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的苏凝若终究是叹了口气，抬着头，看着眼前的人，眉眼间多出些无奈来。

“陆柔儿让你来的？”

她现在都不用想，就能知道，陆柔儿肯定没在外面说过什么好话。

偏偏就是有没脑子的舞到她面前来，还真是，让人不知所云。

沉了口气，苏凝若拧着眉头，看向前方。

罗双双身子猛地颤了一下，抬起头来，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苏凝若，像是要将苏凝若整个人死死定于其中。

意识到苏凝若在看着自己，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只是抿着唇。

“对不起，苏小姐，可能是我认错了。”

“你可没有认错，我倒是想知道我这个好妹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苏凝若特地加重了“好妹妹”这几个字，似笑非笑得目光缓缓落在顾北霆的身上，挑衅的意味十足。

顾北霆匆匆移过头去，不再看着这里。

只是双唇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到底没有开口。

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底被什么东西猛地重击了一下。

脑子轰隆作响，却又不敢相信苏凝若的话。

陆柔儿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一边是多年爱慕的情谊，一边是明晃晃摆在眼前的现实。

这一刻，顾北霆承认，他确实迷茫了。

“真的没有，苏小姐，真的是我认错了，您当然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这些了。刚刚您不是也朝着我泼水了吗？我们也算是扯平了，您劝劝林总不要开除我，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

罗双双尽管再不情愿，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放下脸面，去道歉。

只是声音细如蚊呐，不仔细听，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苏凝若淡淡瞥了罗双双一眼，声音中更是带了几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