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22情不自禁地靠近(1 / 2)

萧婠婠将楚敬欢背到一株苍天大树的树头,让他靠坐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他的脸膛已成青黑之色,双唇也变得青乌,看来已是毒气攻心。眼下,能够救他一命的,唯有一个法子。

犹豫片刻,她下定了决心,只能冒险一次。

她解开他的衣袍,双手扶着他,慢慢地靠近他的右肩,吻在他中毒的伤口上,吸出毒血。

霞铺双腮,晕染双颐。她几乎无法继续下去,却又不得不继续——她怎能见死不救?

楚敬欢中毒已深,除了吸出伤口处的毒血,还需将五脏六腑的毒逼出来妤。

萧婠婠手扣一枚银针,利落地刺入他头顶的百会穴,入穴五分,便可逼出体内的毒。

冰魂神针是摄魂术,独特之处在于:可杀人,也可救人。

她扶他坐好,靠着树头,忽然间,她觉得头晕晕的,五脏六腑翻腾得厉害,呕出乌黑的血……很累,眼皮很重,四肢乏力……片刻之后,她晕了过去柯。

不知过了多久,萧婠婠有了知觉,觉得很颠簸,像是坐在马上。

睁开眼睛,她才知道,楚敬欢已经醒了,正策马疾驰,将自己拥在身前。

这瞬间,她的脸颊热起来。

“王爷,回城么?”头不晕了,五内不翻腾了,她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得很。

“觉得如何?”他沉声问道,扣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好多了。”她感觉到他胸膛的热度,像有火在烤,“那些黑衣人都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好像有神秘人在暗中帮王爷。”

“先歇着吧。”楚敬欢扬鞭催马。

这是回城的方向,却不是原先的官道,难道迷路了?

然而,看他策马疾驰的样子,又不像迷路。

峰峦连绵,山野起伏,苍天大树光秃秃的,满地落叶。

寒风凛冽,她觉得有点冷,只是后背烫得很。

疾驰半个时辰,萧瑟冬景之中忽然出现一座朴素的小院落,横空出世一般。

黑瓦白墙,飞檐古木,这座小院落很不起眼,却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明净感觉。

萧婠婠微微睁眼,看见门庭上匾额写着四个灰黑的大字:天沁小院。

她正要下马,楚敬欢却搂住她的腰肢,抱她下马,径直踏入小院。

“王爷,奴婢可以自己走。”她的声音似蚊声。

“你中毒了,安分些。”他冷冷道。

小院并不大,过了前院就是后院厢房,有一名长须花白的老者走上来,比划了几下。

楚敬欢似乎明白老者的意思,“传老王,备汤浴。”

老者颔首,再比划几下就离去。

走进一间厢房,他将她放在床上,接着坐在床沿,静静地看她。

萧婠婠也看他,不明白他的目光为什么变得这般温柔。

很困,很倦,昏昏沉沉,她想睡会儿,就一会儿……他冷峻的脸越来越模糊,镜花水月一般虚幻。

————

老王是大夫,为萧婠婠诊脉之后便去煎药。

不多时,侍女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让她服用。

服药后,侍女说汤浴已备好,接下来要侍候她沐浴。

而楚敬欢再无出现过。

冬寒时节,沐浴太久容易感染风寒,她很快就从浴桶中爬出来。

本想钻进暖和的被窝,侍女却说,王爷传她过去。

穿上侍女准备好的棉袍、披风,萧婠婠随她来到用膳的小厅。

他换了一袭青灰长袍,正在用膳。

她正要行礼,却听他以不带任何热度的声音命令道:“服侍本王用膳。”

“是。”她站在他右侧,却不知该做什么。

“你不饿吗?”楚敬欢淡淡道,“坐下用膳。”

“王爷不是让奴婢服侍……”

“陪本王用膳,就是服侍本王。”

犹豫须臾,萧婠婠坐在他身旁的圆凳上,默默用膳。

自从她醒了之后,他变了一个人,面目仍然冷峻,却面有暖色、温柔几许。这是为什么?莫非他知道了自己为他解毒?

她无法确定。

楚敬欢为她夹菜,沉声问道:“本王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他一定会问起的,于是答道:“王爷晕了之后,那些黑衣人要杀王爷,就在这危急关头,黑衣人突然接二连三地倒下,莫名其妙地死了。奴婢觉得有人暗中相助,但是奴婢在树林里看不见神秘人。”

“这个神秘人武艺绝顶,他的绝技是江湖上失传百年的摄魂术‘冰魂神针’。”他目视前方,眸光冷凝。

“‘冰魂神针’?”萧婠婠没料到燕王也知道冰魂神针,却因为他的说辞而暗笑。

“‘冰魂神针’可杀人于无形,也可令人起死回生,更是一种可怕的摄魂术。”

“为什么失传?”

“本王也不是很清楚,失传百年,知晓内情的人早已不在人世。”楚敬欢继续用膳。

想不到师父所授的绝技“冰魂神针”竟是如此厉害。

她斟酌道:“这个神秘人相助王爷,想必不是坏人。对了,王爷,奴婢以为那些黑衣人不简单,应该不是劫匪。”

他道:“是不是坏人,还不能断定,至于那些黑衣人……”他冷笑一记,“一般的劫匪是一盘散沙,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武艺高强,本王断定,黑衣人是有备而来。”

语声冷冽,一双黑眸如覆清霜。

萧婠婠微惊,“那些黑衣人受人指使,欲置王爷于死地?”

楚敬欢不语,剑眉轻扬。

她暗自思量,什么人欲置燕王于死地?他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朝堂政敌?或者是……忌惮他掌中兵权的人?而他似乎已经知晓指使黑衣人的幕后主谋。

越想越心惊。

楚敬欢定定地瞧着她,思忖着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聪慧机智,有很强的上进心,也有权欲之心,善用美色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数次死里逃生之后,她谨言慎行,变得更加机谨、内敛,隐藏了所有情绪,也不再施展美人计,甚至,每次他靠近她,她就很害怕,性情大变,激烈的抗拒,失去了原来的冷静。

她真的不愿成为自己的女人?

多少女子想赢得他的注目与宠幸,他给过她多次机会施展美人计,她却抗拒、逃避,好像他是毒蛇猛兽,避之唯恐不及。该说她蠢笨,还是该说她一身傲骨?

楚敬欢淡淡一笑。越来越喜欢逗弄她,越来越喜欢看她羞窘、无措的俏模样。

————

翌日,用过午膳,二人离开天沁小院,继续寻找慕雅公主。

骏马徐徐而行,他们在山野间一边寻人一边领略萧疏的冬景。

出宫这两三日,萧婠婠总觉得燕王怪怪的,却又想不通为什么。

公主失踪,他似乎并不急着找人,不紧不慢,淡定沉着。而且,他支开护卫,与她一起寻人;黑衣人的出现,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她觉得,他好像已经猜到行刺他的幕后主谋。

一个多时辰后,楚敬欢提议歇一下。

吃了一块面饼,喝了水,她突然觉得小腹有点不适,跑向附近的草丛。

只是须臾,他便听见一声惨叫,是她呼救的声音。

立时,他飞速奔过去,如箭离弦。

原来,她陷在危险的沼泽地中,辛苦地挣扎,松软的泥土没至她的胸口。

情势危急,楚敬欢转眸四处,找到一根较粗较长的树枝,将树枝递至她身前,“用力抓住,本王拉你上来。”

沼泽泥土已经没至她的咽喉,再迟一点点,她就被吞没了。

萧婠婠抓住树枝,被他拉出沼泽地。

命悬一线,那种惊惧,无以言表。

她满身污泥,瘫软在地上,心有余悸。

楚敬欢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了。”

他们向前行,希望找到小溪或小河清理身上的污泥。

前行不远,果然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她躲在树丛中脱下脏污的棉袍、披风,丝衣和亵裤也脏了,必须脱下来,再穿上他的锦袍、披风。他的衣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不过以他堂堂王爷之尊,愿意将披风和外袍给她穿,已算怜香惜玉。

他只着锦缎单袍,坐在篝火前烤火。

萧婠婠迅速将脏污的衣服洗干净,晾在篝火边烘干。

“奴婢不冷,王爷披上披风吧。”说着,她解下披风。

“不必。”楚敬欢瞥她一眼,她娇小的身躯裹在宽大的棉袍和披风中,有点滑稽。

想象着自己的衣袍裹着她莹白的身躯,他不由得地心神一荡。

一时之间,二人无语。

山野间很寂静,只有寒风的呼呼声。

冬日天黑得很快,想来要在山野间过夜了。

楚敬欢望望天色,道:“荒山野岭的,没有过夜之处,今夜只有将就一下。”

萧婠婠点点头。

每隔半个时辰,他便练武以御寒。

她惊叹于他高强的武艺,力道刚猛,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那锋利的宝刀被他耍得虎虎生风,无数落叶被刀风卷起,漫天飞舞。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怔忪忘我。

燕王的武艺,与凌立相比较,自然是胜出一筹。

夜已深,她换上烘干的衣袍,靠着树头睡着了。

楚敬欢也昏昏欲睡,被寒风一吹,陡然惊醒。

篝火快熄灭了,他添了几根柴火,火势慢慢旺起来。

转过头,他看着她,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睡得不安稳。他拂开她凌乱的鬓发,火光映红了她苍白的小脸。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身,冰凉冰凉的,如此下去,必定感染风寒。

于是,他将她抱在怀中,以披风裹着她,密不透风。

她沉睡的样子,艳媚,魅惑,仿佛有一种诱人的魔力,让他情不自禁地靠近。

她的长睫卷翘欲飞,她的唇瓣柔软如花,她的幽香撩人心怀。

萧婠婠在他怀中蹭了蹭,似乎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双臂环着他的腰身,头靠在他的肩窝,好像睡得很沉、很舒适。

她的鼻息洒在他的颈间,若有若无,他觉得有些痒。

柔嫩的唇近在眼前,可以为所欲为。

念头一起,血脉疾行。

楚敬欢俯唇,微抬她的下颌,轻轻碰触她的唇。

意料之中的柔软,意料之外的悸动。

本想离开,却眷恋不舍。

他继续这个吻,因为他是燕王,吻一个宫廷女官,不可以么?

含着她的唇瓣,吮*吸,慢慢逗弄。

柔软,湿润,清甜,甘香,这是属于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