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又不意外。

苏曜笑容中，透着几分苦涩，“莫老如何察觉出的问题？朕表面看，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些宫女是没有喉结，出声也都是女子的声音。但改变这一切，其实都不难！”莫行松恭敬的说道：“老奴上次未能察觉，是因为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但这次不同。”

“哦？”苏曜好奇。

莫行松凝重的道：“是阳刚之气。人体之气肉眼无法察觉，但却能通过五官去‘感觉’。高手可以改变容貌，改变声音，却唯独改变不了自身的气。”

“男子的阳刚之气和女子的阴柔之气，很容易区分。那些宫女看似是女子，实则，都是男子之气！”

苏曜沉默了。

他仰望星空，久久不语。

人类的情感是复杂的。

就像是他现在，已经彻底无法读懂叶凝霜，究竟在想一些什么了。

那份情感是真的，药方也是真的。可刺杀林小艺，同样是真的！

“陛下……”莫行松欲言又止。

“放心！”苏曜神色一沉，依旧冷峻如冰山的道：“事到如今，不管她再想什么，我与她之间，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和叶家，只有一方能活着。而另一方，皆是要被，斩草除根！”

他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

他是帝王！

必要时刻，他是要舍弃一些，他无法左右的情感。

苏曜将药方放在了袖中。

这份药方，他不会用，也不敢用！

莫行松听到苏曜的话，方才放心下来，旋即躬身道：“陛下，这些‘刺客’只要在，对于陛下您而言，就始终是一大威胁。不如老夫……”

话罢，莫行松挥手做了个砍的姿势。

苏曜笑了笑。

莫行松还是彪悍啊。

一个人要去杀那么多刺客。

可偏偏，他质疑谁都不会质疑对方的能力。

但很快他就拂袖道：“不可。”

莫行松十分不解，这明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才对。

“皇宫内的刺客，到底有多少，是否只聚集于霜花宫之中。莫老可清楚？会不会，还暗藏于皇宫其他地方？”

苏曜一声反问，让的莫行松当时惊醒过来。

“此时出手，即无法定罪于叶凝霜，又会打草惊蛇。必须要摸清这些刺客底细，一网打尽，朕方才算是高枕无忧了。”

莫行松明悟过来，“陛下，是老奴看的太浅薄了。”

……

随后。

苏曜回到后宫待了一会儿，便乘坐龙辇，领着苏添，回到了御书房内。

本是打算歇息一番，却看到韩长林等几个官员，在门外焦急的候着。

待得看到苏曜归来时，韩长林立刻恭敬的拜见。

“臣等，参见陛下！”

苏曜负手而立，不怒自威，面上浮现出了几分疑惑，“诸位爱卿，怎么了？”

“陛下，这，这……”韩长林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