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很坦白。

白发神王认同说道：“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们也无法想象。”

“但是这种事实确实发生了，只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怕是在这片大陆争雄数万年之久的各大种族，一旦面对实力强横的域外生物们，也不过尔尔。”

肖白点了点头。

他忽然有些失落，不知辛苦修炼为何物。

蚍蜉撼大树，一朝殒命，什么都留不下。

“二位，当时真就完全无法对异域生物的入侵作出有效反击吗？”他问道。

神王和魔尊想了下，斟酌道：“我们也不知道，或许修炼到传说中的六阶境应该可以。”

“六阶境？有吗？”

肖白喃喃相问。

白发女神王摇头，黑白男魔尊说道：“我们不知道，这都是传说，毕竟我们当年所处的时代并不是开天辟地之初，在那之前也还有很长一段历史的。”

武分五阶，出类、拔萃、卓越、不凡、入圣；魔分四境，近者、悟者、御者、神称……六阶的武修，连个确切的称谓都没有，大概真的只是传说了，不然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各族英杰不会留不下只言片语。

“二位，传说不可靠，不然徒留这种传说却无人真正达到，只会让人越发丧失斗志。”

“确实。”

“五阶不凡境的绝世高手们就对那些域外降临的生物们毫无办法吗？”

“有办法，但是对他们掌控的超能武器没有太好办法，毕竟只有达到四阶不凡境的武修者和晋入御者境的魔修者才能御空飞行，而四阶不凡境的武修和御者境的魔修在每个时代都是少数，根本不足以抗衡成群结队的异域生物大军，而晋入五阶入圣境的人物就更少了。”

黑面魔尊神色惆怅，轻声解释着，肖白抬头看去，竟感觉有种深深的英雄迟暮之感。

从魔尊解释的话语里，肖白了解到，他们本土作战的一方还是可以对域外降临的生物造成有效反击的，只不过门槛高昂，起码也要四阶不凡境的武修以及与之相符的魔修才行，而四阶不凡境的武修和实力相符的魔修人数稀少，并不足以完全抵挡。

至于五阶入圣境和神称境的修士，更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何况，异域生物还能操控神奇的超能机械，飞天遁海，简直无往而不利。

“二位，你们当时是何种境界？”肖白问了嘴。

“我们？身为神魔两族族长，自然修炼到了极限，本尊和白洁神王都是入圣境的修为，寿元无穷，几与天齐。”

说到修为，黑面魔尊没再惆怅，忽而一脸傲色。

如果他所说不假，入圣境的修为确实可以称霸世间了，哪怕面对再险恶的状况，大不了一奔了之苟起来。

只是很可惜，即使修炼到极致，他俩依然逃不脱陨落，最后化成飘荡在天地间的一缕残魂。

真是段慷慨悲歌的历史。

肖白默然。

连五阶入圣境的一族巨头都陨落了，凭现在人世间的力量，再面对异域入侵的时候，只怕会输得更惨。

不过，幸好天地大变故已经远去，现在占据世间的人类不用面对那般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景象了。

“二位，沧海桑田，你们的时代落幕了，现在的时代将由我们人类来开创，上九天揽月，下海洋捉鳖，星辰大海全在我们脚下！”

“小子，你别得意，天地大变故并不是只有一次，那些入侵的域外生物和它们操控的超能武器总有一日会再临世间。”

黑面魔尊又变得严肃起来。

白发熟女神王点了点头，一脸认真。

特么！吓唬人呢！

肖白差点跳起来。

“二位，不许开玩笑。”

“年轻人，我们不开玩笑。”

“还说不开玩笑……我问你们，那些异域生物既然能够覆灭你们当年所处的时代，摧毁百族，却在最后并没有占据世间，很明显就是看不上我们我们这，怎么还会过来再打一次？”

肖白不是傻子，不认为当年天地大变故中入侵的异域生物就为了玩杀戮游戏，除非它们将这里当成了蚂蚁窝，闲极无聊下才过来踩蚂蚁玩。

而现在还是同一个蚂蚁窝，窝里的蚂蚁更柔弱，那些异域生物傻逼了才会再来玩他们一次。

没有所图的无聊游戏，傻子都不爱玩。

面对肖白的问题，神王和魔尊互相看了看，再互相开始推诿。

“黑垢，还是你接着告诉他吧。”

“白洁，我已经说得口干舌燥，该你说了。”

“黑垢，你刚才说得挺好挺仔细的，换我说估计效果没那么好。”

“无所谓，反正语不惊人死不休嘛，既然都告诉他异域生物入侵了，后面的事情也该让他了解了解，让他的眼光不要局限于这方天地，而是要放到高天之上更广阔的地方。”

肖白看他们互相推诿，忽而对白发女神王拱了拱手，说道：“神王女士，还是你来说吧，你声音好听。”

这个不着调的理由绝了。

既然如此，白发熟女神王不再推辞，对肖白温柔一笑，说道：“那就我来说吧，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接下来我告诉你的事情会更加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