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太子殿下对奴婢说他要抗旨……(1 / 2)

……</p>

椒房殿。</p>

“义妁怎会做出这种事来?”</p>

看过苏文送来的奏疏之后,卫子夫两道柳眉亦是蹙了起来。</p>

义妁作为女医,在义妁前往博望苑给刘据做侍医之前,待的最多地方就是后宫。</p>

因此若说了解,卫子夫绝对比刘彻更加了解义妁的为人。</p>

她甚至一点都不担心义妁会与刘据发生什么超越从属关系的事情,更加不敢相信义妁竟会做出毁尸辱尸的事情来。</p>

也是因此,刘据此前随军征发西羌的时候,卫子夫才会要求刘据将义妁带在身边。</p>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p>

“奏疏中虽说义妁亲口承认了此事,但她八成是受了歹人胁迫与陷害吧?”</p>

卫子夫心中暗忖,</p>

“义妁在后宫从医多年,助后宫诸多嫔妃安胎产子,救治了许多妇家隐疾,我平日服用的安神汤药亦出自她手,没有功劳亦有苦劳。”</p>

“若果真有人如此害她,我又怎可袖手旁观,否则岂不叫人以为我后宫的人软弱可欺?”</p>

“再者说来,如今义妁可是太子府的侍医,倘若京兆尹随随便便就能将人带走,今后岂不也叫人小看了据儿这个太子?”</p>

“这回据儿做得对,极对,这才是太子该有的样子!”</p>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查明此事的真相,洗清义妁的冤屈。”</p>

“否则一旦此事传扬开来,义妁背负毁尸辱尸的罪名,难以得到善终不说,就算是据儿也会因包庇于她饱受非议,声名严重受损。”</p>

“说到底,义妁不过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医,对付她有何意义?”</p>

“这说不定又是什么心怀叵测之人利用据儿的重情重义,对他使的阴险手段,妄图陷他于两难之境……”</p>

“若是如此,我就更加不能袖手旁观了!”</p>

心中想着这些,卫子夫当即将亲信宫人叫了过来:</p>

“传吾的懿旨,即刻召太子府侍医义妁进宫见吾,再命人前往京兆尹将相关义妁的案宗取来!”</p>

大汉一直都是两宫制。</p>

皇后的懿旨也同样具有强制效力,在一定范围内发布出来就是命令,抗旨不尊的后果同样严重。</p>

只不过在刘彻这一朝,当然是在刘彻的生母王太后去世以后,便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p>

――后宫不得干政。</p>

这亦是刘彻与卫子夫之间形成的默契。</p>

国家政务上的事,刘彻从来不在卫子夫面前提及,卫子夫也从来不管不问。</p>

而国家政务之外的事,刘彻也给了卫子夫极高的自治度,上回卫氏全员化身恶人,卫子夫给后宫立规矩的时候,哪怕已经见了血,刘彻也并未干涉。</p>

“诺。”</p>

亲信宫人应了一声,快步下去传旨。</p>

卫子夫依旧锁着眉头:</p>

“据儿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太过重情重义,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他的破绽,极易被人抓住软肋。”</p>

“这点他若是继承了君子的一半,也不会时常如此被动了……”</p>

“上回鲁国史家的事便是如此,若是换了君子,恐怕早在史家被廷尉清查那次便已斩草除根,哪里还会有后来的那些腌事情?”</p>

……</p>

一个时辰后。</p>

宫人返回椒房殿向卫子夫复命时,却是满脸无法言喻的为难:</p>

“殿下,京兆尹的案宗取来了,只是……”</p>

“只是什么?”</p>

卫子夫瞄了宫人一眼,又望了一眼殿门,却并未发现义妁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p>

“只是……奴婢前往太子府并未见到义妁,只见到了太子殿下……”</p>

宫人尽可能选用着最委婉的表述方式,每一个字在仔细斟酌。</p>

她只觉得自己太难了。</p>

关于卫子夫对刘据的护犊情深,她不可能不知道,因此更知道有一些话绝对不能对卫子夫说,就算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也必须斟酌着去说,否则最终的结果只会是里外不是人,绝对没回有什么好下场。</p>

“怎么?义妁今日不在博望苑?”</p>

卫子夫怎会看不出宫人神色不对,只是有些事情是她想象不到的,于是又自认为合乎常理的问道。</p>

“也……也不是,只是太子不准奴婢召见义妁……”</p>

宫人的表情已经无限接近于哭,声音都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颤。</p>

“?”</p>

卫子夫一愣,</p>

“什么叫做太子不准你召见义妁,难道你没给他宣读吾的懿旨?”</p>

“奴婢……奴婢……”</p>

宫人闻言身子一僵,这回她是真想不出究竟怎样才能将接下来的话说的好听一些,从而避免落得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了。</p>

卫子夫见状终于面露不悦之色,极为不耐的冷声斥道:</p>

“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进门之后便吞吞吐吐,问什么都语焉不详,难道还要吾请你不成?还是你有欺吾之心?!”</p>try{ggauto();} catch(ex){}

“噗通!”</p>

宫人吓得当即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赔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