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潜伏在敌人内部的情报人员，主动暴露出来，他能杀几个敌人？</p>
您轻飘飘的一句，一起战斗。怎么，情报工作，不是战斗么？宣传工作，不是战斗么？</p>
这些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危险程度一点不亚于枪炮战斗！</p>
因为情报战争，宣传战争，四面八方，上上下下，甚至内内外外，都是敌人！</p>
甚至能依靠的，只有心中的坚定。</p>
这种例子有很多，我就不举例了。</p>
所以我说，要做每个位置更有价值的事。”</p>
石慧笑了笑，道：</p>
“香江，可没有死刑呢。”</p>
王援朝也皮笑了肉不笑：</p>
“最近外面可死了不少人得。要知道，世界上最难的一件事，就是试图把自己的想法，塞进别人的脑袋。我并没有想说服你什么，怎么样，是你的决定。</p>
如果你愿意听听我的想法，我也乐意与你分享。仅此而已。</p>
我们谁也不要试图说服谁，好么？</p>
您完全可以做您认为正确的事，只是不要来找我，和柳家。</p>
因为我们在做我们认为正确的事！”</p>
石慧双目圆睁，有些愤怒：</p>
“你………”</p>
王援朝云淡风轻，道：</p>
“不过我是坚信……</p>
但绝对不是按照您的方式。</p>
我也希望您能多保重，应该能看到我说的一切，实现的那一天。”</p>
还有三十来年而已，他亲眼见过的。</p>
石慧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此子，居然自信如此！他的那套信息战论，有点匪夷所思，但仔细琢磨，也不是没道理。</p>
王援朝补了一句：</p>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石女士听不听，怎么做，我阻止不了，也建议不了。真的！”</p>
石慧一直以来的坚持在崩塌，她表情有点痛苦，倔强道：</p>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p>
王援朝立马乘胜追击，道：</p>
“你是演员，要发挥自己的影响力，拍摄更多的影片，在宣传阵地上工作。</p>
而不是螳臂当车，做你不擅长的事情。</p>
你应该在电影上，在电视上，在文化上！</p>
跟人家肉搏，不是不可以，但明显那是最后没有选择。</p>
特别是，我觉得，到你这个位置的情报人员、宣传人员！</p>
让像您这样的优秀人才，去跟敌人拼刺刀，那损失，就太大了，不是么？”</p>
石慧感叹了一句，道：</p>
“王生，你想的简单了。他们现在根本不会让我们的影片上映！我们的舞台，都没有了！”</p>
王援朝故作好奇道：</p>
“您印堂这么红，红的还这么纯，还想让人家给您上映，您是瞧不起人家的智商，当敌人是猪脑子么？</p>
你这是明晃晃的告诉敌人你要干什么，人家会同意？</p>
潜伏是这么好干的么？</p>
什么叫潜伏？</p>
就是平时跟他们一样，看不出来啊。</p>
要么关键时刻，给与致命一击，或者一直潜移默化的影响，时间足够长，只有如此，才能彰显出我们的价值！”</p>
石慧自觉刚刚的感叹有点失态，大惊：</p>
“啊？那他们那些靡靡之事，不堪入目，我们，怎么能拍呢？”</p>
王援朝语重心长道：</p>
“那你说，怎么能获得敌人的信任？</p>
所以我说了，心中不够坚定，是没法做成这个的。</p>
你不仅需要和敌人斗智斗勇，还需要和你做的事，做心灵上的斗争。</p>
只有走到那个位置，你才有更大的能量。</p>
无脑绘画，从来都是一事无成。”</p>
石慧仍然不可置信，道：</p>
“当局的约翰政府，可是西方文明社会！这都是他们的传统啊。”</p>
王援朝嗤笑起来：</p>
“把胜利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呵呵。</p>
你都跟人家掀桌子了，还要人家跟你讲规矩么？这个规矩还是人家自己制定的，人家能随时修改啊！</p>
您觉得，您能从赌场赢得过庄家么？只要你赢得多，庄家瞬间翻脸也不是事啊！人家的规矩，是平时你输多赢少的时候，拿来用的！就算你想按照人家的规矩，想掀桌子，也只有你有实力才行。</p>
文明，当我们汉武大帝横扫匈奴的时候，他们还被匈奴欺负的到处跑呢！</p>
只是满清的闭关锁国，让我们的发展落后了而已，他们的规矩，就成了文明，而我们的规矩，就成了封建。</p>
可悲么？</p>
可笑么？”</p>
石慧一时受到的冲击有点大，身体都晃了两下，好不容易站住，道：</p>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我可以让丹凤姐休假，不过你让我再好好想想。”</p>
王援朝嗯了一声，安慰了一句：</p>
“有时候看似苟且偷生的行为，其实是忍辱负重，活着，有时候比死了都难。</p>
不光要跟敌人做斗争，有时候还要和误会我们的自己人没法解释，甚至表面上也要斗争。</p>
但我们一定要心中有那片光芒！”</p>
石慧挤出一个笑容，道：</p>
“那你去你岳父母家吃饭吧，我就不去了，我现在状态有点不对，我要回去好好调整、反思。</p>
你帮我打个招呼，我先走一步！”</p>
石慧踉踉跄跄就要往外走，高跟鞋都不稳了。</p>
王援朝连忙跟上几步，道：</p>
“要不要我送你？”</p>
石慧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潇洒，道：</p>
“真的不用！”</p>
真是奇女子啊。</p>
虽然刚刚都是反驳石慧的，但王援朝觉得，媒体这块，他确实应该介入进去。</p>
……</p>
饭后，跟柳和清夫妇闲聊，香江的电视台，目前就只有丽的有线，25元一个月。大名鼎鼎的tvb，这会还没有。</p>
嘶，是不是可以插一脚？</p>
不过王丹凤立马补充道：</p>
“我怎么记得思思说过，前两年，邵氏就和利氏，还有一帮人合作，拿下了香江当局的第一份无限电视牌照？”</p>
王丹凤立马跟王援朝解释道：</p>
“思思是长城三公主，最近邵氏一直在挖她，不过工资给的太低，没挖动。”</p>
王援朝问道：</p>
“那这个三公主，跟你们一起参加演出了么？”</p>
王丹凤悠悠道：</p>
“那倒是没有。</p>
她和她丈夫那点破事天天闹的，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p>
演员们的情情爱爱的，有时候挺复杂的。</p>
所以我跟你叔都不同意他们姐妹三以后进入影视圈。”</p>
柳和清道：</p>
“这么看来，电视方面，是不要想了。不过报纸管的比较宽，入手一家报社，或者新开一个，问题都不大。”</p>
柳启锦忍不住道：</p>
“电台呢？我和妹妹们最喜欢听电台了！”</p>
柳和清道：</p>
“电台也需要牌照的啊！而且都是公家的，或者约翰国人开的，华人开的，好像就……”</p>
柳启玉道：</p>
“香江商业电台啊！”</p>
王丹凤道：</p>
“你们闭嘴行不行？大人讨论工作的事，小孩子插什么嘴？人家的电台经营的好好的，先不说会不会卖给你们啊，你们买得起吗？”</p>
柳启冰起身道：</p>
“爸、妈，王大哥，我先回房间睡午觉了，你们慢慢聊啊！”</p>
好家伙，老大柳启锦和老三柳启玉看着这个不靠谱的老二，好好的聊天呢，睡什么睡？</p>
一天天就知道睡啊！</p>
闭嘴没人当你哑巴啊！</p>
要睡觉你自己去啊！</p>
但母亲一瞪眼，姐俩也只能跟大家告别，要回房间休息。</p>
一进房间，姐俩就将老二按在床上，厮打状。</p>
柳启冰抱头叫道：</p>
“你们谁松手我就觉得谁和王大哥天生一对啊！”</p>
老大和老三齐齐松手。</p>
老三柳启玉道：</p>
“我先松手的啊，二姐！咱俩是双胞胎，你肯定顶我了！”</p>
老大柳启锦道：</p>
“你还是个初中生啊，满脑袋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你这么小，小心我告诉爸妈！”</p>
柳启玉道：</p>
“你认识王大哥的时候，不也就我这么大么？你认识他这么久，也没让人家做你男朋友啊！”</p>
柳启锦觉得，妹妹在香江收到的教育，太那个，都什么跟什么啊！</p>
“我就跟他见过两次！”</p>
柳启玉道：</p>
“那不就是我们俩现在是一条起跑线了？我们公平竞争嘛。二姐，你说……”</p>
老二柳启冰，已经倒头就睡。</p>
柳启锦不跟三妹一般见识，母亲说的对啊，得提升自己才行啊，于是她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p>
老三一看，嗬，就你会看书啊？也是不甘示弱的。</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