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宫一语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没有任何的表情。

赵瑞手中的匕首微微颤抖，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羊的肚子。

黑山羊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它的身体紧绷着，无声地抵抗着内在的痛楚。

它的眼睛湿润而充满了哀求，仿佛在向他乞求什么。

黑山羊的鸣叫声此起彼伏，从低沉的“咩——”到高昂的尖叫，都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那声音在羊圈里回荡着，如同一首悲鸣的挽歌，让人心生悲凉。

赵瑞缓缓地向前，他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似乎要跳出胸口。

他的眼神在黑山羊的眼神中看到自己，那是一种被无尽恐惧和痛苦包围的样子，他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痛苦和绝望。

他紧紧地握住匕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然将匕首插向黑山羊的肚子。

他只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出，那是鲜红的血液，它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赵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手心的汗水让匕首滑脱，他的手指深深地插入了黑山羊的肚子。

那种湿滑的触感，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恶心和恐惧。

但是，他没有停下，他的眼神变得疯狂，他的手指在黑山羊肚子里摸索着，试图找到那个即将降生的生命。

他的眼角开始泛着泪光，他的身体无力地颓然坐倒在地。

他的手指触到了那个小生命，但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气息。

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那个小生命的跳动。

那是一种微弱而有力的跳动，它在他的手指下跃动着，仿佛在向他展示它的生命力。

赵瑞的眼神变得疯狂，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病态的笑容。

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那个小生命，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从黑山羊的肚子里拉了出来。

那一刻，赵瑞的心中充满了兴奋和喜悦。

那一刻，赵瑞的眼神充满了疯狂和满足。

然而，他忘记了，他还在羊圈里，他忘记了，那只黑山羊还在痛苦的挣扎。

他忘记了，他的手中，还握着那把沾满血液的匕首；

他忘记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个被接生出来的小东西。

宫一语缓缓地走过来，她轻轻地拍了拍赵瑞的肩膀，然后淡淡地说：“做得不错。”

满手是血的赵瑞，终于回过神来。

宫一语指着他手中接生出来的动物，笑得肆意：“快看看，你接生出来的东西。”

赵瑞低下头，彻底愣住了。

那东西居然长着人脸！

人脸羊身！！！

赵瑞的眼神瞬间凝固，他手中沾满血迹的小生命，赤裸无毛的身体令人恶心，然而更使人惊悚的，是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人脸。

那张人脸白皙细腻，五官端正，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如果不是它长在一只小羊的身上，真有可能被认为是人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