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亮，恶土又迎来了新的一天。</p>

但对于波莫部落的人来说，或许让时间停留在昨晚才是最好的选择。</p>

“……她真的死了？”人们聚在一起，他们默默地望向太阳升起的方向，他们在等待着一个结果。</p>

那个大半夜将他们从被窝里拽出来的结果。</p>

“滴——”</p>

喇叭声的响起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黑色的皮卡背着晨曦出现在道路上，人们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p>

车子在众人面前缓缓停下，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休息的帕南走上前，她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和对方怀里抱着的女人。</p>

“……她是怎么死的？”帕南心中微微一紧，她看着那已经明显失去呼吸的女人，对方脑门上的血洞已经代表了一切。</p>

“壮烈牺牲，和那群绑架她的乱刀会一起，但我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李察将达科塔的尸体交给了一旁的流浪者，他面无表情地点燃了一根香烟。</p>

在见到真真切切的事实后，人群中传出了若有若无的恸哭声。</p>

死个人在恶土上其实是很家常便饭的事情，但今天的这位比较特殊，作为波莫部族的元老，恶土上最有名的中间人，从统一战争一直活到今天的存在，达科塔·史密斯的死自然会让很多人痛哭。</p>

“她会被阿德卡多永远铭记。”帕南点点头，在这个将部族的所有人都视为亲人的地方，达科塔的死对帕南来说就像是去世了一个远房表姑，或许有些悲伤，但更多的反而还是麻木。</p>

“这是她的配枪，我猜她用这個轰碎了三个人的脑壳，但很可惜的是车上总共有五个人。”李察将那把新星取出，一旁的流浪者连忙上前接过。</p>

目送着众人远去，留在最后的帕南看向了李察，她的眼眸微微亮起。</p>

【+1000】</p>

“谢谢你的帮助，李察先生，报酬已经打过去了，但……”</p>

“没关系，你去忙吧。”李察摆了摆手，他转身拉开车门，但在上车之前，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地又转过头，“如果我要找你，帕尔默小姐，我应该到哪里去？”</p>

“……那边那座最大的帐篷，不出意外你应该能在那里看见我。”帕南没有回头，她一刻不停地向着部落走去。</p>

索尔病倒了，整个阿德卡多还能扛起大梁的人只剩下帕南，她不能停下。</p>

“开车。”李察看着帕南略有些摇晃的背影，他大概猜到了情况，但他没有选择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乔尔向着营地另一边的停车场驶去。</p>

“……”死寂般的沉默。</p>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卡珊德拉不解地问道，”你本来可以放她一条活路，但是为什么？”</p>

“她看见我们的脸，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死了！”乔尔代替李察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毕竟他从一开始就对这个肩膀上扛着个头盔脑袋的家伙非常不爽，“你真的是来生的佣兵吗，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混马戏团的？”</p>

“可是她已经疯了，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该死的，她的下半生可能都要人照顾着度过，她能有什么威胁？”卡珊德拉还是感觉不能接受。</p>try{ggauto();} catch(ex){}

“所以你觉得我们要让一个恶土的传奇，参加过统一战争的老兵，顶级中间人，在最后插着尿管躺在床上活到老死？”从李察那里得知达科塔背景的乔尔选择反唇相讥，“如果我是她，那还不如死了算了。”</p>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p>

“我们都是这样想的，所有人，所有在夜之城，在来生，在恶土混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年老了之后寿终正寝的美梦。”</p>

“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