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2 / 2)

等到黄昏已至,血战一天没能攻破城墙的羽林军团和烈火军团就收兵撤回了营地,反倒是一天没怎么进攻的暴风军团和雷霆军团,即便是夜幕将至他们也没有撤军。

没有撤军的暴风军团和雷霆军团,把他们过夜的临时宿营地就搭建在了距离城墙仅五百米的地方,完全一副不拿城墙上的守军当外人的模样,看的班奈特元帅都头疼不已。

班奈特元帅又不是傻子,他哪能不知道自己掉入了城外平叛军的阳谋之中;从那天深夜的劝降信,再到这三天的区别进攻,最后又是今夜的城外安营,这一连串的动作意欲何为他当然明白。

问题的关键是,面对这种摆在明面上的阳谋,班奈特元帅除了祈祷威廉皇子不要中计以外,根本无计可施;事实上,此时的班奈特元帅,他的怀里还有一封艾伯特元帅写给他的劝降信。

这封劝降信与班奈特元帅在三天前的夜里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但却是他昨夜在自己卧室发现的;如果说三天前的那封劝降信是艾伯特元帅实施阳谋的工具的话,那么这封劝降信就是货真价实的劝降信了,哪怕两份劝降信的内容是一样的,可它们所代表的意义却是完全不一样。

本就对威廉皇子没有多少忠诚可言的班奈特元帅,之所以会为威廉皇子作战,更多的还是因为出于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而非其他;也正因为这样,威廉皇子才会对他有诸多疑虑。

这天夜里,班奈特元帅只是派了自己的副将去皇宫向威廉皇子汇报今天的战况,他自己则是留在了东面城墙上连府邸都没有没有回;很明显,切身感受到危机的他,也要思考自己的未来了。

“班奈特将军真是好兴致啊,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竟躲在这里赏月。”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黑衣人,班奈特元帅的脸上并无多少惊讶之色,他只是缓缓收回自己遥望天际的目光,沉声道:“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我可用不上‘躲’这个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黑衣人的脸上虽然蒙有黑色面巾,但他语气中的骄傲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班奈特元帅听了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在张了张嘴之后没有说话。

“班奈特将军,艾伯特元帅和龙德施泰德元帅都很欣赏你的能力,只要你愿意拨乱反正,两位元帅承诺替你在陛下面前求情,不仅免除你所有的罪责,还让你继续留在军中服役。”

“腓特烈陛下的知人善用和不计前嫌之名我是知道的,我也相信两位元帅的承诺。”班奈特语气略显犀利道:“只是,两位元帅不觉得他们现在所用的手段,实在太过于卑鄙了吗?”

“卑鄙?”黑衣人顿时失笑道:“将军阁下,你这话也算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