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大学的校内超市里面就有羊肉片，每盒一斤装，比美食街上要便宜2块钱。</p>
沈凝飞坚持说在学校里买，她小声告诉方圆，说自己要攒钱给他买车呢，买大奔驰。</p>
傻媳妇有些脸红，方圆毫不顾忌小超市里人来人往，恶犬似的一口含住那两片唇瓣。</p>
沈凝飞飞快推开他，装作若无其事，但脸蛋儿更红了几分。</p>
撩撩头发，她跟方圆说自己结账。</p>
“分那么清楚干啥？”方圆无奈问。</p>
沈凝飞说：“我邀请的曦曦。”</p>
陆曦在超市里挑挑拣拣，买了粉丝和小丸子。</p>
蹦蹦回来，陆曦问他俩：“蔬菜要去美食街买了。”</p>
又问：“饮料呢？我要喝东方神叶。”</p>
方圆笑道：“是我之前没想到，应该提前准备的。”</p>
两件羽绒服挂着，一件皮夹克挂着，一件衬衫挂着。</p>
有时沈凝飞和方圆约会，她就会去找孟静怡玩。</p>
…</p>
陆曦笑着嗯了一声：“那当然，我可是你们两个的红娘，你们当然要带我玩。”</p>
相互倾诉的过程很直接，陆曦试着说了一句：我想找个人说说话。</p>
“嗯。”</p>
说着脱鞋光脚走过去，抬起沈凝飞的小腿，把傻媳妇脚上那双男士拖鞋褪下来，换上新买的粉红色棉拖。</p>
陆曦又问：“只是……装修风格好奇怪呀，还有哦，卧室墙上那个连衣裙是什么呀，你的么？我没见你穿过呢。”</p>
陆曦：“嗯嗯。”</p>
方圆悻悻把纸巾递给她。</p>
沈凝飞忙搂着她着急问：“出什么事了？”</p>
沈凝飞有些好奇，蹲下身子看了看。</p>
没了生计，吃不起饭，她想到了去PiliPala直播赚钱。</p>
有天夜里，家里没了满头，她饿坏了，她崩溃了。</p>
俩人笑了半晌。</p>
他说：我想陪着你，不叫别人欺负你。</p>
所以，FLY必须fly。</p>
很早很早之前，男生被老家的朋友告知：你的女神坐台啦。</p>
招聘。</p>
――酒店能涮火锅？</p>
像群众吐槽富豪，来往的男生也很嫉妒方圆。</p>
这个手术要15万。</p>
男生什么都没说。</p>
女孩仍然在直播教人织毛衣，偶尔会勇敢地对着镜头笑。</p>
男孩在老家找了工作，继续守着她。</p>
不知道为什么，刚进来的时候，陆曦还显得很自然，但坐在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真变成了客人，有些局促。</p>
陆曦还在摆弄手机，酒喝不少，菜没咋吃。</p>
孟静怡变成了线上暴躁大姐姐，劝了好多少女少男放弃执念。</p>
一是他要站出来分担其他人身上的担子；二是借由飞优舍和夏初再戴一顶帽子。</p>
方圆略微想了一下就知道咋回事了。</p>
“黄瓜、茼蒿、油麦菜，还要啥？”方圆问。</p>
走出卫生间，他说：“朋友说的算啥确认？问问跑腿公司不就知道人还在不在了么。”</p>
他问宋超时：公司赔钱了么？</p>
不贵，酒吧八千多一瓶，外面零售价才三千出头。</p>
“我在”今年27岁，她全部的生命就是直播赚钱吃饭，许久没再出过屋子一步。</p>
箱子没封，沈凝飞打开上面的那个看了一眼。</p>
“嗯？”沈凝飞不懂地看她：“明天？”</p>
方圆歪头皱眉：“咬舌头了？”</p>
一是拥有彼此深爱的人，二是拥有自己热爱的工作。</p>
沈凝飞看着电视拿起杯，陆曦看着手机拿起杯。</p>
陆曦噘着嘴，红着脸，泪眼朦胧瞪他一眼。</p>
乒―</p>
但又明白急不得。</p>
吃了几口，方圆见陆曦时不时地回消息，沈凝飞动不动歪头看看电视。</p>
方圆一口干了，沈凝飞也一口干了，陆曦突然放下高脚杯，捂着嘴猛地哭了起来。</p>
宋超时说没有，是那小伙闯红灯逆行抢时间出的事，但公司给了五千块钱慰问金。</p>
方圆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重生者不假，但重生者不是无所不能的。</p>
小陆曦没接触过这种女生，她好奇地凑了过去。</p>
不同于即时通讯软件，有些像论坛，或者说是问答类的交友圈子。</p>
陆曦捅捅她说：“你去看看衣柜有多大地方。”</p>
但她不敢。</p>
方圆：“……”</p>
陆曦说：“真好。”</p>
弯腰拿出袋子，又看到最底下的那层里面摆着一个小保险柜。</p>
她笑。</p>
陆曦抬了抬：“好沉。”</p>
我在：他早出晚归，是送外卖，给我攒够了手术费，他联系的整形医院替我交的钱，后来送餐的时候出车祸，死掉了。</p>
…</p>
方圆说：“要不……晚上开两瓶尝尝？”</p>
人生处处清风绿树，不比困顿尘埃，有这种甜酒好肉的美好时光，就该好好享受。</p>
他买了两箱12瓶，老板给了批发价，2800一瓶。</p>
最吸睛的不是陆曦也不是沈凝飞，而是方圆。</p>
“就这样，好感人。”</p>
一个是李理那边在香江需要的手续已经准备完了，让方圆敲定用谁的名字注册；</p>
二是汇报财务和行政部门的招聘进度，有成绩，但不多。</p>
陆曦说：“啃着吃。”</p>
陈婉开始控大盘，李木子负责一部分飞创的事情以及飞天传媒的后续业务。</p>
一双男士一双女士。</p>
保险柜……装什么？</p>
她想不通方圆为什么弄这个。</p>
猫儿似的一声。</p>
全是红酒。</p>
从目前的架构来看，成立FLY集团的时机算不得最好，但该成立了。</p>
马斯克说人生要获得最完整的快乐，有两件事很重要。</p>
这种人不好找，只能挖，又不好挖。</p>
卧室的三门大衣柜是装修的时候打在墙上的，直连顶棚。</p>
瞄了瞄沙发上的俩丫头，陆曦晃晃自己的脚丫，表示已有。</p>
沈凝飞也笑了：“那我真的要感谢你呢。”</p>
方圆买好了菜往回走，半路上相继接到了陈婉、李木子和刘菁菁三个人的电话。</p>
“曦曦，帮我把客厅的水壶拿来呗，我烧壶水。”沈凝飞岔过话题。</p>
她能吃得起包子了。</p>
“……”</p>
她给自己设置的“标签”是：电影、漫画和舞蹈，本来还想写“小说”来着，但放弃了。</p>
沈凝飞说：“这阵子我真的很开心，感觉在过自己喜欢的生活。”</p>
他心里有打算，眼下谈满手好牌不现实。</p>
这说明柯绍怕他，不是坏事。</p>
然后，陆曦听了“我在”的故事。</p>
男生是她的高中同学，从小就喜欢她。</p>
陆曦问她：他人呢？</p>
陆曦说：“这阵子总和孟静怡说话，从她那吸取的知识，她可会了。”</p>
沈凝飞坐了过去，挽着陆曦的胳膊，说：“以后你经常来玩，好不好？”</p>
抹着眼泪儿，小丫头用五分钟讲述了别人的故事。</p>
陆曦也走了过来，见沈凝飞蹲在地上，问：“干嘛呢？呀，他的衣柜好空啊，你把衣服都拿来。”</p>
低头一看，沈凝飞看到了她特意买给方圆的那套保暖内衣，顿时又好气又好笑。</p>
方圆和沈凝飞正式在一起之后……好一阵子，小陆曦在寻找别的事情来打发时间。</p>
厨房里。</p>
沈凝飞挨着方圆，就挨着，没说话。</p>
开门进了屋，沈凝飞把东西放在地上，给陆曦拿拖鞋。</p>
他借口去卫生间，给宋超时发了信息，问银城秋天的时候有人被撞死么。</p>
他说我们可以一起戴口罩。</p>
沈凝飞萌萌地摇头。</p>
他问：“她现在还在织毛衣直播？”</p>
他觉得这个屋子最多只能支持四个人聚会，再多就挤了。</p>
沈凝飞递给她一瓶乌龙茶味的东方神叶。</p>
陆曦好笑道：“小情调呢。”</p>
开门进屋，方圆先从口袋里掏出两双拖鞋。</p>
他们一起吃了一顿烧烤，还喝了啤酒，她很久没吃这个了。</p>
落到实处上，他十分需要专业的中高层做执行和向下管理。</p>
方圆明白了，没多说，举起杯：“来，走一个。”</p>
吻了吻傻媳妇的头顶，问：“拖鞋舒服不？”</p>
――这货连闺蜜都不放过？</p>
这是她唯一会的技能。</p>
他带她去看日落。</p>
沈凝飞打开电视，55的液晶大电视在小小的客厅里显得很震憾。</p>
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方圆自己差点都忘了家里有酒。</p>
红酒染红了陆曦的俏脸。</p>
陆曦问：“看出来了，你很喜欢很喜欢他。”</p>
疤没了，男孩儿也不见了。</p>
所谓中年危机，让人焦虑的未必是孤单、贫穷和衰老，他觉得是没办法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p>
暖灯下，美人相伴，酒杯美食，半斤半斤，美滋滋。</p>
调着台，沈凝飞不知道看什么，把遥控器递给陆曦。</p>
我在：我是一个陪酒女，我毁容了，我想结婚。</p>
陆曦觉得有意思，也申请加入了圈子。</p>
可打开鞋柜才发现，整个屋子只有她和方圆得两双拖鞋。</p>
三人反应的问题都是招聘。</p>
方圆搬了个低矮的圆凳坐在电视前，沈凝飞和陆曦姐俩坐在沙发上。</p>
沈凝飞疑惑起身，瞅了瞅，摇头说：“不知道。”</p>
并且第四个人不能太胖，最好1米7左右，100斤左右，太大只不行。</p>
观看人数很少，每个月甚至赚不到房租，两个馒头一袋榨菜就是一天的口粮。</p>
另一只手放下手机，陆曦双手捂脸不住啜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