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究错过(1 / 2)

爱的诱惑 紫馨 8286 字 2020-12-04

你的出现从来不在我预期。《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没有广告的

很小很小的时候久远到已经忘记年岁。隐约记得是一个夏夜暮色降临的时分。年幼的她仰着头看着那只闪着白光的庞然大物一步一步从远至近突扩的瞳孔鼓噪的心脏意识到四周空无一人孤单与恐惧是所有的感观。

那晚过后假装无意向身边许多人提及过没有人有印象也没有人在意。恍惚中有种错觉也许当时只是停留在顶楼的她的幻像罢了。这么一大景象不可能电视台不直播啊。可是又有会谁来带我逃出这样一个梦魇?

“老师我本英语书质量有问题。”

蟋蟋蟀蟀窃窃私语偌大的教室一声高喊突兀地划破原先刻意凝聚出来的静默。所有的视线刷刷地扫向声源。宁缓缓地转过身。

利民是他的名字。当初他父亲一定是希望他可以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却不想事与愿违。他是年级出名的顽劣学生打架滋事少不了。物以类聚他的朋友们也是众老师头痛的对象。五、六个人一群课间通常聚集在楼道间抽烟偶尔会调戏不得已经过的女生只要不出事情老师一般不出面干涉多半时候倒也相安无事。

熟络似乎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的座位就在她身后前后桌。从来不喊她名字总是用笔背轻戮她的后背童稚的声音“喂喂喂!”一声声轻飘飘地传递过来恍若宁想像中清澈的小溪缓缓流动的声响是向往的天籁之音。习惯在他叫第三声的时候才施施然转身漫不经心地斜睨他。根据她的经验他会叫她无非是拜托她帮忙做作业或借作业抄袭这几项。

怎么拼凑就怎么不协调声音与容貌。如何形容呢?那样的一张脸不属于俊秀的类型勉强也算得上帅气。干净的眉眼与他那一票上不了台面的兄弟始终有区别。至少他从来不用像他那帮猪朋狗友一般死皮赖脸甚至于威胁利诱去追求看上眼的女生。倒追他的女生比他们花费精力去追的要多得多即使他没有一份闪亮的成绩单没有一门艳羡的才华可是他有一副高挑的骨架一个荷包胀鼓鼓的老爸。

可是那么童稚的嗓音!

也会有难以理解的时候艺术家一样的手用在打架暴力上不是曝珍天物么?

指节修长肤色白皙掌形优美就连指甲也是修葺得光滑圆润呈粉红色的诱人色泽。一如她那片珍藏的红叶标本都是喜爱的架络分外疼惜。这样的一双手应该比较适合弹钢琴吧?随节奏律动起来优雅得仿佛在风中轻舞的翩翩红叶。

“你不用一直盯着要还你需一点时间你去做你的事吧放心会完好交还给你的。”

脸颊微微热。(wwW.广告)

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盯着失神已经第几次了?还好他没有觉得到。

天生优雅的人种举头投足的动作无可挑剔慵懒的意味淡淡飘散。

课间与隔壁桌的同学闲扯。此女生与利民打小学起便一直读同一个班。

于是有意无意地“利民小时候就是这样么?”

“哪里是这个样子从前很活泼开朗呢他妈妈过世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爸爸又取了后妈合不来一直有口角。”

恍然大悟的哦哦回应女生继续喋喋不休。

蝶是班上的文娱委员一个美丽可爱喜欢别人宠爱的女生。没有广告的

学校广播室在每个班招收两个新成员的时候年轻的班文任推荐了蝶与宁。蝶的才艺加上文委的名实加入广播室似乎是件顺理成章的事对身为班长的宁马上就持有异议。

“不就是长得漂亮成绩优秀点班主任真偏心就对她特别好什么都选她。”

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

上得台面的成绩单出众的外表张扬的追求者老师的表扬班主任的偏爱会存在对她的不以为然是肯定的这种年代还会有谁心甘情愿当一片绿叶。

没有亲妮地手拉手一起上下课在耳边细语嬉哈大笑的朋友。惟一的好友同年级不在一个班只是偶尔一起上下学。

也有说蝶很爱装的。时间一长蝶曾经是利民的女朋友成为众所周知的消息。一致的不满便像矛头一般指向话题女主角。

说那时话题男主角全然不知情地缓缓自门框步入。一惯漫不经心表情慵懒的一张脸半垂的眼睑。相同的白衬衣永远松松散散地套在身上上面三颗纽扣打开大方地坦露劲瘦的胸膛。

对那些注视的目光视而不见却在与宁四目相接的时候略一愕然然后又迅跳开。

宁收回探测的目光垂下眼。

她这般急切想得知什么?这样没头没脑的情况下可以窺探得到什么?

她颓然地一脸伏在桌面上因此错过他目光中的好奇也没有现后背一直有道灼灼的注视的目光。

搁在金黄色的桌面上的脑袋色浅得几乎与桌面融为一体。修长的背弯曲成优美的弧度衬衣雪白如常。

也是心血来潮才会突然早返校不想却会碰到他。他往日都是迟到如吃饭般寻常。

“今天这么早到!”

没有回应可是感觉得到他没有在睡。她放好书包转身看他。

“今天我妈死忌。”声音很轻很轻。

有点意外平时都不会谈家事不是从来没有聊过天。来去的交谈都是围绕借作业有关的那几句。看着似乎很亲近表面的假象而已。

“吃过午饭了吗?”

“那一天在外面玩得很夜太阳都已经下了山。天色很暗所以抬头的时候那只巨熊就格外清晰忘记了害怕一直呆望很久直到它消失!到家的时候爸的巴掌迎面而来强烈得睁不开眼。他说所有人找了我半天妈闭上眼睛的时候还一直在叫我的名字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回来只要早一点点……”

小时候曾经跟邻居那个比自己年长四岁的姐姐跟着她们那些比她高出整个脑袋的半大人们到海边看水汽船。据说船只经过的时候会涨起很高的浪很壮观。于是一群人手拉手在海边踏着细沙等待远处的黑点渐渐清晰随着越来越响亮的笛声心脏的呼喊也愈加高昴终于冲出了喉咙没命地撕喊直到被突然涌至面前比她高出半个头的浪潮覆没不能呼吸。

现在就是当时那种感觉吧?一直一直以来那么渴望有一个人只要一个便足矣这样就不是孤单一个面对那个巨大的恐惧。这样突如其来被告知还要伴随着一个悲恸的故事她应该如何给他回应?

酷热的六月天祸不单行。消耗过体力的体育课后冲上教室有晕眩的感觉竟然遭遇停电四周怨声载道。再气愤也无法解决火炉般的炙热几近窒息。

奇怪的响声与微微的吹拂过来的凉风宁循声望去。所有艳羡的目光的集中处利民手上举着一台动的小风扇。宁立刻眉开眼笑试探性地问“借我用一下下?”

一顿一怔然后就递至她眼前。抓住小风扇凉风袭来的时候宁还停留在不敢置信中。伴着欢叫声迅涌过来一帮女生宁再抬头已经寻不着那个瘦削的背影。没有忽略他同样汗湿的梢其实也只是开个玩笑不想他当真舍得。

会莫明其妙地留意他的一切不时搜索他的身影。对曾经是他女朋友的蝶有不一样的情愫她不敢想这一切反常与喜欢两个字有关。

被他戮到的地方无来由地炽热起来就连那样寻常的叫唤仿佛也变得暧昧无比。她燥热难耐可恶的是这样的煎熬只有她一个人在忍受。一如心中突然不知何时长起一株植物日渐膨胀茁壮成长惊惶无措却又不能说与别人听。

原来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夏日的午后眼皮总是不禁往下掉。下一堂是她最弱的化学课洗了把脸回到教室在门边顿住了脚步。难怪爱痞在座位上的几个邻桌齐齐并排站在走廊留在教室的也只有那么三三两两几个人。她的课桌椅子不多不少正好腻着利民那几个兄弟算懒洋洋地靠在椅背的他在内刚好六个人全部到齐集中在她的座位。

仿佛在与她的眼神较劲在她注视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现了他谁也没有动。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息有危险有紧张有好奇喧嚣的走廊一下子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