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18擅闯寝殿(1 / 2)

“片面之词。《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刘喜怒道,“再不招供,大刑伺候!”

“奴婢没有杀人,如若刘公公不信,可以去问问,应该还有人看见奴婢与小笛找耳珠。”

“本公公做事,无须你来教。”他声色俱厉地说道。

“刘公公,派人去问问。”安宫正客气道。

“不必!凌尚寝,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招供,否则,本公公绝不留情。”他喝道妗。

“奴婢该说的都说了,奴婢没有杀人。”萧婠婠凛然道。

“来人,大刑伺候!”刘喜阴沉道。

“谁敢用刑?”是慕雅公主的声音贫。

萧婠婠一喜,看见楚君婥风风火火地走进大牢,身后跟随着数名宫人。

刘喜和安宫正起身行礼。

楚君婥坐下来,傲然道:“这三起凶案由本公主稽查真凶,你们二人协助本公主,明白吗?”

刘喜道:“公主,皇后娘娘命奴才……”

她截断他的话,“嘉元皇后已经应允由本公主追查真凶,怎么,你有异议?”

他干笑道:“嘉元皇后与世无争,后宫之事一向由皇后娘娘掌管……”

楚君婥笑眯眯道:“皇嫂也要尊称嘉元皇后一声‘皇嫂’,你以为皇嫂会驳了嘉元皇后的面子吗?***才!”

刘喜低垂着头,貌似恭顺,实则咬牙切齿。

安宫正温和道:“以公主的聪慧机智,真凶必定很快落网。”

萧婠婠松了一口气,慕雅公主追查三起凶案,自己便可少吃点苦了。

次日,一人向安宫正说,她可协助破案。

她是六尚局做杂役的女史,名叫冷香,与萧婠婠一同入宫。

冷香说,她从小对各种香气有特别的辨别力,可分辨出各种各样的香味,还可闻到常人无法闻到的香味,甚至一里之内,她都能闻到香气。

安宫正立即将此事上禀慕雅公主。

楚君婥来到六尚局,打量着这个面目毓秀的年轻姑娘,“你当真对香有特殊的辨别力?”

“是,公主。”冷香恭顺地垂首。

“好,本公主便考考你。”

“是,公主。”

晓晓手捧一个朱漆木案,案上放着两方丝帕,“这两方丝帕的香不一样,你分辨一下。”

冷香拿起一方丝帕仔细闻着,又拿起另一方丝帕闻闻。

须臾,她放下丝帕,禀道:“公主,这两方丝帕所浸染的香是一样的,只是白色丝帕的梅花香较浓一些。”

楚君婥微惊,微挑黛眉,示意晓晓再考她一次。

晓晓得令,命手捧朱漆木案的宫娥走上前,对冷香道:“这里有三种香片,你分辨一下。”

“这种是木犀香,沉香、檀香各半两,茅香一两。”冷香拿起左边第一块香片闻了闻。

“这种是帐中香,沉香末一两,檀香末一钱,鹅梨十枚。”她接着闻中间一块香片。

“这种是安息香。”她拿起第三块香片仔细嗅着。

晓晓惊诧不已,向公主颔首示意,表示她所分辨的三种香都正确。

楚君婥也惊了,心中暗喜,“分辨得出三种香片,只能说明你所识得的香不少,对香确实有不同于常人的辨别力。”

冷香淡淡道:“奴婢能够分辨出每一种香,也能闻到一里之内的香气。”她指向楚君婥身侧的一个宫娥,“公主,这位姐姐今日所搽的香是桂花香,今日公主所穿的衫裙熏了芙蓉香。”

楚君婥颔首,“既然你天赋异禀,本公主就让你试试,不过你想如何助本公主破案?”

“奴婢听闻已搜寻到罪证,奴婢可闻闻香囊,依照香囊上的香气寻香的主人,倘若某一人所用的香与香囊的香一样,那他便极有可能是真凶。”

“好,本公主便让你试试。”

晓晓命人取来先前在罗尚食房中搜到的香囊,冷香接过香囊闻了片刻,道:“公主,这香囊所散发的香很清淡,是梨花香,其中还混有少量的桃花香。”

楚君婥水眸微睁,“当真?”

冷香笃定道:“奴婢以人头保证,奴婢不会辨错。”

楚君婥对安宫正吩咐道:“召集六尚局所有人到大院。”

安宫正得令,亲自去召集所有人到六尚局大院。

不多时,人已齐聚。

大家不知此次召集所为何事,但见如此阵仗,战战兢兢,

冷香清冷道:“公主,奴婢与罗尚食碰见过数次,奴婢记得,罗尚食并无用过梨花香。”

楚君婥点点头,让她开始闻香寻真凶。

六尚局众人以职位高低站成数列,冷香从职位最低的女史开始闻香。

她闻得相当快,片刻之间就有结果,禀道:“公主,奴婢闻到,李尚服所用的是梨花香,其中也混有桃花香。”

闻言,李尚服惊诧地抬头,脸上有慌色。

安宫正不由分说地命令道:“抓住李尚服。”

李尚服被带到公主面前,屈身下跪。

楚君婥喝问:“还不从实招来?”

————

李尚服招了一切。

十几年前,她的父亲为知县,被人诬陷贪赃枉法,并从府中搜出官银三千两。不几日,李氏满门被斩,无一活口,而主审此案的官员,正是莫尚宫的父亲莫知州莫大人。

那年,李尚服十四岁,相依为命的母亲听闻噩耗,一病不起。

临死之际,母亲说她的亲生父亲是李大人。

而自从懂事起,她只有母亲疼爱,没有父亲。

原来,很多年前,李大人新官上任,在路上惨遭劫匪抢劫,被打成重伤,倒在山道上奄奄一息。李尚服的母亲路过,救了他一命。养伤期间,二人情愫渐生,孤男寡女便有了夫妻之实。然而,他说他已有妻室,她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孤身一人离去。

此后数年,他多次找她,想接回她们母女,她都拒绝了。

李尚服知道了亲生父亲竟然是公正廉明的知县大人,发誓要为父亲复仇。

经过两年的查探,她终于查到,是莫大人贪赃枉法。他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拿父亲顶罪。但是,仇人是高高在上的知州大人,她如何复仇?

不久,莫大人于家中暴毙,莫家人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李尚服寻找数年,终于知道,莫家被人寻仇,搬到别的地方藏匿。可惜,莫家人再次被仇人追杀,只有莫家长女在世,却早已入宫。

既然不能手刃仇人,她就手刃仇人的女儿。

父债就由子女来偿还!

李尚服顶替一李姓人家的女儿进宫待选女官,所幸被选中。

后宫重地,宫规森严,且明争暗斗,她无法在短时间内复仇,就只能一步步往上爬。

待时机成熟,已是数年之后。

仇人的女儿就是莫尚宫,她也变成尚服。

这个复仇计划本以为天衣无缝,却还是被人识穿。

六尚局囚室内,她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道出杀人计划。

“李尚服,为什么杀谭司膳?”安宫正铁面无情地问道。

“我没想过要杀谭司膳。”李尚服回道,“我数次杀莫尚宫而不得,有一次被谭司膳看见,她威胁我,要我帮她杀罗尚食,否则便将我谋杀莫尚宫的事上禀安宫正和皇后娘娘。我不想滥杀无辜,但是她逼人太甚,为了尚食之位逼我杀人,我一怒之下就杀了她。”

“你原本想嫁祸给凌尚寝,却没想到凌尚寝有本公主的庇护,是不是?”楚君婥轻蔑地笑。

“是。”李尚服道。

“之后你杀了莫尚宫,再将香囊偷偷地放在罗尚食的房中嫁祸给她?”安宫正问道。

“是,凌尚寝深得公主和嘉元皇后欢心,无法嫁祸给她。”

“既然你大仇得报,为何杀小笛?”

“我没有杀小笛。”李尚服否认,“我已杀了莫尚宫,为何还要杀小笛?”

无论如何,她死不承认杀小笛。

楚君婥命人释放凌玉染,刘喜却道:小笛不是李尚服杀的,就是凌玉染杀的。他还说有法子让凌玉染认罪。

楚君婥知道他所说的法子就是用刑,关押大牢。

刘喜喝问:“凌玉染,你知道谭司膳和莫尚宫的死法,就依葫芦画瓢,以同样的行凶法子杀害小笛,是不是?”

萧婠婠冷声反问:“刘公公,我为什么杀小笛?我与小笛无冤无仇,为什么杀他?假若刘公公要定我的罪,就请说清楚我杀人的缘由。”

“混账!”他暴怒,“你杀人,必定是小笛知道了你见不得人的秘密,你才杀人灭口。贱婢,还不从实招来?”

“刘公公要定我的罪,就请拿出人证、物证。”

“物证就是银针和碧罗轻烟,人证就是那个女史。”

“刘公公,那物证是李尚服杀人的罪证,与我无关。而那个女史也没有亲眼目睹我杀人,只是看见小笛帮我找耳珠。”萧婠婠竭力辩解。

“敬酒不吃吃罚酒!”刘喜示意狱卒用刑。

楚君婥冷笑,“刘公公,你想屈打成招吗?”

他笑道:“公主,陛下吩咐奴才,这案子要尽快了结。倘若公主闲来无事,就去御花园赏花吧,这大牢臭不可闻,不适合公主来。”

楚君婥忿忿道:“虽然你讨得皇兄欢心,不过你可别忘了,奴才始终是奴才,本公主到底是御妹。只要本公主跟嘉元皇后撒撒娇,皇兄也不会护着你。”

刘喜扯嘴冷笑。

萧婠婠始终觉得,他竭力置自己于死地。

而他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弄死自己呢?是皇贵妃要他借机杀自己吗?

一个公公走进大牢,向慕雅公主和刘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