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舞的话，让太一稍稍安心，暂时放下了对太一精神海的担心——实际上，太一早就在担心太一精神海了，只不过他担心也没用，因为他根本没有解决太一精神海的办法，所以他只能且行且琢磨，大多数时候假装自己不知道太一精神海的危险性。

现在大衍舞跟太一透了太一精神海的底，太一反而安心了些。

未知才最麻烦，知道了之后，哪怕还是没有办法解决，至少也能死心了，不必整天惶惶的。

“至于山海界嘛……”大衍舞给太一临时插播了一段最古老的八卦，嗯，秘闻之后，又说回了山海界，“两界最高综合意识需要她，可我觉得把她留在天下界，没准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于是，我拒绝带山海界一起飞升。”

“为了不带山海界一起飞升，我试过不少办法，偶然中发现，我可以从正常的山海界中分离出一个山海界雏形。”大衍舞说到这里，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最后，我用这个雏形骗过了最高综合意识，让它以为我带着山海界一起飞升到了天外界！”

太一：●|￣|＿我有点儿不太明白，你骗最高综合意识有什么意义呢？它让你带山海界飞升，不还是为了诸界好吗？

“当然有意义！”大衍舞看穿了太一的心肝脾肺肾，她义正言辞的说道：“最高综合意识是站在世界一边的，它认为墟镜很危险，要压制墟镜，但我不那么想，我觉得墟镜也是天外天下两界的一部分！我们要做的，是让墟镜跟现实的诸界共处，而不是去排斥，甚至攻击墟镜！”

太一对大衍舞的话若有所思。

“由于最高综合意识被我骗了，山海界没能成为界垣的核心，所以最高综合意识又想办法让无维带着白玉环界飞升。”大衍舞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又笑了起来：“不过，白玉环界比不上山海界，作为界垣的核心，只能稍稍抑制墟镜的扩张，无法和墟镜抗衡，几十个轮回大世过去了，墟镜变大了好几倍，小一，你的力量这么强，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太一：太一精神海能够不受限制的变强，是你当年埋下的伏笔，而太一精神海强，我就强……这么说来，我确实该感谢你，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啊！

太一当然会觉得不对劲，因为大衍舞的做法，说白了就是非世界一脉的超凡不相信世界一脉，在不知不觉中和世界一脉较劲。

以结果来看，大衍舞做的很好，她让天下界获得了更多的机会，尽管山海界没有衍生出新的世界，但拥有山海界，本身就是天下界最大资本，连太一每次转世，都要依靠山海界才能重新回到超凡行列。

只是由于大衍舞带走了山海界的雏形，山海界从大衍舞飞升前的终阶世界变成了初阶世界，世界内部的终阶大部分处于沉睡，不，应该叫被隔绝的状态。

直到太一给《山海经》添加了转化能量的功能，有了足够能量的古仪，才再一次让山海界升阶，成为终阶世界。

然而，结果对了，不代表当年大衍舞的做法没有错误，大衍舞确实经过了深思熟虑，可那都是她单方面的想法，没有任何验证，她最终的选择，其实和赌博没什么区别。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大衍舞见太一心里还有芥蒂，便主动解释道，“可我赌对了！山海界对天下界的帮助很大，对我们的计划也有好处，要不是山海界处于天下界，我和无维是不会同意你转世的！”

太一：(e｀)别逗了，你们就是觉得转世太危险，才让我接锅的！跟山海界在不在天下界一点关系都没有！

制定转世计划的是无维和大衍舞，但真正执行转世计划的，却是围观群众太一，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即使其中有一些跟计划不符的地方，可最终结果是好的！”大衍舞再一次强调起了结果论。

别看大衍舞和南子都强调结果论，其实两人的出发点完全不同。

“算了，关于山海界的事儿，就这样吧，反正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怎么追究，也不能重来的，你还是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跟我有没有默契，能不能完成真正的同体？”太一还是最关心这件事。

“应该可以……”大衍舞犹豫的说道，“你也知道的，我的性格就是不确定，现在我觉得可以和你互相完全信任，等到进行法术的时候，说不定我当时又有了新的想法！”

“你这么说，我可没法放心啊！”太一感到头疼，“你不是终末之果吗？能不能想点儿办法？”

“办法有，但……”大衍舞目光闪烁的，吞吞吐吐，有些不知道怎么启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