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同学，听说你高中时获得过市三好学生？”</p>

“不值一提，主要是班主任厚爱。”</p>

“方圆同学，听说你高中时荣获过诗歌金奖？”</p>

“不值一提，主要是语文老师培养的好。”</p>

“方圆同学，听说你高中时不顾危险拯救过一个跳楼的女同学？”</p>

“不…这个可以提一提，但主要还是体育老师培养的好，我身体倍儿棒。”</p>

方圆被一群记者堵在马路边，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他泰然自若地回答。</p>

眼神却一直望向么么茶门口。</p>

那里，沈凝飞和陆曦好奇坏了。</p>

路上也有许多早起的同学驻足观望。</p>

“好了，各位媒体朋友，天寒地冻的，我们还是去会议室采访吧。”</p>

方圆知道她在忙什么，顶层政策是有了，但切实落到地方，怎么操作、谁来操作，都是大问题。</p>

沈凝飞乐得不行。</p>

方圆又吸了口气。</p>

一步一步探测人心的深度，最后他们只看到了人心浅薄。</p>

16号，又一个周日。</p>

细细解释之后，大家都听明白了。</p>

“媳妇，我如果真是千万富翁，你开心么？”</p>

偶尔像流氓，偶尔像父亲，偶尔像孩子。</p>

“啥？我成千万富翁了？别闹了，互联网公司上市前的估值就是个屁。”</p>

“厉害。”</p>

沈凝飞见他头发凌乱，系着小围裙，一脸认真的样子，就是觉得好好笑。</p>

大把男生盯他，因为他事业有成。</p>

方圆再次感叹资本的效率和关系户的能耐。</p>

大把女生盯他，因为他是个事业有成的大帅比。</p>

但不是因为这些小记者，而是心里清楚，所有后续计划，也就是浮上水面的第一步，开始了。</p>

感情方圆除了名气大了点，可用资金多了……挺大一点之外，完全没啥用。</p>

终是在百转柔肠间，一天天冷酷起来。</p>

有天下午，好不容易出了一会儿太阳，又起了大风。</p>

她和方圆在一起最轻松最自由，方圆爱她。</p>

少部分恋爱观没把性别卡死的男生也盯他，和女生的原因相同。</p>

然后就方圆离开了。</p>

方圆先道了声谢，由衷的。</p>

方圆解释说：“执行力如果没资源、没成本，有个屁用。这纯纯误导人。”</p>

杨一帆说：“你得让我知道，不只有我自己穷。”</p>

藏图书馆角落里都不行，更别提小树林了。</p>

夏初蜕茧的时间晚了几天，终是化作一只小小的美丽蝴蝶，帮他扇了一下翅膀。</p>

回到店里，他把对记者解释的话又说了好几遍。</p>

陆曦撵走不少，但往往这时的沈凝飞却无动于衷，只拄着下巴笑嘻嘻看着方圆。</p>

陈逸、杨一帆跑过来又问。</p>

沈凝飞轻轻给另一边的陆曦往上拉了拉毯子。</p>

沈凝飞就咬着嘴唇忍着，不敢出声。</p>

如果不是夏初的背景，方圆想进入这块儿市场，至少还需要两年积累。</p>

然后反锁上门，直说：我是亿万富翁，我老有钱了，你还有两个半小姐姐！接不接受给个痛快吧！</p>

受不了目奸，方圆主动开口。</p>

他问：“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谁投的啊，几千万眼睛都不眨？”</p>

天一直半阴半晴，方圆准备了两个小毯子给她们。</p>

呜呜风响，斜阳照窗棂。</p>

方圆拉着傻媳妇小声说：“老公厉害不？”</p>

他点头说：“还是有用的，但不是唯一因素。人生下来的时候只是无知，并不愚蠢，愚蠢是后来的教育造成的。</p>

方圆得体地拒绝了所有人，还别说，有挺多80分以上的。</p>

店里单独一桌吃饭的方圆对沈凝飞说：“七零八碎的彩虹屁。”</p>

对所有人，方圆的统一解释都是：“夏学姐牛逼，我运气好。”</p>

“人与人之间的成就，差别在于大脑的想法，其它别无差别，去了衣服，没区别，更不是豪车洋房的差距。”</p>

“和爱人在一起时最容易犯困，爱人在身边，心里轻松，可以缓解焦虑和压力。”</p>

接通后，夏初不咸不淡地问：“你想露头，我让你露了，回去要请我吃饭么？”</p>

“哎~”叹了口气，方圆仰头无奈道：“何德何能。”</p>

说的都是什么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什么优秀的人都具备超强的执行力。</p>

出了校部大楼，方圆正想发信息给夏初，没打两个字，夏初先把电话打了进来，就很巧。</p>

车上，方圆问学生处处长，夏初为啥没出现？</p>

处长说：“夏同学在沪市，那边也有媒体采访。方圆同学，你不要紧张，这是好事，学校会无条件支持你们的项目。”</p>

沈凝飞剜他一眼：“人家捧你，你还不开心？”</p>

方圆想笑，这都能联想出来？</p>

很多女生胆子大到当着沈凝飞的面过来朝方圆要手机号。</p>

只要不过分，便任他胡闹又怎样？</p>

――</p>

范之瑶抿嘴说没有。</p>

方圆立即改口说：“还别说，真有道理。特别是平时睡不着，但对象在身边就很容易困……不过，我一上课就睡得香也是真的。”</p>

方圆奇怪地看着她：“你有主体公司股权？”</p>

所以后几天，至少在夏初回来之前的这几天，方圆成了滨海大学校内的头号明星，分外惹眼。</p>

零和博弈中，不该有感恩。</p>

方圆的创业明星热度直到过了一周才慢慢减退。</p>

杨一帆啧啧两句，跟方圆说：“你要是没钱了，一定要告诉我。”</p>

――</p>

采访地点是学校安排的一间会议室，大长桌，很正式。</p>

方圆坐在最前面，两侧是霍州和处长。</p>

都说富豪冷酷，那是因为除了买彩票乍富的人不算，凡是努力支棱起来的人都见过人心。</p>

“咋的？你借我？”</p>

午间广播变成了夸夏初和方圆的专场。</p>

方圆能理解，但他没经历，主要是他身边的战友是娘子，一个比一个有温度。</p>

“滚蛋去，我现在就没钱了！”</p>

“那不就得了，你只有三分一板块的两成分润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