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43只想抱抱你(1 / 2)

楚连珏冰冷地问道:“昨日你出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萧婠婠回道:“奴婢被三个青衣人掳走,锁在一间小屋里,他们逼问奴婢有关慈宁宫的事,奴婢不说,他们对奴婢又打又骂,每隔半个时辰就逼问一次。《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慈宁宫?

他心头大震,果不其然,是宫中的人掳了她,逼问她瑶儿的事婕。

换言之,宫中有人已经怀疑瑶儿闭宫养病的内幕。

他的褐色瞳孔剧烈地一缩,问道:“你一个字都没说?”

“奴婢没有吐露半个字。”她语声坚定,“事关嘉元皇后,奴婢知道个中轻重厉害。蟪”

“那你如何逃出来的?”

“青衣人逼问奴婢到子时,很不耐烦,意图对奴婢不轨……”萧婠婠的螓首越来越低,语声委屈,“以此逼奴婢说出慈宁宫的真相,所幸奴婢月信忽至,他们觉得晦气,才没有……凌辱奴婢。夜里,他们都睡了,奴婢拿着碎瓷片割绳子,直到天色微亮,绳子才松了。奴婢见他们睡得很沉,就一口气逃出来……他们追出来,所幸,陛下派来寻找奴婢的密探听到奴婢的叫声,赶来接应奴婢,奴婢这才逃出虎口。”

“那些歹徒竟然意图凌辱你?”楚连珏的眸光瞬息之间变得凛冽。

“是……”她心有余悸地垂眸,闪避着他的目光。

他陡然抓住她的手腕,捋起她的袖子,倒抽一口气。

一截白嫩的藕臂,青紫的瘀痕触目得很。

怒火升腾,他放下她的手,望向殿外,“你先歇两日,六尚局的杂务,可先缓缓。”

她低声道:“谢陛下,奴婢告退。”

楚连珏看着她娇弱的身影消失于乾清宫,双拳紧紧攥着。

朕的女人,宵小之辈也敢碰?

萧婠婠出了乾清宫,松了一口气——还好,陛下似乎没有怀疑。

燕王安排的那场戏,让她顺利度过一关。

天亮之前,她从忘忧西苑悄悄出来,来到一间事先备好的民房。天色微亮,她从民房冲出来,而燕王的手下乔装的蒙面青衣人追杀出来,陛下派出的三个密探闻声赶到,蒙面青衣人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由此,她被陛下的密探所救,不会受到怀疑。

她不知,楚连珏派人救自己,是担心自己泄露嘉元皇后的秘密,还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安危?

————

嘉元皇后关心萧婠婠的安危,听说她回宫了,立即派人去请她来。

她简略地说了事发经过,却没说那些青衣人是冲着慈宁宫绑自己的,只说是劫财劫色。

凌立听闻她出宫被掳,来六尚局找她,嘱咐她以后出宫务必当心。

歇了两日,她开始打理六尚局的事务。

四日后,慕雅公主的近身侍婢晓晓突然进宫找她,说公主和驸马吵架了。

慕雅公主和驸马本是鹣鲽情深、恩恩爱爱,三日前,公主在绸缎庄看绸缎的时候,无意中看见驸马与一个女子经过。公主追出去,却看不见驸马,夜里,公主质问驸马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驸马矢口否认,说对公主一心一意,怎会有别的女人。

公主不依不饶,说眼见为实,一口咬定他在外面金屋藏娇。

驸马说公主无理取闹,懒得和公主吵,外出饮酒,三更半夜才回来。公主更气了,不让他进房歇寝,他只能在客房歇息。

这两日,公主不搭理驸马,驸马也不哄哄公主,就这样别扭着。

今日一早,晓晓唤公主起身,公主却锁着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去,谁也不见,也不吃不喝。

驸马着急了,使劲地拍门,公主就是不开门,还以性命威胁,他若闯进去,就用匕首抹脖子。

晓晓急死了,想着公主也许会听凌尚宫的劝,就进宫来找凌尚宫,去林府劝劝公主。

“晓晓,公主已出嫁,我是宫中的人,此事还需陛下应允,我才能出宫。”萧婠婠为难道。

“你也知公主的性情,刁蛮任性惯了,这两日驸马不哄公主,公主很生气。如今公主正在气头上,驸马说什么,公主都不会听,您的话或许还能听进去一些。凌尚宫,我知道让你出宫是麻烦你了,可是我真担心公主会做出什么事来……”晓晓急得快哭了。

“我也想劝劝公主,可是我不能随意出宫……”

“这样吧,我们向皇贵妃娘娘请旨,娘娘一定会应允的,陛下问起来,也会看在娘娘和皇子的面上,不会责备你的。”晓晓求道。

“好吧,我试试吧。”

二人来到永寿宫求见皇贵妃,萧婠婠说了公主和驸马闹别扭的事,晓晓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将事情说得更严重。林舒雅念在驸马是自己的亲弟弟,便应允了,陛下若是问起,她会担着。

于是,萧婠婠与晓晓前往林府。

到了林府才知,公主又与驸马吵了一架,盛怒之下,前往东郊的“杏花春”了。

她们立即赶往“杏花春”。

路上,萧婠婠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虽然公主骄纵刁蛮,但毕竟嫁了人,不会这么不长进吧。再者,公主和驸马情深甚笃,大婚不久怎会吵成这样?假若驸马真的没有金屋藏娇,不会不哄公主的。

细细想来,她觉得晓晓所说的有点不合常理。

马车停了,“杏花春”到了。事已至此,她只能随机应变了。

“杏花春”备有专为皇室、贵胄、官宦等富贵人享用的院落厢房,萧婠婠与晓晓来到东苑,下人指着一间厢房说公主在房里。

推门进去,萧婠婠看见房中并无公主,只有一人。

一袭烟白轻袍,一顶玉冠金簪,他缓缓转身,俊美的脸庞似笑非笑。

“奴婢参见王爷。”她福身行礼,心中隐隐觉得,今日的一切,与凤王有关。

“免礼。”楚连沣越过她,关上房门。

“王爷,公主呢?”她故意问道。

“本王听闻婥儿与驸马闹别扭,亲自来这里劝她,她听了本王的劝,已经回府了,你来晚一步。”他笑眯眯道。

“既是如此,奴婢该回宫了。”萧婠婠刚刚转身,他便伸臂拦住她,“本王好不容易请你出宫,怎会轻易让你回去?”

她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他与公主合谋骗她出宫,他骗自己到“杏花春”,有何意图?

她问:“王爷有何吩咐?”

楚连沣抬起她的下颌,意态风流,“多日不见,本王想你了。”

她静静道:“蒙王爷记挂,奴婢很好。”

“好?”他冷嗤一笑,“若是好,数日前你被人绑了,又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意外。”萧婠婠后退两步,“六尚局还有很多杂务等着奴婢,奴婢告辞。”

她正想开门走人,他地按住门扇,散漫道:“本王说过,不会轻易让你回去。”

她记得他说过的话:你一日不是陛下的妃嫔,他就会缠着你。

今日,他费了这么大劲骗自己出宫,目的就在于此吧。如此看来,他真的不会让自己回宫。

那么,她只能随机应变。

萧婠婠莞尔道:“王爷骗奴婢到‘杏花春’,不会是与奴婢在房中闲谈、辜负大好秋光吧。”

楚连沣一笑,“今日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正是游览的好日子。”

话落,他牵起她的手,出了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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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春”遍植各种林木花卉,品种繁多,整个园子郁郁葱葱,绿荫如盖,繁花似锦。不过,此时秋风瑟瑟,天气转凉,绿叶渐黄,飘落枝头;春夏盛放的百花也已凋零,园子里倒是秋实累累,金黄的落叶随风飘荡,别有一番景象。

楚连沣牵着她的手,漫步闲逛,秋风掠起她的裙裾、他的衣袂,如蝶展翅。

萧婠婠想挣开他的手,却挣不开,试了几次,手仍然被他握着。

“没用的。”他回眸朝她笑。

“王爷,万一被人瞧见了,奴婢……”

“怕什么?”他微挑英眉,“园中若是有人,自然会看见,眼睛是他们的,本王不能命令他们闭上眼睛。”

“奴婢到底是宫中的人,这于礼不合。”她止步,试图说服他。

楚连沣侧揽着她,一手微抬她的下巴,靠近她的耳畔,低声道:“本王就是要让人看见,你是本王的女人,最好传到皇兄的耳中。”

她挣扎着,“王爷这么做,会害死奴婢的。”

他扣住她的双臂,“本王怎会害你?本王做这么多,为的就是把你抢过来。”

心头微震,萧婠婠不再挣扎,由着他牵着手,继续往前走。

他胆敢与陛下抢女人,想必是因为当年的夺妻之恨。贤妃夏侯宜轩已薨,他再无牵挂,为了报复陛下当年夺妻之恨,他决定明抢陛下身边的宫婢,让陛下颜面尽失,以此泄恨。

想必,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这么做的。

那么,她应该怎么做?

从这对兄弟的波澜暗涌中抽身自保,还是以身涉险、令他们之间早已存在的裂痕更大?

“到了。”楚连沣轻快道。

眼前是一座精致的小苑,三间瓦房,却是朱墙琉璃瓦,雕梁画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