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刮来，背负双手的卫长公主感觉有些许冷，把手放在了身前。</p>

这曲裾深衣说实在的真的有点奇葩。</p>

因为袖子大，所以秋冬天漏风，穿着冷。</p>

但这衣服又厚，夏天穿着还热。</p>

不过作为初代汉服，确实是端庄又秀丽，而且还展身材。</p>

霍海招了招手，召唤项绪过来。</p>

项绪看向霍海，用口型：“手炉？”</p>

霍海点了点头，项绪就去办事儿去了。</p>

霍海不久前还在漠北，那地方冷，霍海就做了个烧炭的炉子，因为里外有两层，温度传递出来刚好可以手持。</p>

另外一边，仆人端着火盆来到了后面。</p>

霍海看他有眼力价，顺手丢了一袋铜钱过去。</p>

仆人大喜，不敢出声，但磕了两个，然后才退下。</p>

感觉身后暖和了起来，卫长公主看的更自如了。</p>

过了一会儿，项绪捧着手炉过来了。</p>

霍海把手炉递了上去：“来，拿着。”</p>

卫长公主看到霍海递给自己一个奇怪的陶罐，有点疑惑，不过还是接了过来。</p>

接过来后，才发现陶罐是热的，打开上面的盖子一看，里面居然是燃烧的奇怪的炭：“这是什么？有点香”。</p>

卫长公主把陶罐端在手里，发现自己的两个大袖子刚好可以收拢，刚好把罐子大概罩着。</p>

但外面却看不出来。</p>

“这有点像暖炉。”</p>

听卫长公主这么说，霍海：“这是手炉，青铜的暖炉烫手，但是两层陶罐一套上，就能捧在手里了。”</p>

“唯一的问题是普通的炭很臭，烟还会熏黑衣服。”</p>

“这个炭是用煤，果木炭混合制作的无烟果碳球。”</p>

卫长公主：“听上去……能赚钱。”</p>

霍海乐了，这东西的确能赚钱，不过这个只能赚贵人们的钱。</p>

所以得整的精细点，不能就跟自己用这个这样。</p>

看完文章，卫长公主上下打量霍海：“你遇到的神女，究竟长什么样？”</p>

虽然文章写得好，但文章毕竟写的很精炼，哪有白话形容妥帖？</p>

卫长公主就想知道，神女到底长啥样。</p>

霍海脸不红心不跳：“大概就是，公主这样。”</p>

卫长公主又不是傻子，一副不信的样子。</p>

霍海：“那天梦中梦到了一名美貌女子，醒来后惊以为神女，现在想来大概是猜错了，不是神女，是公主殿下才对。”</p>

卫长公主看向霍海：“啧啧啧，窈窕淑女。”</p>

霍海下意识的接了句：“君子好逑。”</p>

卫长公主转过身去，继续看《洛神赋》。</p>

霍海继续看卫长公主。</p>

卫长公主：“刚刚看的是字，现在看的是纸，至于文章，早就看过了。”</p>

搞了半天，刚刚卫长公主是在欣赏书法。</p>

不过看纸什么意思？</p>

卫长公主观察到了霍海的疑惑，解释：“父皇说这纸能赚大钱。”</p>

霍海深吸一口气，好好好，好个狗皇帝，当面说不在意，背地里……不对啊，公主的产业……嘿嘿，未来岳父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还是我的？</p>

霍海：“能赚，而且非常能赚！”</p>

很明显，刘彻并不放心这个事情霍海一手操办。</p>

但假如纸张经两人之手，那就再合适不过了。</p>

但是，刘彻不可能亲自来盯着这个事情，所以得在皇族里面选一个人来办事儿。</p>

刘据？刘据先把三铢钱四铢钱五铢钱的重量搞明白了再做生意也不迟。</p>

其他王？这可是事关话语权，怎么能让岗位竞争对手来持有？</p>

思来想去，刘彻让自己的大女儿卫长公主来盯着。</p>

卫长公主本来就有钱，也善于管钱，有经验，又接近十八岁了，冰雪聪明，不会被轻易忽悠，正合适不过。</p>

霍海和卫长公主讲了起来。</p>

卫长公主听了半晌：“也就是说，这么好的纸张的原料其实是树木……纤维？那原材料岂不是根本不值钱？”</p>

霍海：“你现在觉得的不值钱的木头，都成本太高了，大规模砍伐后，会拉高价格。未来我们还要选用速生木，也就是生长特别快的木头，来成片培育，到时候我们制造的纸那才叫便宜……”</p>

卫长公主本来就预计未来造纸会让天下书籍百倍千倍翻翻，现在听霍海的意思，未来搞不好书籍会比现在多数以百万倍，万万倍！</p>

真的需要那么多纸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