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1979年文坛扛鼎之作(2 / 2)

文豪1978 坐望敬亭 1952 字 14天前

翌日一上班,林朝阳便迎来了同事们的调侃,昨天的演讲有几个同事在现场见证了林朝阳的风采。</p>

“行啊,朝阳。以前是真没看出来,你可真是一点也不怯场,昨天大饭厅那么多人的场合侃侃而谈、口若悬河,佩服佩服!”涂满生夸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p>

“朝阳这叫真人不露相。”胡文琼也笑着说道。</p>

林朝阳笑呵呵的应付着大家的调侃,聊了一会儿,图书馆开门,大家都进入了工作状态。</p>

因为昨天的演讲,林朝阳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今天来借书的学生们对他的关注眼神多了很多。</p>try{ggauto();} catch(ex){}

中午吃饭的时候,胡文琼打趣道:“朝阳,我看再这样下去,得让馆长把你藏到书库里了。”</p>

“这样更好,我可以安心的写小说了。”</p>

林朝阳不是开玩笑,他最近的日常除了蹭课、摸鱼,基本就是写小说。</p>

在前台还得注意点影响,可要是去了书库,那真就是放飞自我了。</p>

不过尽管林朝阳如此勤快的摸鱼写小说,但他答应《收获》的那部小说进度依旧不容乐观,他现在的主要创作精力还是放在答应杜峰的那部小说上。</p>

经过这段时间的创作,小说已经越来越完善,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可以完稿了。</p>

又过了两天,《伤痕文学的必然兴起与衰落》演讲稿整理完毕,林朝阳抽空去了一趟《十月》编辑部。</p>

燕京市崇文门外东兴隆街51号,这里既是燕京出版社的办公地,也是《十月》杂志的办公地。</p>

自78年9月草创,《十月》没有设立专门的编辑部,也没有主编,他们甚至没有杂志刊号,而是以书代刊。</p>

来到《十月》的办公地,刘昕武拉着林朝阳热情的将他介绍给同事们。</p>

《十月》没有主编,负责刊物的是燕京出版社文艺室主任王世敏,另有张守仁、章仲锷等知名编辑,林朝阳一一与几人打招呼,几人均是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林朝阳,让他有种深入狼窝的错觉。</p>

“速度挺快嘛,这么两天就整理完了?”刘昕武问道。</p>

“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内容,无非是将脑子里的想法誊写一遍而已。”</p>

刘昕武点点头,给他泡了杯茶,说道:“那我先看看,你等我一会儿。”</p>

因为之前已经听过了演讲,对于内容大致有所了解,所以刘昕武看的很快,一目十行。</p>

只有在发现一些林朝阳新添加的内容眼神才会才会停留一会儿,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他放下了稿子。</p>

“很好,内容比我那天听到的更加详实、清晰、有条理,看来你对伤痕文学的研究很深啊!”</p>

林朝阳笑着解释道:“不是我,而是我媳妇。她是燕师大的学生,这一年搜集了很多伤痕文学的资料,这份稿子里她的贡献更大一点。”</p>

刘昕武哈哈笑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们夫妻合著,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p>

他说到这里灵机一动,“莫不如,署名把你们两口子都加上吧。”</p>

林朝阳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p>

因为眼下仍然是以书代刊的模式,所以《十月》今年的出版日期并不固定,暂定的是一年出四期,可以归类为季刊。</p>

四月份的第一期才出完,按照计划,林朝阳的这份稿子应该会在七月份的第二期上刊出,发表在“学习与借鉴”栏目上。</p>

《伤痕文学的必然兴起与衰落》全文六千四百余字,林朝阳因此收获了四十五块钱稿费,接近他一个月的工资。</p>

他正跟刘昕武聊天的时候,一旁的章仲锷看完了稿子,脸色怪异。</p>

犹豫过后才说道:“朝阳,你这篇文章条理清晰,论证充足,水平颇高。不过你以伤痕文学成名,现在写这样一篇文章唱衰伤痕文学,不怕被人骂?”</p>

“谢谢您的提醒。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做事哪有怕挨骂的?”林朝阳脸色淡然,挂着轻松的笑容。</p>

“有人听不得真话,你哪怕是看一眼他,他也能找出理由治你的罪。我的文章就事论事,有人有不同意见,有争论是正常现象,至于那些奔着骂街来的……理他作什么?”</p>

听着林朝阳的话,章仲锷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以林朝阳的年纪,能有这份豁达的思想当真是难得,也难怪他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p>

“你那部《小鞋子》前些天我还看了,内容不落俗套,在现今这个时候可不多见。”章仲锷夸奖道。</p>

“您过奖了。”</p>

“怎么会想到这么个故事呢?”</p>

章仲锷提到了《小鞋子》,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人也都参与进了话题。</p>

《小鞋子》自五月发表,在读者群体当中引发的反响强烈,据说这一期《燕京文艺》的销量创造了历史记录,突破了90万份,距离百万份大关指日可待。</p>

不仅是读者反响强烈,最近文学界的各种评论也开始见诸报端,评论几乎一边倒的好评。</p>

许多文学界的评论家都普遍认为,在这个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大行其道的今天,《小鞋子》的流行如同一股春风拂过满目疮痍的中国文坛。</p>

不仅是扫去了文坛过去多年来的污秽,也给文学界吹来了一股清新的风气。</p>

可以称得上是1979年文坛扛鼎之作!</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