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65】宫中的隐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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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敬欢慢慢沉身,猛地用劲……

萧婠婠舔舔干涩的唇,他正巧看见了,受不得这样的挑*逗,攫住她的樱唇……

鼻息粗重,轻声曼吟,交织在一起,为这深沉的夜增添几许旖旎之色。《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百度搜索会员登入

夜风如水,粉纱黄绸随风飘动,犹如那交缠在一起的身躯,随着黑夜的步伐越陷越深。

“王爷,婠婠不行了。”从那极致的快乐里回神,她忽然觉得两腿酸软得不行。

“你太瘦了,往后多吃点,嗯?”楚敬欢不动了媲。

“王爷,需要婠婠做什么吗?”她晕晕欲睡。

“不需要。”他轻吻着她。

激情褪去,萧婠婠蜷缩在他怀中,心想着:他栽培自己成为一个细作,却不要自己为他办事,难道他真的没有阴谋、没有企图?

她不相信,以他的权势、能力,以他右背上的龙爪,他不可能毫无野心。

难道,他在等待良机?

楚敬欢问道:“那些新晋封的闺秀,会威胁到你吗?”

“应该不会。”

“还是要当心点,后宫的女人,都不会心甘情愿地认命。”

“嗯,婠婠知道了。”

“凌玉颜是你的亲妹妹?”

“是。”萧婠婠陡然清醒,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凌玉颜?

“你为何不救她?”他状似毫无机心地问。

“皇贵妃娘娘要玉颜死,婠婠没有本事救她,婠婠也不想意气用事,因为,意气用事,并非就是真英雄。”

楚敬欢凝视她的眸心,“你不救她,想必她会怀恨在心,往后当心点。”

她点点头,他忽然道:“对了,沣儿在北疆军中历练,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想必他也懂事了。”

沣儿?哦,对,是凤王楚连沣。

萧婠婠淡淡一笑,“时辰不早了,王爷……”

忽然,他的激情再次高涨,一次次激烈的索取令她的骨头都酥软了。

楚敬欢笑言:“宫中偷欢,当然是一次要个够。”

————

四月,草长莺飞,百花争艳。

新近晋封的妃嫔在宫中的宽阔地放纸鸢,夏罗裳渐渐远离了人群,越走越远,巧的是,她没有看路,冲撞了楚连珏。当夜,他召她侍寝。

这就是夏罗裳得蒙圣宠的经过。

很快的,这件事在后宫传得人尽皆知。

夏罗裳原本就是个心性天真、自负骄傲的女子,得到了陛下的宠幸,更是狂妄,在那些尚未得到宠幸的妃嫔面前不可一世,甚至对她们说: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晋封。

过了几日,云端如法炮制,在御花园偶遇楚连珏,顺利得到侍寝的机会。

于是,这二人时常争风吃醋,互相冷嘲热讽,一语不合就公然吵起来。

萧婠婠听说,夏罗裳去永寿宫请安,装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靠拢皇贵妃,希望得到皇贵妃的信任。

林舒雅非但没有责怪她先前冲撞陛下之罪,反而赏了她一些糕点和珠饰,俨然将她当做自家姐妹,言笑晏晏。

云端也去永寿宫请安,林舒雅却不见她,任凭她在宫门前等了两个时辰。

次日,云端来到慈宁宫,以探望秦王为名,向萧婠婠靠拢。

“凌尚宫,我来看望秦王殿下。”云端笑道,看见楚文朗摇着拨浪鼓玩,赞叹道,“咱们的秦王殿下真是玉雪可爱、聪敏机灵,瞧瞧那饱满的天庭、漆黑的眼睛、俊俏的模样,日后必定迷倒金陵所有芳龄女子。凌尚宫,这都多亏了你,你把秦王殿下照料得这么好,是我们大楚国的福气,也是皇贵妃娘娘的福气。陛下将秦王殿下交给你抚养,真是选对了人。”

萧婠婠没有接腔,淡淡一笑。

云端从宫女手中接过一枚金片,递给萧婠婠,“这是我送给殿下的薄礼,还请殿下和凌尚宫笑纳,虽然这礼轻了点,不过我对凌尚宫的心是真的。若凌尚宫不嫌弃,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既是贵人送给殿下的见面礼,奴婢就收下了,稍后奴婢会派人禀报皇贵妃娘娘。”萧婠婠示意蓝飞雪收下那枚雕刻着闪光飞龙的金片。

“如此,我就谢谢凌尚宫了。”云端拉着她走到一旁,压低声道,“凌尚宫贵为六尚局女官之首,又深得陛下器重,日后必定封妃册嫔,到时你我就是姐妹,眼下当妹妹的斗胆登门拜访,姐姐不会介意吧。”

“贵人驾临慈宁宫看望殿下,奴婢怎会介意?”萧婠婠所说的都是场面上的话。

云端有些尴尬,叹气道:“这一进宫啊,就身不由己,每个人都为自己打算,我也想陛下多看我两眼,多宠幸我几次,可是,后宫妃嫔这么多,我又不是绝色之姿,能够得到陛下一夜恩露,我就心满意足了。”

萧婠婠模棱两可地说道:“往后的恩宠,谁也料想不到,贵人无须担心。”

云端重重一叹:“凌尚宫,你也知道,夏罗裳是皇贵妃娘娘的人,娘娘不肯见我,往后很难得见天颜了。”

萧婠婠笑道:“贵人与陛下的缘分,说不定会柳暗花明呢。”

云端忽而一笑,“假若凌尚宫在陛下面前为我说两句好话,兴许陛下会想起我呢。凌尚宫,我曾听一些宫人提起,有时候你所说的话,比皇贵妃娘娘所说的,还管用呢。”

萧婠婠清冷道:“贵人,宫人乱嚼舌根的话,也可以相信吗?倘若贵人这番话传到皇贵妃娘娘耳中,不知道会怎样?”

云端脸上的微笑凝固成冰,眼中似有惧色。

萧婠婠笑道:“贵人放心,奴婢的记性不太好,方才贵人说过什么,奴婢记不起来了。贵人,殿下要进膳了,恕奴婢失陪了。”

————

三日后,夏罗裳疯了。

一大早,那些新册封的妃嫔到永寿宫请安,唯独夏罗裳迟迟不来。

妃嫔们请安之后,刚刚走出宫门口,就看见夏罗裳疾步走过来,板着脸,眉目之间杀气腾腾。

所有人都吓到了,呆在原地,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夏罗裳靠近她们,忽然伸臂刺向她们,而她的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她不停地刺杀他们,满目凶戾,仿佛带着满腔仇恨,欲置敌人于死地。

妃嫔们花容失色,惊骇地逃奔,夏罗裳追着云端,举着匕首要杀她,凶神恶煞一般。

幸亏永寿宫的侍卫及时制住夏罗裳,否则,云端估计被她刺伤了。

林舒雅下令,将夏罗裳关在永寿宫的一间小屋,以绳子绑着她,她才乖乖地不动。

宋之轩诊断,夏罗裳得了失心疯,是药物所致。

夏罗裳被人所害、得了失心疯而举刀杀人的经过,是碧蓉告诉萧婠婠的。

萧婠婠在想,是谁这么心狠手辣要害夏罗裳?

宫人议论纷纷,都说,害夏罗裳的人,非云端莫属。因为,夏罗裳最大的对头,就是云端。

两日后,林舒雅做主,将夏罗裳送到宫外的庵堂休养,云端被关起来。

萧婠婠又听说,云端被林舒雅折磨得很惨,整日整夜地鬼哭狼嚎,说没有害过夏罗裳,说自己是冤枉的。

这日,萧婠婠来到永寿宫,因为林舒雅传召她。

“凌玉染,你可知本宫为什么传召你?”自从执掌后宫以后,林舒雅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比以往更加骄横跋扈。

“奴婢愚钝,望娘娘明示。”

“夏罗裳和云端同时侍寝,接着夏罗裳得了失心疯,被送往宫外疗养,以你的聪明才智,你有何高见?”

“娘娘,奴婢全心全力照料秦王殿下,妃嫔之事,奴婢只是有所耳闻,并不清楚。”萧婠婠谨言回道。

“哦?你不清楚?”

“是,奴婢听闻罢了,个中内幕,奴婢不清楚。”

“本宫听闻,前几日云端去了一趟慈宁宫,送了一枚金片给朗儿当见面礼,还和你聊了好一会儿。”林舒雅眸光微抬,犀利得直逼人心。

萧婠婠冷静道:“云贵人来慈宁宫看望秦王殿下,送给殿下一枚金片当做见面礼,前几日奴婢就谴人向娘娘禀报,花柔应该知道此事。”

林舒雅看向花柔,花柔连忙掩饰了慌张,下跪道:“娘娘,当时奴婢忙着为宁王殿下准备汤浴,没来得及向娘娘禀报,奴婢该死。”

林舒雅瞪她一眼,冷冷的目光转向萧婠婠,“云端求见,本宫不见,她有意向你靠拢,借此与夏罗裳争宠。凌尚宫,你觉得是不是云端害得夏罗裳得了失心疯?”

萧婠婠应道:“奴婢不敢妄断。”

林舒雅没有为难她,叮嘱她好好照料秦王殿下就让她回去了。

萧婠婠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问自己是不是云端害夏罗裳的?

————

翌日,有宫人在说,被关在永寿宫的云端也疯了。

她趴在窗口大叫,疯言疯语,一会儿说夏罗裳活该得了失心疯,一会儿说自己没有害过人,一会儿又说她知道是谁害夏罗裳的,一会儿又大骂皇贵妃,说皇贵妃草菅人命、心如蛇蝎,应该被千刀万剐。

云端发疯一事,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

妃嫔接二连三地发疯,必定不是偶然。

林舒雅根本不在意她怎么骂,在意的是,她知道是谁害夏罗裳得失心疯的。

身为后宫的掌权者,林舒雅自然要揪出在后宫兴风作浪的人。

萧婠婠听闻,林舒雅决定夜审云端,擒获真凶,绝不手软。

这夜,银河灿烂,万千星辉在墨蓝的天幕上闪耀、流转。

宫灯渐次熄灭,林舒雅一行人来到咸福宫,在夏罗裳所住的宫苑,让云端回忆那夜所看到的情形。

萧婠婠本不想来看这夜审的情形,无奈林舒雅点名要她来旁观。

云端好像不发癫了,但那神情与往日大不相同,神经兮兮的,“娘娘,夏罗裳发疯前三日夜里,嫔妾起夜,无意中看见一个女子潜进夏罗裳的房里。”

“当真?”林舒雅美眸微眯。

“千真万确。”云端神秘道,好像现在真的看见那人。

“你看见那女子的脸了吗?”

“没看见,不过娘娘,嫔妾看见她的侧脸和背后。”

“本宫让你认,你可认得出来?”

“嫔妾尽力而为。”

萧婠婠瞧得出来,今夜的云端与往日很不一样,有点傻,有点天真,有点愚钝,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被林舒雅折磨成这样了。

花柔让那些新册封的妃嫔和几个宫人站成一排,背对着云端,披上黑色披风。

云端远远地望着那些女子,轻咬着唇,似在回忆,又似在观察。

林舒雅一眨不眨地观察着那些妃嫔,美眸森冷。

那些妃嫔,有的神色自若,有的漠然以对,有的慌张无措,有的惶惶不安。

这一招可真高明。

萧婠婠终于明白,林舒雅让云端认人,只是借机观察新晋妃嫔的反应,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而实际上,云端未必看到有人潜进夏罗裳的宫室,这一招,叫做“攻心计”。

夏罗裳得了失心疯,必定是有人在她的茶水或膳食中下药;假若那下药的真凶真是在深夜潜入夏罗裳的房间,必定会慌乱,露出狐狸尾巴。假若真凶丝毫不惧,林舒雅也不怕,反正有的是法子揪出真凶。

这只是林舒雅和云端合谋演出的一出好戏。

“侧身。”花柔命令道。

那些女子侧过身子,让云端看侧面。

云端大呼一声,“是她!”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她,看她指的是谁。

然而,云端并没有指谁,而是走到林舒雅身边,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有人惊慌、惊惧,低首垂眸,不让人看见。

萧婠婠看出来了,谁是下药害夏罗裳的真凶。

“将萧疏儿押下。”林舒雅一声令下,当即,两个侍卫扣押了萧疏儿。

“娘娘,不是嫔妾……嫔妾没有害过夏罗裳。”萧疏儿跪在地上,焦急、惧怕地辩解。

“不是你?”林舒雅鄙夷道。

“不是嫔妾,嫔妾与夏罗裳情同姐妹,怎会害她?娘娘明察……”萧疏儿声嘶力竭地喊,“是云端害夏罗裳的,她污蔑嫔妾……她知道嫔妾与罗裳要好,就一并除掉嫔妾。”

“萧疏儿,只有你能随意进入夏罗裳的寝殿,不是你还有谁?”云端恢复了先前聪敏的样儿,可见方才都是刻意伪装的,“若不是你,方才你为何那么惊惧?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林舒雅厉声道:“萧疏儿,本宫没工夫陪你蘑菇,你若不从实招来,明日本宫就禀报陛下,你的家人、亲戚都会为你陪葬。”

萧疏儿一震,惊惧得双目圆睁。

须臾,她招认了。

夏罗裳与云端得到陛下的宠幸,萧疏儿心生妒忌,却又无可奈何。

为了父亲在官场能够平步青云、被陛下赏识,她必须得蒙圣宠,父亲才有可能得到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