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纳斯有些犹豫。</p>

“无论怎么选择都是圣主对你的恩赐，你现在犹豫的每一秒都是对圣主恩赐的不尊重。”</p>

萨斯给鸟头上的两只硕大红眼越发血红，甚至浮现出了三颗勾玉的模样。</p>

“那，我选择把脸留下！”</p>

彭纳斯最终还是决定向法系偏移。</p>

“明智的选择。”</p>

萨斯给鸟头上下晃动，接着说道：“去一号饲养场进食吧，补充你的精力，才能更好为吾主贡献力量。”</p>

“感谢您的恩赐。”</p>

那些活着，却简单变异的百姓，已经沦为饲养场内的食物。他们的灵魂已经被亚空间灵能侵蚀，吞噬他们就可以获得进补效果。</p>

而一号饲养场都是部队指挥官那鲁多的私产。一般情况下，普通恶魔未得允许不允许沾染分毫，但现在那鲁多失踪，混乱无序的恶魔早就将一号饲养场当成了公共食堂。萨斯给这样指示，其实也是在逼他站队，吃了一号饲养场的食物，就等于动了那鲁多的私产。</p>

“我愿成为萨斯给大人的走狗，为您拼尽全力！”</p>

彭纳斯急忙表忠心。</p>

“不，我们都是吾主的走狗。但是你如此虔诚，我就原谅你的失言，去吧，我的奸诈勇士。”</p>

萨斯给这时嫉妒之心才稍稍平缓。变异的人类潜力再大，终究还是凡人，只配做我们恶魔种族的走狗。</p>

“如您所言。”</p>

彭纳斯神色有些疲惫，但仍强打精神，张开双翅，在半空中扑腾着向着圈养场而去。</p>

圈养场内，如同猪圈一样的坑洞里，挤满了变异人。他们如同猪猡一般被圈养，喂食腐烂的杂草碎屑就能维持不死。它们要么只有少量毛发覆盖，要么只有一只手臂或者半张脸兽化。力量甚至不及正常人类的时候，脑子也因为兽化的影响而时常处于混乱之中，无法正常交流。</p>

看守这里的恶魔是一队粉色惧妖，当他们想要改变口味时，就会监守自盗，将一些人拉出来，送到烤架上加工。皑皑白骨堆满了洞口的角落。</p>

“彭纳斯大人！”</p>

见到挥舞双翅到来的彭纳斯，看守坑洞的粉色惧妖急忙躬身施礼。</p>

“我得到了萨斯给大人的准许，挑选二十个的送到我的营帐。”</p>

“如您所愿。一定为您挑选十二岁以下的，那肉质最是鲜嫩。”</p>

“要快！”</p>

不一会儿，粉色惧妖将二十个孩童送到了彭纳斯的营帐。不过半个小时，彭纳斯走出了出来，看上去神情很亢奋，很是满足。他胸口的碎脸同样贪婪的张大着嘴巴，似乎在回味刚才吸纳的二十个灵魂的滋味。</p>

“不够，不够，幼童的灵魂太单调，不够美味。”</p>

胸口碎脸喃喃道。</p>

“但肉质很好。”</p>

彭纳斯裂开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用锋利的坚爪扣了扣牙缝。</p>

“滋味无法让你法术变强！你需要更加复杂而强烈的情感佐餐。”</p>

碎脸继续嘀咕。</p>

彭纳斯剔牙的爪子停顿了片刻，道：“你说的有道理。”然后拿起一把剔骨刀，重新返回营帐。</p>

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的变异人仍在大口的吞咽，但当他发现有些父母癫狂的面容悄然流出一些泪水时，瞬间眼睛一亮，就像是在砂砾之中发现了金子。指着那几个眼角有泪痕的变异人，道：“送到我的营帐。”</p>

“大人真是阴险又狡诈。”</p>

看守的粉色惧妖由衷的称赞道。</p>

不久，在营帐中再次完成进餐后，彭纳斯上下两张脸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