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甘多尔一脸懵逼.</p>
十三运动天赋很不错。</p>
它很快熟悉了滑板车的使用技巧，欢快地加入了那群孩子的玩耍行列，小短腿踩的飞快，引得一阵阵欢呼。</p>
不多时，大家也不玩了，全看十三表演。</p>
一只会轮滑的狗子，比自己玩轮滑有意思多了。</p>
甘多尔先生的配合，也得到了一些小零食的奖励。</p>
布莱恩带着他坐到一旁，笑眯眯道：“现在没人注意你了，你找我干什么？”</p>
他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小家伙在打量他了。</p>
他的警徽就别在胸前，十分显眼。</p>
这边的教育，无论是考驾照、还是别的，都会有安全教育，教导他们怎么才能‘安全’地、不引起误会地应对联邦警察的问询。</p>
关键这些内容还会考。</p>
所以对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p>
刚才不过是装傻罢了。</p>
现在的小孩，精着呢。</p>
小男孩甘多尔没想到布莱恩一眼识破了他的目的。</p>
他有些拘谨地低下脑袋：</p>
“我父亲好多天没有回来了，我妈妈也好几天没回来了，家里就剩下我和祖母，你能帮我找到他们吗？</p>
别人的圣诞节都有爸爸妈妈陪伴。</p>
我想他们。”</p>
闻言，布莱恩沉默片刻，点点头。</p>
经过询问。</p>
他拨打了总台电话，要到了社区巡警的电话。</p>
对方还真知道甘多尔家里的一些情况。</p>
甘多尔的父母离婚了，他们都有了外遇，因为这事还经常打架，终于是在圣诞节之前离了婚，然后各自找新欢过节去了。</p>
这显然是一对活的比较自我的父母。</p>
甘多尔其实运气不错。</p>
他还有一个祖母陪伴，不然按照他的情况，最终结果就是被社区联系儿童福利中心，送到寄宿领养家庭，成为一个有着父母的孤儿。</p>
类似的情况，在这边不少。</p>
布莱恩当年和甘多尔的境遇其实差不多。</p>
想了想。</p>
布莱恩收好手机，看向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甘多尔，摇摇头：</p>
“抱歉，甘多尔，你的父母今年恐怕没办法陪你过圣诞节了。</p>
但你没必要羡慕别人。</p>
你还有陪伴你的祖母。</p>
我觉得你应该让她高兴，而不是因为一些不在乎你的人，沮丧着脸度过这个圣诞节。</p>
你祖母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碎的。”</p>
甘多尔有些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谢谢你的开导，警官先生，我不会让祖母看出来的。”</p>
十三玩了十几分钟，被一群小屁孩看烦了，归还了滑板给甘多尔。</p>
小男孩心情不佳，准备带着滑板回去。</p>
布莱恩叫住了他，将一张二十面值的钞票放到他面前：“谢谢你的慷慨，甘多尔，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它，给你祖母买上一件小礼物，她会高兴一整年的。”</p>
“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你的，警官先生！”</p>
甘多尔接过钞票，孤独地穿梭在到处是一家人出来玩的人群之中，消失在了布莱恩的视野。</p>
布莱恩收回目光：“走吧，十三，我们应该换个地方玩了。”</p>
十三歪着脑袋：“旺~”</p>
“游乐园？”</p>
布莱恩点点头：“好吧，就去游乐园。”</p>
于是乎。</p>
没有接到办公室求援的布莱恩，带着‘同事’十三，一起带薪瞎溜达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才坐上了飞往NW基地的直升机。</p>
是的。</p>
布莱恩准备带着十三，去基地找苏珊度过圣诞之夜。</p>
一家人吗，就是得整整齐齐。</p>
苏珊对他们的到来十分开心。</p>
真的很开心的那种。</p>
至少布莱恩没见苏珊脸上笑容下来过。</p>
这傻妞心里估摸也是不想一个人在这边度过的，就是不好意思开口让布莱恩陪她而已。</p>
冷冰冰的基地，外围有了些许圣诞的气氛，也做了装扮。</p>
地下这里，却看不到什么节日痕迹。</p>
这里依旧冷冰冰。</p>
两人一狗，就待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一起度过了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夜。</p>
午夜的电子钟声响起。</p>
搂着十三和苏珊的布莱恩身体一暖。</p>
他心里微微一叹。</p>
这是奥莲娜的执念完成了。</p>
奥莲娜是之前一起连环妓女被杀案的受害者，执念就是将自己答应给儿童之家孩子们的礼物送给他们。</p>
圣诞已至。</p>
那些孩子也收到了布莱恩留在儿童之家的那些礼物。</p>
“奥莲娜，孩子们收到你的礼物了，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p>
布莱恩心里默念。</p>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灵魂。</p>
正如在这个世界，好人未必有好报，坏人也未必有恶报。</p>
但人总得有点念想。</p>
在电子钟声中，布莱恩亲吻了一下拉着十三看剧的苏珊额头，轻声道：“苏珊，我爱你..”</p>
“我也爱你，布莱恩，如果你能帮我拿下可乐，我会更爱你的，我发誓。”</p>
苏珊敷衍地回道，只是身子下意识往布莱恩怀里挤了挤，贴的更紧了。</p>
“旺！”</p>
十三有些吃醋地抬起脑袋，一双大眼眼巴巴地看着布莱恩：我也要..</p>
布莱恩哈哈一笑，伸手将放在桌子上的可乐拿给苏珊和十三。</p>
他现在心情好多了。</p>
在这种温馨的气氛中，布莱恩双眼中的一轮血色月影，缓缓消散</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