男女。”

钰舒抿着嘴笑了笑,看来他是在想心上人了。便忍不住开口接了,道:“精神契合,风云交际,不在一宵欢聚,乘槎曾得问星津,为我说、因缘如此。”

载湉侧脸看着她,笑了笑,又吟起一首词,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见他又吟一首,不服输的钰舒,也快速的从脑中找到一首,缓缓的说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载湉冁然而笑,从小到大,除了老师翁同龢,从未有今夜如此畅快。知音难求,既遇知音,何不再多切磋一下,正要开口说。“停,打住!”被陈公子的话与手势制止。

“在下已然明白艾公子博才多学,满腹经纶,比诗到此结束!”钰舒收回自己的手,说道。

“比诗?”载湉问,我当她是知音,她竟以为我在和她比才华。

钰舒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请问艾公子的心上人为何迟迟未出现,莫不是公子被放鸽子了吧?”她手抱双臂,摇头叹息。

“何为放鸽子?”载湉问。

“就是说公子等的人爽约了。”钰舒解释说。

载湉面带笑容,见身旁正好有两块石头,便走过去,坐下,抬头说道:“陈公子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这夜深露重,天昏黑暗的。没有脚力,像公子这样的文弱书生,怕是想要走回去有些难啊!”他一面说一面看了看陈舒和她身边的芊禾。

钰舒呵呵的一笑,上前走了两步,坐到他的对面,陪着笑脸,说:“艾公子莫要见怪,小弟我这也是路见不平,想要为公子讨个说法。”

载湉挑眉看着她,道:“哦?公子倒是说说看,在下洗耳恭听!”

“嗯...我见公子气宇轩昂,品貌不凡。想来也是来自大户人家,就这样被一个女子,晾在这里,实属荒唐。”钰舒说。

载湉没说话,只听着她继续往下说。“艾公子,你看这里的姑娘这么多,你可从中挑选一二,说不定比你那位心上人更温顺可人。”钰舒指着远处的几位女子,打趣着说。

载湉理了理自己的膝上长袍,瞟了她一眼,说:“这就不劳公子费心了,在下对自己的心上人只会从一而终,怎可因她‘放我鸽子’,我便移情别恋。”

原来他还是个情种,这古代的男人不都三妻四妾么,这人有点意思。想来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才夸下海口吧!

“公子果然人中龙凤,对待感情如此认真,想来今夜牛郎织女听了公子这话,也会暗中助公子与心上人早日喜结连理。”钰舒笑着说。

载湉略笑了笑,看着她,问:“陈公子来这河畔难道不挑个如意之人,在下瞧这里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的,与公子相配倒也合适。”

钰舒略僵了一下,真是挖个坑往下跳,还要再爬上来。道:“在下年纪尚轻,这婚姻之事再耽搁两年也不迟。”

载湉微微颔首,眼中藏着笑意。看着她,问:“我见公子对这里不熟悉,也是第一次来?”钰舒点点头。他又问:“这七夕祈愿年年都有,公子为何第一次来这里?”

钰舒说道:“我从小在广州广大,十岁那年才回京,所以今夜第一次来这里。”接而又问载湉:“艾公子想来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毕竟他都有心上人了,应该和那女子一起相约来还愿的。

“我也是第一次过来。”载湉说。接而又说:“因为家中管得严,平日里不能出府,所以和陈公子一样,对这里有些好奇。”

钰舒有些不明白了,好奇?难道不是约了心上人!问:“那你和你的心上人没来过这里?”

载湉眉开眼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见他笑而不语,心中纳闷!载湉开口道:“陈公子对我的心上人,着实感兴趣?”

一口口水呛在嗓子里,芊禾连忙帮着钰舒顺背,递给她一块锦帕,钰舒推开她的手。复又抬头看着艾湉,笑着说:“呵呵,主要是觉得与艾公子有缘。刚出家门便遇见公子,又因公子问路,搭了公子的顺风车。来到此地又见公子被心上人爽约,便陪着公子在这里闲聊。公子不要误会,在下对你的心上人绝无半点不轨之心。”

载湉留意到她说的‘刚出家门’,知道她家的位置,回宫后找起来便容易些。问:“今夜遇见公子的地方正是公子的府上?”

“对啊!”钰舒睁着两只大大的杏仁眼,看着他,回答。问:“艾公子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