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尼玛一个人扭转战局，决定了一场战役的胜负，但他虽然大杀四方，却没有在享受杀戮，阴阳眼看出了些许端倪，这群人有古怪，不是活物。

危机就此化解，前前后后没多久，不过几柱香的时间。

然而敌人被全歼后并不是成为尸体，也不是被炼金手气化，而是又变回了白色乌鸦，飞离了阵坛所在。

这时候，一声悠悠的叹息传来，一个老翁出现，白发三丈，像披风般在身后托成一条瀑布，简直是打破修仙界的吉利斯记录。

什么人？曹尼玛一伙齐惊骇，死死注视祭坛的某个角落。

白发老翁现身于祭坛边缘，或者说一直都在，只是存在感低，无人察觉，他侧坐在那里喝酒，但手中酒壶内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酒水流出。

喝空酒，这种古怪的举动想不吸引人都难，曹尼玛等生灵深深皱眉。

“长云渺茫，拈来素馨告青天，黄土一抔，酌来熟酒祭九泉，名树繁华，哪堪人生一聚散……”老翁喃喃，没有看曹尼玛等一眼，自顾自的惆怅。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阵悲凉的意境，能感染所有接近者，隔老远曹尼玛都感觉到凄凉至极的负面情绪，阴阳眼的右目在一瞬间奇痛无比，仿佛要发生未知的异变！

嗯？顿时，那白发老翁脸上露出异色，回眸瞥了曹尼玛一眼，目光大有深意。

“阴阳眼么，能靠正负两种极端情绪实现进化的神目，左阳右阴，可惜别人的正负能量可不能相帮，需要自己去体悟大喜大悲哟……”白发老翁自语，声音很低，像是在刻意指教曹尼玛。

因为唯有神目才能在不会唇语的情况下看得懂唇语。

“阴阳眼还能进化？”曹尼玛大吃一惊，同时想起了当日狰霸死前也提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没说这么细。

他当即向老翁深深鞠了一躬，在同伴们莫名其妙的反应中行此大礼。

不管怎么说，这位老人没什么敌意，作为素未平生的陌生人，愿意给他人指点迷津，显然心地不坏。

“前辈，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地方？”曹尼玛得寸进尺，心想对方应该知晓出去之法。

上有诛仙阵，谁敢贸然走出阵坛，天晓得会不会横死当场。

闻言白发老翁抬手遥指东方，顿时一条黄泥小径显现，上面有履印，大小和他的脚非常吻合。

说明此路安全，老翁自己也是从那里出入此地的。

“多谢！”曹尼玛抱拳，然后毫不犹豫率大部队告辞，排成一字长龙急走。

当到达铁拳堂山门外时，全体队友都是一身冷汗，庆幸诛仙阵没有激活，也庆幸白发老翁没对大家出手。

因为一个能够意境外放的存在起码是大炼士，意境这种东西和异象类似，不是奥义胜似奥义，一般情况下是不可控的，它的出现也无迹可寻，没有任何规律，可白发老翁这里运用自如，微微释放一点就影响了外人的心智。

白发老翁身上没有丝毫法力波动，也没有半点威压，与残疾炼士无异，可却知道阴阳眼的秘密，还能在诛仙阵下进出自如，洞悉那地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