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45偷香窃玉(1 / 2)

心中冷笑,她淡声道:“奴婢愿终生侍奉嘉元皇后,别无所求。《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她怎会相信他的鬼话?他这话只不过是以退为进地试探她。

他道:“嫁入凤王府,风光荣宠,有何不好?说不定皇弟会爱上你,专情于你。”

她淡然道:“陛下也说了,可能罢了,奴婢只愿一生平凡。”

“皇弟还会缠着你,你如何应对?婵”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假若陛下愿为奴婢劝王爷莫再缠着奴婢,奴婢感激于心。”

“朕劝皇弟,只会让皇弟更坚定了抢走你的决心。朕也想与皇弟来一场公平的决斗,谁胜谁负,与人无尤。”

“决斗?”萧婠婠骇然,这场决斗的彩头,就是自己碚?

“是。朕与皇弟心照不宣,谁能得到你的心,便是赢了。”

她不语,心头转过数念。

那就是说,陛下暂时不会宠幸自己,一切有待这场决斗的结果。

楚连珏似在认真地思索,“皇弟与你撒落叶、看星辰,朕应该与你做什么呢?”

她暗自想着,他是否已经查到那三个青衣人的来历。假若他知道中宫已经约略猜到他与嘉元皇后的隐情,不知会怎样,也许他的心思就不会放在自己身上了。

于是,她问道:“陛下,数日前绑走奴婢的那三个青衣人,陛下是否命人暗中查探?”

楚连珏猛地回神,褐眸变得阴鸷,“朕想查的人、想知道的事,没有查不到的。”

“那……陛下已经知道打探慈宁宫消息的人是谁?”萧婠婠试探地问道。

“朕知道是谁。”他微眯双眸,直视前方,眸光冷酷。

“真是宫中的人?”

“朕已警告过她,假若她再次绑你,或是再有打探之心,朕就废了她。”他冰寒道。

她暗自猜测,他所说的他(她),究竟是谁?他说“废了她”,应该是后宫妃嫔吧。

或许他已经查到,是杨晚岚和杨政命青衣人绑了自己。

可是,杨晚岚和杨政想做的事、想查探的内幕,岂是他一个警告就能阻止得了的?再者,他警告皇后,无论他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嘉元皇后,杨晚岚都不会罢休的吧。

楚连珏决然道:“你无须担心,她胆敢再次绑你,朕就让她尝尝冷宫的滋味。”

萧婠婠轻声道:“陛下,奴婢该回六尚局了。”

“急什么?”他制住她的双手,语音低沉,“朕还没想到,应该与你做些什么美妙的事。”

“陛下慢慢想,奴婢该回去了。”她努力挣脱他的手。

他箍紧她,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腮上,一路下滑,停留于她的侧颈。

她拼力挣扎,心惊胆颤,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双臂。

不得已,她娇弱可怜地说道:“陛下说过……会与凤王分出胜负……”

楚连珏低笑道:“朕是这么说过,但是朕没说过不会做偷香窃玉之类的事,朕更喜欢偷香窃玉。”

萧婠婠极为无奈,只要他没有宠幸自己的心,只好忍忍了。

不过,她不配合,形如呆木,哭丧着脸,他也没什么兴致了。

————

慕雅公主突然回宫,哭哭啼啼的,扬言要和驸马和离。

萧婠婠接到公主传召,立即赶往春禧殿。

楚君婥躺在床上,一双美眸红肿如核桃,面色失了往日的红润。她不停地抽噎,晓晓越劝,她哭得越凶。

眼见如此,萧婠婠心中暗道:难道此次是真的吵架?不是凤王和公主合演的一出戏?

不知事情原委,她也无从规劝,只能先问晓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晓晓说,今日早上,公主上街闲逛,想买一些好玩的玩意儿,无意中看见一条小巷子里有一对男女在拉拉扯扯。

公主定睛一瞧,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当街拉扯的,竟然是驸马和一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

当即,她上前去教训那对狗男女,幸亏晓晓及时拉住她,躲在墙边偷听他们说话。

听了他们的对话,公主更是火冒三丈。

原来,驸马真的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而且是金屋藏娇。

那女子叫做华玉瓶,风华正茂,长得颇为清艳。

华玉瓶的父亲做过几年知县,后来开了一家书坊与茶庄,家境良好,无奈好景不长,华父太过善良,对人没有戒心,被一个团伙骗去了两间铺子和房契,从此家道中落。父母受不住打击,双双染病去世,她寄身青楼,卖艺挣钱养活一双弟妹。明月楼的老鸨要她接客,她拒不接客,老鸨扬言不让她在明月楼卖艺。

弟妹还小,华玉瓶迫不得已,答应老鸨接客。那夜,驸马林天宇被一帮朋友拉去明月楼喝花酒,恰巧遇到华玉瓶登台演出。最后,华玉瓶被一个富商老爷以三千两包下一夜,没多久,驸马在厢房听见外面有喧哗声,出来一看,才知道那华玉瓶卖艺不卖身,宁愿跳楼自尽也要保得清白。

富商不放过她,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

眼看着她就要跳楼自尽,驸马觉得这姑娘刚烈至此,挺可怜的,就出面调解,愿出三千五百两包下华姑娘一夜。

有人认出他是当朝驸马,是权势显赫的林氏大公子,富商闻言,不敢得罪他,逃之夭夭。

之后,驸马与她饮了两杯酒就回府了。

三日后,他们在街头不期而遇,她请他到酒楼一叙,郑重谢他救命之恩。

言谈中,他知道了明月楼的老鸨仍然逼她接客,她只能离开明月楼,却衣食无着。

驸马见她可怜,便赠她五百两,为他们姐弟三人租了一间较大的房子,买了一些日常用品,还给她介绍了一份差事,在一家客栈洗衣扫地。

华玉瓶感恩戴德,愿意以身相许,还说不介意“金屋藏娇”,不介意无名无份,不介意见不得光。然而,驸马拒绝了她的心意。没想到,过了几日,也就是今日,华玉瓶终于在街上等到了出门的驸马,又恰巧让公主亲眼目睹。

华玉瓶凄楚道:“玉瓶落难,林公子仗义出手,使得玉瓶保全清白之身,使得玉瓶姐弟三人有了两餐温饱,林公子大恩大德,玉瓶铭记于心。玉瓶只是弱女子,此生此世无法回报林公子的恩德,唯有以身相许。只要林公子觉得与玉瓶在一起觉得开心,玉瓶就心满意足了。”

驸马道:“华姑娘,我帮你只是觉得你身世可怜,并无其他意思。我已有妻室,从未想过纳妾一事,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林公子的意思,玉瓶明白。玉瓶原本就没有奢望入府,与金枝玉叶的公主成为姊妹。玉瓶只希望林公子偶尔来看看玉瓶,与玉瓶度过一宿良宵,玉瓶别无所求。”

“华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除了公主,我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玉瓶已是林公子的人呀,林公子保全了玉瓶的清白之身,安顿玉瓶姐弟三人,还为玉瓶找到一份差事,玉瓶这个家,是林公子给予的,林公子便是玉瓶的夫君。”她拉住他的衣袖,神态依依,娇弱楚楚。

“华姑娘,我只是好心帮你而已……假若是其他人,我同样会帮……”驸马越说越着急。

“玉瓶知道,林公子与公主鹣鲽情深,玉瓶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玉瓶只希望林公子偶尔会想起玉瓶,记得玉瓶一点点好……倘若玉瓶能为林公子生下一男半女,玉瓶就死而无憾了。”

驸马简直要崩溃了,“华姑娘,我只当你是可怜人才帮你,我对你全无男女之情。若你再这样,恕我不能奉陪。”

驸马想走,她却拉着他,不让他走,接着索性扑入他怀中,死死地抱着他。

他本想推开她,却又不想伤了她,就这样被她抱住不放。

这一幕,落在公主的眼中,就变了样。

公主以为驸马真的金屋藏娇,真的与华玉瓶有苟且之情,怒火直窜,气势汹汹地奔上前,甩了驸马一耳光。

“林天宇,你竟敢背叛我!你好样的!”楚君婥怒吼。

“贱人,这个臭男人,本公主不要了,你想要就拿去吧!”她也掴了华玉瓶一巴掌。

然后,她扬长而去。

驸马立即追回府,在房门外求公主开门,公主就是不开门。

他解释了华玉瓶一事的前前后后,说得口干舌燥,公主还是不开门。

最后,公主开门了,却是拎着包袱要回宫。

公主指着他的鼻尖,怒火燃烧,“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假若你没有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她怎会缠着你?怎会痴笨成这样?”

驸马解释道:“我真的不知她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当时,我只是见她可怜,好心帮她而已……谁知……”

“她可怜?还是由怜生爱?她卖艺不卖身,与你何干?你可怜她,就是对她动心了。”

“可怜怎么是动心?人都有同情心……”

“是,你有同情心,别人为何没有?你挺身而出,为何别人没有挺身而出?还不是你看着她有几分姿色,就动了花花心肠!”

“天地良心,我哪有什么花花心肠。”

“如果没有,你去明月楼做什么?大婚那日,你说过什么?你忘了吗?你也敢去喝花酒?”

公主拼命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冲出林府,坐马车回宫。

驸马想追出去,却被林家人拉住了。

林文钧说,公主正在气头上,你说什么都没用,她听不进去。

晓晓赶忙追出来,上马车陪着公主。

行至半途,马车忽然停下来,竟然是华玉瓶。

华玉瓶站在马车前,凄楚地祈求公主,“公主,玉瓶出身卑微,无才无貌,根本无法与公主争什么,玉瓶也从未想过与公主争。林公子深爱公主,玉瓶并无痴心妄想得到林公子的怜惜,玉瓶只希望,林公子与公主闹别扭的时候,玉瓶能够在林公子身边安慰他、照顾他。”

晓晓喝道:“走开!你再说,我不客气了。”

“公主,都是玉瓶的错,玉瓶求求你,不要与林公子闹别扭了,好不好?”

“玉瓶知道,公主很生气很生气,可是林公子没有错,林公子只是多情罢了……”

“林公子是一个大好人,公主是金枝玉叶,习惯了高高在上,林公子面对公主,多多少少会有屈之人下的屈辱感……而在玉瓶面前,林公子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公主与林公子恩爱情深,玉瓶想破坏也破坏不了,玉瓶只希望公主能多多体谅林公子。世间男儿,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一个不是左拥右抱?即使林公子在外头有女人,也是理所当然……公主,玉瓶并不奢望什么,只希望公主明白,玉瓶与公主一样,深爱着林公子。”

华玉瓶喋喋不休地说着,公主始终一言不发。

晓晓命车夫拉开华玉瓶,马车才继续前行。

知道了事情始末,萧婠婠挥退宫娥,让晓晓去沏茶来,接着在床沿坐下来,柔声开口:“公主不信驸马的为人么?”

楚君婥掀掀红肿的眼皮,饮泣道:“我就是太信他了,他才会这么欺负我……去青楼喝花酒,还金屋藏娇,他欺瞒我……他该死……我饶不了他……”

“公主想怎么做?”

“我要和离……不,和离之前,我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生不如死。”楚君婥咬牙道,气愤难忍。

“怎么个生不如死?”萧婠婠淡淡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对了,凌尚宫,你帮我想想,如何整治那对狗男女。”

“公主,那可是你的驸马,你的夫君。”萧婠婠郑重道,“公主与驸马情深似海,经历了这么多才结为夫妇,如今变成这样,公主甘心吗?”

“我当然不甘心,是他背叛了我,是他欺瞒我,是他变心……”楚君婥恨恨道,怒火直迸。

静了半晌,萧婠婠接着道:“公主一怒之下回宫,假若那华玉瓶有心,趁机接近驸马,虏获了驸马的心,二人双宿双栖,公主不是得不偿失么?”

楚君婥又慌乱又惊怒,“他敢!他胆敢碰那贱人,我阉了他,让他一辈子不能碰女人。”

萧婠婠笑道:“公主舍得吗?”

楚君婥眨眨眼,强撑着气势,“怎么不舍得?我当然舍……得……反正他已经背叛了我,我不要他了。”

“公主,莫被一时意气冲昏了头脑。”萧婠婠语重心长地说道,“照奴婢看,驸马绝非那种人。驸马只是同情华玉瓶才帮她的,驸马对公主一心一意,拒绝了华玉瓶的心意,只是华玉瓶死缠烂打,缠着驸马不放。公主生气归生气,也不能撂下不理,而应该与驸马并肩站在一起。公主与驸马置气,驸马伤心难过,倘若这个时候华玉瓶趁虚而入,那公主不就失去驸马了?”“反正我不要驸马了,她想要就要去。背叛我的人,我不稀罕。”楚君婥怒哼。

“既然是华玉瓶自作多情,公主应该出面,令华玉瓶知难而退。公主为驸马解决了那个难缠的女人,驸马也会感激公主,会更爱公主的,是不是?”

“我才不帮他擦屁股呢。”

“这不是擦屁股,这是公主与驸马之间的事,公主是在保护自己的姻缘啊。”

“那……我应该怎么做?那个华……玉瓶,好像很笨啊,根本就说不通。”

眼见公主气消了、听进去了,萧婠婠微微一笑,“公主,这事不难。”

接着,她附在公主耳边,说了几句话。

闻言,楚君婥轻轻颔首,须臾又蹙眉道:“可是,如果驸马不进宫接我,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萧婠婠道:“不会的,我保证,驸马今晚不来,明日一早就会来接公主回府了。”

楚君婥咬着唇,从晓晓手中接过茶盏,慢慢饮着。

接着,她命晓晓拿来铜镜,看着镜中憔悴的人儿,她惊叫道:“哎呀,怎么眼睛肿成这样了?”

“公主哭了这么久,当然肿成这样了。”晓晓挤眉道。

“我要去会一会那个华玉瓶,凌尚宫,有消肿的法子么?”楚君婥愁苦道。

“用热水敷一敷,应该有效。”萧婠婠提议道。

当即,楚君婥命晓晓去端热水来。

然后,更衣,洗面,上妆,梳发,收拾好以后,她恢复成那个娇艳的慕雅公主。

————

楚君婥担心自己应付不来,执意要萧婠婠陪她出宫,晓晓留在宫中,反正事后还要回宫的。

萧婠婠说自己有要务在身,不能随意出宫,公主就是不答应,就是要她陪着去。

最后,楚君婥硬拉着她出宫,来到华玉瓶住的地方。

华玉瓶的确是一个小美人,容貌清艳,腰细如柳,袅袅婷婷。

在明艳照人、盛气凌人的慕雅公主面前,她从容地福身行礼,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她站在一侧,低垂着螓首,等候公主开口。

“华姑娘,驸马对公主情深似海,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若你继续缠着驸马,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萧婠婠开门见山地说道,这种威胁性的话,只能由公主的“侍婢”说。

“玉瓶深知林公子与公主的深情厚意,玉瓶别无所求,只求偶尔能见林公子一面,难道玉瓶这一丁点的请求也不行么?”华玉瓶可怜兮兮地说道。

“行,本公主说行就行。这样吧,假若华姑娘不嫌弃,就由本公主做主,请华姑娘搬进府,本公主所住的厢房旁边正好有一间空房,华姑娘可以搬进来。”楚君婥温柔道,笑意深深,“如此一来,华姑娘就可以每日见到驸马,本公主也有一个好姐妹相伴,只不过……华姑娘在府中能否得偿所愿,能否活过十天半月,本公主就无法保证咯。”

华玉瓶明眸大睁,骇然无语。

萧婠婠笑道:“哦,对了,既然华姑娘入林府了,华姑娘的弟妹就是自家人,公主很喜欢小孩子,会买下一幢小院落给华姑娘的弟妹住,命人好好照顾他们。”

言外之意便是,公主会命人看住她的弟妹,不过能否安然活着,那就不知道了。

华玉瓶豁然抬眸,“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慈悲心肠,会让华姑娘的弟妹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这不就是华姑娘想要的吗?”萧婠婠故意以讥讽的口吻道,“林家权势显赫,华姑娘入了林府,成为林公子的妾室,荣华富贵不就唾手可得吗?”

“玉瓶爱的是林公子,并非荣华富贵。”华玉瓶冰冷道。

“既是如此,那就好办了。只要华姑娘点个头,就可以住进林府,天天看见林公子,你的弟妹也可以过上好日子……不过,华姑娘想与弟妹住一起,那是不可能的了,林府虽然有很多院落,空房多的是,却不是随便让外人住进来的,你的弟妹,只能听从公主的安排了。”

华玉瓶垂着头,眸光滴溜溜地转。

半晌,她终于道:“公主盛情,玉瓶心领了。玉瓶不会再缠着林公子,请公主放心。”

萧婠婠将一袋银子搁在桌上,“华姑娘想明白了就好,这是五百两,明日以后,公主不想再看见你,你好自为之。”

坐上马车回宫,走了老远却还没到,萧婠婠正要掀开风帘瞧瞧,马车却停了。

两个车夫跳下车,她一看眼前景物,又惊又疑。

她们竟然被车夫带到秦淮河的码头!

二人下车,楚君婥正要训斥车夫,两个车夫同时摘了斗笠,现出真容。

林天宇,楚连沣。

萧婠婠吓了一跳,暗自猜度着,这次公主与驸马的事,难道又是假的?可是也太逼真了。

楚君婥朝驸马火冒三丈地怒吼:“谁让你带我到这里的?我要回宫……”

“公主,我不会让你回宫了,今夜我们游览秦淮河。”林天宇笑眯眯道,温柔地拉起她的手。

“我才不跟你游览秦淮河……我也不回府……”她蛮横地甩开他的手。

虽然她气消了一半,心中却窝着一团火,憋屈着,自然要发发脾气了。

林天宇被她甩开手,又地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圈在怀中,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放开她,柔声哄着。

楚君婥打他、捶他,娇蛮凶悍,慢慢的,她在他的怀中安静下来,靠在他的肩头,低声啜泣。

看见他们和好,萧婠婠放心了。

冷不防的,有人牵起她的手,她立即挣开,却被他拽走。

“小两口说体己话,莫非你想听?”楚连沣一笑,拉着她行至秦淮河的河堤,望着河上风光。“王爷,奴婢还有要事在身,不便滞留宫外……”

“日近黄昏,秦淮河的日落别有一番凄美壮丽的景象。”

“秦淮河是京城游览胜地,奴婢心向往之,不过今日天色已晚,还请王爷见谅。”

他面对着她,双掌握着她的臂膀,“放心,皇兄不会责怪你,这是公平的决斗。”

也许真如他所说,陛下不会责怪她,却也不会毫无所动吧,再者,燕王知道了,会如何?

她担心的是燕王。

林天宇搂着楚君婥的腰肢走向停泊于河岸的画舫,恩爱绵绵,令人羡慕。

楚连沣也牵着萧婠婠的手,走向画舫。

————

秦淮河碧波粼粼,两岸垂柳依依,树木葱郁,一座座精致的小桥横跨两岸,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加上两岸一幢幢白墙黛瓦的楼房,风物旖旎,数百年来一直是文人墨客的游冶之地。

无论是白日还是夜晚,河上画舫穿梭,歌女悠扬的歌声悠悠传荡开去,倩影飘飞,为秦淮河增添一抹亮丽之色。夜里,小桥流水,俪影妖娆,桨声灯影,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

时值秋凉时节,秦淮河的黄昏犹显得萧索凄美、苍凉壮丽。

画舫慢慢滑行,楚君婥与林天宇坐在船头,相拥着仰望西天的晚霞。

楚连沣与萧婠婠坐在船尾,望着那艳红的夕阳渐渐沉落。

冷凉潮湿的秋风迎面扑来,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他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揽抱着她。

“王爷,奴婢不冷。”她连忙道,拒绝他的靠近。

“手这么凉,还不冷?”他的右臂倏的收紧,凑近她的侧颈,“嗯……好香。”

萧婠婠无语,心知无论她如何抗拒也阻止不了他的靠近。

楚连沣与楚连珏决定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决斗的主旨就是赢得她的芳心,那么,她完全可以两边敷衍,左右逢源。与此同时,她可以借此机会诱陛下上钩,让他欲罢不能。

楚连沣冷不丁地问:“皇兄与你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