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英收拾了书包，佝偻着身子离开了教室。</p>
虽然她和家人决裂了，斗争了，但她在班级里的地位，一落千丈。</p>
她再也不是以往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姐大了。</p>
周蓉以前内心对她是羡慕嫉妒恨的牙痒痒，但看她如今的样子，却心有不忍。</p>
她也收拾了书包，跟了一段路，在校外的偏僻路口，追上了金素英：</p>
“王援朝回来了，我们寒假去看他吧？”</p>
金素英停了脚步，愣愣的听她说完，然后也没啥反应，又低头继续往前走。</p>
周蓉回首看了一下，一把抓住了金素英的袖子，道：</p>
“跟你说话呢！”</p>
金素英木然的看看周蓉，看看，都敢大声跟她说话了！</p>
于是低头，走路。</p>
周蓉气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这是作甚么！</p>
“你真不要见他了么？”</p>
金素英眼眶泛红，小声道：</p>
“我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见他？”</p>
周蓉道：</p>
“我们可以让郑娟帮忙买票啊。”</p>
这说的是票的事么？这说的是一回事么？</p>
金素英扭头看了周蓉一眼：</p>
“见他做什么？</p>
让他跟你一样，怜悯我么？</p>
我不需要。”</p>
这次她没低头，径直离开了。</p>
周蓉看着远去的金素英背影，跺了跺脚，然后直奔铁路招待所去找郑娟了。</p>
她和王援朝之间的障碍，原本看似很艰难的大山，如今轰然倒塌。</p>
等她明年考到首都，到时候就跟王援朝在一起了，没人能分开他们了！</p>
现在她要去郑娟帮忙买票，她已经想念死那个人了。</p>
其实不止她知道王援朝回来了，金素英也知道，因为郑娟告知了她们两个，只是金素英如今，哎。</p>
周蓉和郑娟就这么踏上了南下的列车。</p>
对于郑娟的身份，周蓉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人家跟王援朝家人真的很熟，王援朝的妹妹对郑娟很是亲昵而且就算王援朝不在的这段时间，郑娟也几乎是每两个月左右，就去那边一趟，回来还会跟她说说那边的情况。</p>
当然，郑娟也跟金素英说的，听不听，是金素英的事，说不说，是她的事。</p>
这么一来，就真的是亲戚无疑了！</p>
所以周蓉对郑娟也是热心又客气，不然，她怎么去首都呢？金素英已经不能买到火车票了，都得靠郑娟。</p>
这么一来，郑娟就更加是亲戚无疑了！</p>
到了首都火车站，是王利去接的，她到现在都没学上了。</p>
三人直奔王援朝的小四合院。</p>
陈雪茹将这边的几个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周蓉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正屋，一如之前。</p>
陈雪茹有点吃味，这小丫头很自觉啊，可惜，自己，哎……</p>
她决定这段时间少来了，看了心烦。</p>
吃过饭，王援朝要送王利和郑娟回四合院，王利才不要住这里呢，郑娟也觉得还是跟着王利自在一点。</p>
路上，郑娟说了金素英的事。</p>
王援朝听了没说话，也没啥反应。</p>
回到小四合院，和周蓉温存完毕之后，周蓉没忍住，也说了金素英的事。</p>
她们俩基本上是知道互相的事的，只是一直默契的没有揭开而已。</p>
周蓉的话里，有种胜利的味道，也有怜悯的味道。</p>
王援朝能做啥？</p>
金素英对家人都下手这么狠，不适合带去羊城安顿，除非带去香江。</p>
但带去香江，她有啥优势？</p>
她原本的优势，就是家庭背景，和一丢丢的美貌，仅此而已。</p>
学习、性格，都不是很行。</p>
而且，对方也没有向自己请教或者求救，渣男暂时就别自作多情了。</p>
等到改开吧，那时候能帮一把，王援朝还是愿意的，毕竟自己是人家第一个男人。</p>
至于周蓉，除了啪啪啪，也只能勉励对方好好学习。毕竟对方还幻想了考试进首都呢，不能直接捅破了。</p>
只是小姑娘家家的，战斗力不行，总是让王援朝不够尽兴。还是熟妇们匹配起来更有感觉一点。</p>
不过不管是糯苹果，还是脆苹果，都必须要甜美可口才行。</p>
就着一种吃，容易腻歪，偶尔换换口味，甚至尝尝酸酸的青苹果，也未尝不可。</p>
――</p>
南锣鼓巷</p>
王援朝开车来找郑娟，郑娟上了车，车子便开到了二环边。</p>
“我想安排你去羊城，怎么样？”</p>
郑娟大吃一惊，羊城？那得多远？也就是在铁路系统工作，所以她还知道点各大铁路分局的概念。</p>
她一把捂住了嘴巴，道：</p>
“是要一直过去么？”</p>
王援朝笑道：</p>
“一二十年总归要的。”</p>
郑娟脑浆子转了转，深呼吸了一口气道：</p>
“那我妈妈能跟我一起去么？我要是也走了，她就孤苦伶仃一个人了。”</p>
王援朝道：</p>
“可以。到时候我还可以安排你弟也一起过去。”</p>
郑娟惊喜起来，一把抓住了王援朝的胳膊：</p>
“真的？”</p>
可不就是真的？！</p>
思来想去，桥头堡没人手，只有郑娟这样的姑娘。</p>