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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狠狠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疼得弓起身蜷缩起来,想象着像电视里那样吐血,其实并没有,雨点一样密集的剧痛淹没了我,我满地打滚挣扎,我哥依然不停手,他要打死我。

狗急了总会跳墙的,我用力挣开他的手,翻身踹在他肩膀上,我哥向后踉跄退了两步,我趁机扑过去撞翻他,跟他扭绞在一块儿。

气头上说话太伤人,我终于体会到了当我说出“你有暴力倾向,你遗传段近江了”的时候我哥的心情——好像心脏被冻硬了,又被一锤子砸碎了。

他左手烫坏的皮肉在刚刚揍我的时候搓破了一大块,脓水和血混在一块淌到胳膊肘,肯定很疼。

我舍不得打他,我只想吻他,像狗那样把他流脓渗血的伤口舔干净。

我跪坐在他胯骨上,低头注视他,我哥今天太憔悴,和我偷偷藏在床底下以至于长满霉菌的那两束玫瑰一样颓废,可他依然美丽。

我的腿还在发抖,但我必须长大,我想装成男人的样子,没想到问出口的还是软弱。

“我不就是有病吗?”我认真问他,“你经常带我去陈星哥家里,他不就是心理医生吗,我真的有精神病吗?”

我哥躺在地上,淡笑着扯了扯僵硬的唇角:“琰,从没人把你当病人看。”

有没有病不重要,我并不关心这个,我最关心的还是我哥还愿不愿意和我谈恋爱。

我问他这个问题,他笑出声:“小琰,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被亲哥肏屁眼,舒服吗?”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知道他笑得很疼,我胸腔里也很疼。

我小声问他,那我要是有个逼,你就愿意一直肏我了?你嫌屁眼脏是不是。

他愣了半晌,把我揽进怀里,很用力地抱着我,仿佛要揉碎我,碎片血淋淋地扎进他的胸膛,我们融为一体。

我不理解,他明明说过最亲近的人做什么都是爱,如果他不想上我,我可以上他,我不嫌脏。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能安抚我崩溃的女朋友,只好抱在他身上,让两颗颤抖的心脏贴得更近,这样我哥才能听到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